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沈总是什么关系啊?这已经是二回进了吧。”
“大棚那边在拍宣传片呢,她是京芭代言人,可能要谈合作。”
“既然都开始拍了,那不都已经是敲定好了的事,需要在办公室里谈这么久?”
“之前我八卦还有人还觉得我想多,现在打脸不?”
“哦豁,那上次顶层套房里传过来的声音呢………不会也是她吧?”
“哇这样一说真的很可疑,想象着沈总将美人困在室内………”
“嘘……小声点,你们快看耿秘的脸色!”
像是被戳到了命门,一群人原本正兴奋至极地不断去挖以往被漏掉的边角料。
一经提醒,反倒像是被人刻意打乱,拼命往四处蹿的蜜蜂。
再也不敢嗡嗡。
抬起眼看到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秘书。
一群男特助竟是默契地敛起方才八卦的嘴脸,咧嘴朝着他“腼腆”地笑了笑。
耿秘书倒是习惯了,一贯得守口如瓶间,也没对他们的讨论真的有所制止,只是恰到好处地提醒,“员工餐厅开餐,今天提前放你们走,都去吧去吧。”
一群特助这才又恢复先前的精英模样,起身便一窝蜂地朝着楼下迈。
只是脚下的步伐到底是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有人到底是胆儿大了些,“耿秘,您老不用饭啊?一起呗!”
耿秘书摆了摆手。
等到特助办的人都散了差不多了,他低头望了望身旁的餐盒,一股莫名的冥冥之感泛上心头。
这一时半会儿………可能还送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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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再纷纷扰扰,葛烟却知晓不了。
换句话说,待到先前的所有情愫稍稍缓和下去,便是什么也影响不到她了。
沈鸫言说是要来陪她,也就真的只是陪。
原先是她躺着,他半坐在一侧。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途间她困意还是泛了上来,单手伸出去时揽着他的半边胳膊,不知不觉中也将他从上方给缓缓地拉了下来。
现在是他闭着目,葛烟半趴在他的身边,垂着眼看他。
就这么细细地打量。
沈鸫言之前便将这里的纱帘远程调控换成了紧闭遮住一切光线的厚重窗帘。
室内昏沉且极为暗然,是半点亮透进都能刺到双眼的程度。
眼前的人阖着好看的清冷眉眼,黯然休眠时,平添几分平日里不常见的柔和。
其实直至现在。
她偶有午夜梦醒的时刻,总会有一种缥缈的,不太真实的感觉。
比起先前碰到他所能感知到的。
今天切身实地立于沈氏大楼间,感受着工作人员对他的推崇和敬慕。
葛烟倏而泛上来点先前遇到他时才会有的体味。
沈鸫言,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上位者,百年世家出来的公子。
作为沈氏的掌权人,纵揽汾城经济命脉,也是静静立于塔尖往下瞭望的传奇人物。
偏偏生得风骨气质自成一派,又张了那样一张极为招惹祸水的面容。
而原来这样的人………
也是会彻彻底底属于她的吗。
凭白的,无故的,任何事以她为先,只为她一人。
当然,也会在这样偶然,且再普通不过的午后,安然睡于她的旁侧。
无声无息间,紧紧扦住她的手不让走。
这里的被褥间携有的全然是熟悉的专属于他的气息,葛烟眨眨眼,仍是半趴在他身侧。
不知想到什么,她半伸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摄像头,稍稍侧过脸来想跟他合影一张。
………毕竟两人好像连同时出现在屏幕里的合照都没有。
想了想,葛烟不断调整角度,以此来寻求光亮稍强的地方。
屏幕里的那人却在此刻睁开眼,径自捕捉到她的视线,“偷拍我?”
“………”
这人怎么醒来也没动静的。
刚才她以为他睡过去了,还特地戳了戳人………
葛烟差点没埋到被褥里去,“你怎么醒了都不说一声的。”
“不是说了。”沈鸫言手肘往后落在被褥上,半撑起自己,下颌朝着她的手机点了点。
这意思是………
刚才的那句也算?
“什么啊………”她发现他偷换概念真的很有一套。
沈鸫言看她这样,姿态慵散,“原本就和你说在闭目养神,真以为我睡了?”
葛烟半抬起长睫去看他,“………那我刚刚戳你你怎么没反应?”
他抬了下眉骨,平声道,“我以为你是在玩我。”
“………”
葛烟难得无言。
怎么就玩他了。
见她手里还执着手机,沈鸫言视线定定地落入屏幕里,“想拍可以直接和我说。”
葛烟挠了挠自己面上凭白泛起痒的软地儿,“……现在不想了。”
“确定不想?”他紧跟着便问。
“………不想。”她侧过身,将头发拨了过来,往两侧搭了搭。
沈鸫言就在这时出声,“那我想。”
话落他长手稍伸,作势要来拿她掌中的手机。
葛烟别碰得有些痒,再翻身要去躲他。
手机在半抢夺间早已不知飞去了哪,又掩埋在了哪边的被褥之下,亦或者是地毯之上。
“手机………”几经无声笑意的拉锯间,她弯腰探着想要去寻。
鼻前就在这时蓦地捱过来道阴翳。
脊背几乎是瞬时便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而随着被桎住腰,往后拖着再直直地往下落………
不过片刻,她便莫名得转了方向。
就这样面朝着天花板,葛烟正对着望向上方的人,整个人近乎是平铺开来。
连带着那乌发也莫名繁乱,四散在脸颊,颈侧以及肩颈。
沈鸫言双手撑在她的肩侧,目光直晃晃地往下撂,似是生了暗燃之意。
平日里冷感的肤被昏暗打磨,更显几分欲。
两两相望间。
空气里的温度也好似变了意味。
升腾而起的灼噼里啪啦地散开,拼命地往骨骸里钻。
然而这样的沉默也未能坚持几秒。
不过须臾,她便感到衣衫下摆被骤然翻开了。
原先被好好遮着的地儿乍一曝在空气之中,微涩的凉意顺延着起开的缝隙拼命往里钻。
掌心再贴过来,瞬间便将人引着回到了先前挲摩时的感触。
像是在腾腾的砂砾中碾过,所经之处皆携着滚然。
葛烟就在这时双手抵住他清劲的肩侧,“不行的………”
沈鸫言没再继续,却也以眼神示意,眸中沉得仿若能滴下水来。
她被望得几乎有些都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尽力地道,“上次你捏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