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春日和(51)+番外

“毒鼠药。”

“……”

司珩问:“数据支撑不会又是杨伊犁帮你做的吧?”

“他只是当了回老师,就跟你指导舒宁似的指导我。”

真行,解释的真好。司珩淡笑着,“你们怎么认识的?”

“网络相亲。”关绮胡说八道。

“什么?”

“网络相亲,奔现失败。”关绮觉得这样解释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司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都分手几年了,他管得着吗?他有自控能力是他的事,他能要求她也有自控能力吗?

“他对你有好感还是你对他有好感?”司珩猜测八成是前者。

“朋友。仅此而已。”

“哪种朋友?”

“反正不是能帮忙洗澡的朋友。”

“能好好聊吗?”

关绮笑起来,“我怎么不好好聊了?还是你想换个方式聊?”

司珩:“我去洗澡。”

关绮见他不挂视频,把手机带进了浴室,“唉唉唉,这种直播是要被关小黑屋的。”

“你想得美。”

“那我也洗澡了。”关绮也把手机带进浴室。

“你不准。”司珩命令。

“凭什么?”

“有本事你就把镜头对着你自己。”

关绮眨眼睛:“我有什么不敢?”说完对着镜头把外衣脱掉。

“行,有种你就继续,我这儿随时准备好。”

关绮看他也脱掉了衬衫,人往推拉门上一靠,八块漂亮的腹肌显露出来。她昨天夜里刚玩过,其实这会儿不该馋的,但还是不自知地咽下一股躁动。

“嘿~关绮!”司珩突然晃了下镜头。

什么东西快速扫过,关绮根本没看清,但她迅速联想到具体事物,大骂:“你有病啊!”说完挂了视频。

那玩意儿支棱起来了?她现在脸红心跳,不能被他看到。

司珩发来文字消息:瞧你这怂样儿。这能随便给你看?我有那么恶趣味?

他就是虚晃一枪,扫了人鱼线给她看。

关绮自知被耍,回击道:怕不是真的虚吧,真不行回去带你去看中医?

司珩一看,气得想摔手机,可他做不出来发照片过去证明自己这种事。他想了半天该如何扳回这一城,最后对她说:你怕是忘了我最高记录了吧!

关绮:早忘了。越界了,朋友。

司珩:你给我撤回!

关绮:晚安。

八年前,他们的第一个冷淡期结束在司珩的炸毛中。

游泳馆事件之后,司珩短暂消失了,他开启了他的自驾之旅。关绮在社交平台窥探他的动态,看见他一路向东,似乎很是尽兴。

跟司珩同行的有别的年轻人,关绮认出其中一个女孩,确认那是司珏口中出入过司珩公寓的某个辣妹。

半个月的旅程,什么故事都有可能发生。关绮暗示自己,司珩的那个吻和他说出口的喜欢,就像天上的一颗流星,跟深刻跟隽永没关系。

那半个月,司珩最厌烦的一点,是他有了手机依赖。无非是想看看那个狠心的女孩有没有发来求和的消息,哪怕是问问学习或者关心一下同胞的外出安全问题呢,可是都没有。她拒绝的有多坚决,冷却的态度就有多决绝。

他不断暗示自己,随便吧,第一次心动不代表就能心动一辈子。他总会再遇到别的喜欢的姑娘。

那是返回波士顿之后,小川惠子带着工程师傅来给他的公寓做空调系统养护,他没想到关绮也来了。

他们俩浅淡地打了个声招呼,他想他的眼睛里一定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可她明亮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尴尬之意。

她依然明媚大方,好像没有任何深刻的情绪值得她陷落。

“旅行怎么样?”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关绮主动跟司珩聊起天来。这时候关绮依然没想清楚,她到底该跟他成为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她觉得美好的初恋里不该承载其他杂质。哪怕她动了真心,日后到了摊牌的那一天,这点真心也会蒙尘。

司珩没什么聊天的兴致。他不喜欢伪装自己,他也不想看关绮。他送了她好几条裙子,可她今天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送的。

他随便接了句话,往自己卧室里去了。

关绮正迷茫,小川惠子走过来,跟她聊晚上去参加聚会的事情。

她们俩单独在一起时会讲日语,可关绮聊着聊着突然就切换成英文。

司珩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小川惠子说了一句“那男孩挺帅的,你快二十岁了,可以享受爱情了”。

临走时,关绮去跟司珩的房间跟他打招呼,“先走啦,拜!”

司珩没搭腔。

“司珩?”关绮以为他没听见,往里走,看见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吹风。

司珩胳膊垂下去,风吹起他的头发,他目光有些空,但谈不上多么忧伤,可这一刻,关绮忽然就觉得心软。

“明天要不要来餐厅吃饭?”关绮靠近后问他。

“没胃口。”

“好吧,那我走了,再见。”关绮没有说“拜拜”,而是更为正式的“再见”。

司珩回了头,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是以后都不再见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

“不是吗?”

“可我听起来好像。”

“司珩,咱们用不着这样吧。”关绮有些急了。

“我怎么样了?你刚刚讲英语不就是为了让我听见吗?”

“那你这幅样子不就是为了让我可怜你吗?”

司珩猛地一下站起来,逼近关绮:“被拒绝就可怜?我告诉你,我拒绝的姑娘多了,可我拒绝了就是拒绝了,我绝不会又心猿意马,回头撩拨她们!”

“你什么意思?”关绮被气懵了,脑袋一阵胀痛。

司珩冷笑:“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除了我,那个日本男生、水球运动员,还有谁?关绮你到底钓着多少人?”

“你……”关绮呼吸都不畅快了,念头一转,心想干嘛生气给他看,转身就走:“哟,这次终于记清楚了,人家是玩水球的……”

她话未落,司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什么?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关绮想挣脱,重心没站稳,急急往司珩的书架上摔。司珩见状,伸出手护着她后脑勺,手背重重地撞在一套硬书壳上。

“嘶……”司珩轻微蹙起眉头。

“疼……吗?”“吗”字又轻又闪躲,因为关绮的胸紧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两个呼吸骤然缠绕在一起。

司珩低下头,直视关绮的目光,关绮以为他想说点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唇瓣压了下来。

上次是唇角,浅尝辄止,这次却是翻涌的怨气跟痴心。

关绮的舌尖像触了电,根本来不及逃脱,电流又顺着脊椎往下,整个人软成一滩泥。

就在关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司珩放过了她。

他对她说:“晚上尽管去约会吧,带着对我这个下流之徒的咒骂,对别的男孩笑的时候想起我这张卑劣的脸,吃甜品舔嘴唇的时候糟心地回忆起跟我舌吻时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