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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太她来自山海经(7)

“它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徐昴问。

“估计饿了吧。”时卿答。

饿了?

小黑猫生无可恋。

就在一个小时前,还是大学城区鬼见愁骊山十三妹的大姐大被煞神单方面殴打到服,决定把到嘴的美男还给煞神来保命,本以为委曲求全能让煞神良心发现放它一马,谁知道……

煞神当时就掏出一只宠物笼子让她进去,说她这两年虽然没害命,却也乱了不少人命格,不能就那么算了,要留在煞神身边劳动改造。

大姐一百个不愿意,可她有什么办法。

最后只能变回原形,正要钻进笼子里,煞神却说:

“等等,城里不让养狐狸,变一个。”

大姐咬碎银牙,委曲求全:“那,变狗?”

狐狸是犬科,当狗就当狗吧。

谁知煞神坚定摇头:“我喜欢猫。”

大姐心中奔过千万草泥马,猫科犬科不共戴天你不知道吗?再说了,你都决定好了还假惺惺问我干嘛?虚伪!

但最后,她还是变了。

为了活命,变猫就变猫吧,总有一天她会悄悄修炼成九尾玄狐,惊艳所有人,让这无良煞神灰飞烟灭,不得好死,喵~

“对了,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徐昴用手戳了戳笼子问。

“随便,叫小猫?”时卿说。

小黑猫欲哭无泪。

徐昴失笑:“你这也太敷衍了。不成,得叫个好听的。”

“好听的……小富贵儿?”时卿忽然想到最近看的电视里有个长得很讨喜的小太监,就叫这个名字。

徐昴一阵无语:“你认真一点,叫阿福也成啊。”

时卿摇头:“我还是喜欢小富贵儿。”

“阿福!”

“小富贵儿!”

夫妻俩甜蜜牵手,一路争论着笼子里黑猫的名字,而笼子里的黑猫则试图用两只爪子盖住猫头……实在是丢不起这条狐。

她可是一只千年难遇的极品玄狐,玄狐啊。

小富贵儿什么的……没脸见狐了。

然而法力被封,内丹被扣,她现在离一只废狐也就一脚油门的距离,既无反抗能力,那就只能默默承受。

就在夫妻俩为了名字耍花腔争论的时候,徐昴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徐昴看着熟悉的号码,犹豫着滑过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抽泣声:“徐昴,快回来,你弟弟出事了。”

徐昴脸色骤变,挂上电话后不敢耽搁,回学校请了假,就急急带着时卿回徐家老宅去了。

**

徐家是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历代做的都是船务和古董生意,华国建国后,近几十年来徐家人都以民间富商的身份,不辞辛劳在国内外奔走,出资出力为国寻回不少流落在外的文物古籍,加上驰骋海域的船运港口商务,徐氏的辉煌延续至今,是有着家族历史古老传承的豪门世家。

祖宅在寸土寸金,不许建设高楼的老城区中心地段,这个时代能在这样的地段照园林规模修建的民宅可不多见,有山有水,有廊有院,延续着祖上的古式住宅。

徐昴是长房长子,而徐家如今的当家人正是徐昴的父亲徐晏清徐大先生。

可这样出生就拥有别人几辈子都奋斗不到的财富的豪门大少爷,突然有一天回家说要结婚,对象是个空有美貌和身材,却毫无背景,毫无特长的普通女人。

那阵子徐昴就像是吃了迷魂药,跟家中长辈数次顶撞,态度坚决,不惜离开徐家也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徐夫人经过古色古香的茶色玻璃回廊,透过玻璃间的花草看向客厅里坐着的那个女人,徐大夫人出身名门,知性优雅,自诩有点见识,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没有见过比那女人容貌更标致的。

可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美貌不是稀缺资源,长得好不如养得好,养得好不如生得好。

不仅徐家挑儿媳是这标准,所有豪门望族都是这样的。

佣人为徐夫人打开客厅的门,小声提醒:“夫人,大少和几位先生去了二少房间。”

二少指的是徐昴的弟弟徐嘉,这回徐夫人妥协召大儿子回家正是为了小儿子的事。

徐嘉中邪了。

徐夫人这两天日夜守在小儿子床边,昨晚累得差点晕倒才被送回房休息。

丈夫出差在外,女儿又在外念书,徐夫人虽不柔弱,却难免觉得孤立无援,徐夫人思来想去就主动联系了大儿子回家。

时卿正在喝茶,看见徐昴的母亲过来便起身点了点头。

徐夫人心情有点复杂,但在联系徐昴回家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见她抬手对时卿客气说:

“时小姐别客气,请坐。”

时卿谢过坐下,徐夫人细细打量,又是惊叹。

儿子因为这个女人离家,可以说为她放弃了一切,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心疼自己的儿子,但作为一个女人,却又觉得儿子的做法无可厚非。

“上回匆匆一别,没来得及跟时小姐好好说上话,徐昴对你还好吗?”徐夫人温柔的问。

时卿想起徐夫人所谓的‘上回’,指的就是徐昴被赶出家门那天,当时徐昴和他父亲吵得不可开交,确实没机会好好说话。

“挺好的。”

时卿说完就兀自喝茶,那闲适舒缓的态度竟看不出丝毫拘谨,从容中透出的贵气让徐夫人顿时觉得,这姑娘要么是心机极其深沉,要么就是真没把徐家的富贵当回事。

在徐昴回来说要娶她的时候,徐家就已经对这姑娘进行过调查,孤儿出身,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除了长得好看,可以说一无是处。

没有什么出身贫寒,勤奋读书从而逆袭的情节,相反这姑娘从小就学业平平,高中没念完就辍学进了电子厂,两年后被聘入会所做服务领班,徐昴和她就是在那会所中认识的。

这样的履历说普通都是抬举,徐家怎么可能放任长子嫡孙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

“你……”徐夫人欲言又止。

时卿放下茶杯看她,静静等待徐夫人的下文。

被那样清澈纯粹的目光盯着,徐夫人莫名生出一股心虚,后面‘你究竟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的话愣是没说得出口。

也好在没说,因为徐昴和徐家的几个叔叔堂伯看过徐嘉回来了。

徐昴低头走在叔伯们后面,眉头紧锁,面带愁容。

徐家三先生徐宴杰一声叹息,对徐夫人摇头说:“还是怎么叫都叫不醒,一个劲的出汗,那脸白得我都不敢看,所幸各种仪器上的指标都还正常。”

其他叔伯也跟着摇头,可见徐嘉的情况不容乐观。

“老天师在赣南深山,暂时出不来。”一位堂伯忧心忡忡的说。

“不过老天师起了卦,说是有劫但性命无碍,反正徐昴回来了,各位叔伯别太担心。”徐宴杰解释。

徐夫人心乱如麻,客厅里也乱糟糟的,她听着心烦,疲惫说:

“谢谢各位叔伯耆老,烦你们跑这一趟。大先生不在,恕招呼不周。徐昴,你送送叔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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