也更让眼前的人占了上风。
沈鸫言笑,“对,就这样。”
还对呢,就能哪样?
葛烟这回是真的不想理人,奈何沈鸫言根本不愿放过她。
他就这样捉住她的胳膊拢着,攥过那样起着伏的堆雪后,轻缓出声,“其实我们烟也是瓷娃娃。”
在她近乎是微醺着被浸红了的面颊处印了印,沈鸫言补充道,“易碎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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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了预兆。
葛烟的腿真的抽筋了。
不知辗转着去往软塌沙发以及窗前多少了,她是重新被拥着钻入被褥里时才泛起的。
到底是觉得不好意思,她没让沈鸫言去找这边华安庭成配有的医生。
“就只是抽筋,别让人来了………”不说她本人了,就是主卧内部这样的情形,哪里适合人进来?
沈鸫言拿她没法,清凌目光往下,“真不用看?”
“真不用。”说到此,葛烟不知道想到什么,遥遥望向眼前人时,在他肩上用力锤了又锤,“还问呢,都怪你。”
“怪我。”沈鸫言这回倒是应得快,他俯身朝前倾,视线往下撂时低声问她,“是不是不小心着凉了?”
“有可能的。”望着他这般难得一见的模样,葛烟到底是笑了起来,“好了就那么一会儿,现在都好了,你就还要看。”
沈鸫言收回视线,他清冷面容透着那样以后特有的慵散感,眉梢轻点风流。
但比起这样令人欣赏的侧脸,他并未停顿,辗转便拿了什么过来,随后直接抬起她的腿。
葛烟被吓了一大跳,“你干,干嘛啊?”
沈鸫言仍是垂着眼,“不是着凉了,这样盖起来暖暖。”
她还以为什么………
葛烟抬眸拧他一眼,也就任由他去了。
只是紧跟着这样的动作,她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像是憋在了什么密闭的空间里,闷闷地往里缩。
心存怀疑,葛烟低头去看,那样的毯子已经牢牢地圈起,就这样覆在了她的腿上。
盖毯子是为了不让她着凉,但也不用盖这么厚吧。
凝神望了几秒,葛烟终究是没忍住,“沈鸫言你这是吃到猪肉也不学猪跑了。”
见他抬眼朝着她看过来,她狐狸眼涔着水,“是不是撒开手就不想着管了,就能这样随意………”
话落,她指了指毯子的方向。
“这叫随意?”沈鸫言清疏眉目显现出淡淡笑意,“你这是诬陷。”
谁诬陷他了。
就还能用到诬陷这个词。
“这锅本来就是你的,别想着扣在我身上。”
葛烟说着嗓音都快飘了起来,“你看你………都快包成猪蹄了。”
沈鸫言听了只是笑。
那样清浅散着的笑意映于他的面容之上,像是苔原霜雪初霁,好看得不像话。
“我扣锅给你?”他双眸透着寒潭似的漆然,随后朝前倾身,附到她耳边低低道,“那怎么没把你这只香猪扣牢呢?”
第64章 [VIP]Butterfly
沈鸫言说这话时清疏眉眼稍敛。
他眼睛生得极好,末梢被顶上的吊灯点了些微的亮,接连着眉骨那处逆着光,就这样映入她视野。
扣牢?
………把她扣牢吗。
葛烟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清绝面容。
只觉心间仿佛被揪起,淌过轻一阵缓一阵的湍流。
“就你会比喻………”葛烟眼睫微颤。
只是这香猪………
她不过是随口说了句,他把她的腿给包成了猪蹄模样。
沈鸫言就还能真的代入。
几乎是瞬时,葛烟脑海里便显现出那样的画面来。
浑身涔着粉的香猪趴在地面不间断地哼唧几声,顶上铸铁纯色的黑锅自上而下地往下扣。
猝不及防之余,闷住那样挣扎的动静。
“………”
葛烟倏而觉得又气又好笑。
她抬脚轻踢了他一下,“真要是香猪了,一口锅可能还扣不下呢。”
“为了扣牢也得扣。”沈鸫言仍是垂首,漆幽目光落于她面上。
他说着腕骨朝边沿伸,指骨在她脸颊处捏了捏,“一口锅不够,就两口。”
扦住她的下颌掰往自己的方向,沈鸫言俯身在她颈间印了印,“再不够,把锅换成别的。”
葛烟被印得狐狸眼都洇出薄雾来,声调都飘得有些轻了,“这锅还能换的?”
“扣不牢,当然要换了。”沈鸫言视线就这样锁住她,清劲肩膀抵开那样四泄的光,半张脸都隐于昏翳处,他嘴边噙着些微笑意,倾身对着她不紧不慢开口,“就这样把香猪放在眼前,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哪里有这种换法?
而顺着话落,他指尖也随之探了过来,骨感的虎口就那样抵在裙面之下的雪腻中。
“你就非要这样………”葛烟尝试推人却推不开,而因为单边腿被近乎包成了猪蹄,她侧身撑着要起来,却发现怎样都是无用功。
几乎是瘫着复又倒在了被褥之上,她连忙去怼他,“刚刚问有没有着凉,这会儿就忘了我的腿吗?”
“帮你揉而已。”沈鸫言捉住她,指尖似是打转着逡巡了一番,到底没更往里。
迎上葛烟略鼓着气的模样,他浅笑应下,随即平敛了眉眼靠近,缓声道,“今天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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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鸫言的那句话。
葛烟几乎整个晚上都没和他说话。
两人就此又无声拉锯了一番,直至最后他非要揽着她一起入眠,怎么也不让她跑去客卧………
到底是拦不过这人,极困之余,葛烟最后还是投了降。
也照例和以往在洲湾岭那样,圈着人拥紧了便半窝在他的怀里,崴着头便阖上了眼。
论及怎样能够安眠这一方面,其实她更依赖他。
原本过来便是趁着假期,葛烟想着是来陪人的,并没打算委屈自己,隔日晨间愣是没有早起。
然而赖眠也总归不过赖了一两小时,她还想再贪觉,以往都随着她的沈鸫言却是罕见得没任由她去。
就这样被叫醒,葛烟精神恍惚了会儿,还处于朦然的怔忪之间,连衣衫都是沈鸫言给她穿的。
缓了好一会儿还没彻底清明,沈鸫言见她难得呆呆如楞头鹅的模样,凑近到她唇边不轻不重地啜了下,“不想去也行,现在把你穿的全褪了,我来陪你。”
这是什么话啊………
葛烟骤然清醒间,倏然抬起头时,仰着的天鹅颈拉出漂亮的弧度。
紧跟着便轻瞪了他一眼。
“不是还想赖。”沈鸫言清疏眉眼在夏日清晨显得格外惑人,见她就这样瞪来,他语调轻淳,“我陪你一起赖。”
那肯定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赖了………
思来想去也蹦不出个什么可以大大打压他且能用以反驳的字眼,葛烟眼睫颤得厉害,嗓调都带着小小的忿然,“沈鸫言你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