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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93)+番外

“我……还是云亭你来说吧。”龚秀英垂眸看向池云亭道,之前云亭和蝉衣两个只说要把东西送给县衙看看,没跟她说后面怎么做啊。

闻言县令夫妇两人的眸光不由落到池云亭身上,想到池云亭之前弄出来,现在已经开张的美食街,杨县令不明白池云亭怎么纺织行业也掺了一手。

“云亭,你们是想把这两个纺、织机献上,还是另有主意?”知道池云亭虽然年纪小,主意却很正,杨县令就直接问池云亭道。

如果只是单纯把这两样纺、织机献上,池云亭几个得了县衙赏银,过后这两样纺、织机怎么样,就再也和他们无关。

当然,作为这两样纺、织机的“创始人”,他们还是有一定使用权的。

“大人,无论是飞梭织布机还是竖纱锭纺线车,它们的共同点都是容易制作和模仿,要是我们上元县不把消息拦下来,只怕南方很快就会时兴起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池云亭道。

杨县令点头,“不错,你们这两个纺、织机改良的很精巧,可是想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个中行家基本一瞧就会,莫说是南方,就是北方也一定会时兴起来。”

他们南方有一类独特的水力大纺车,一天可纺纱百斤以上,用.的是水力推动,这在多水的南方十分时兴和便利,可是去了北方,水力大纺车就不再常见,因为北方没有南方的地利条件。

可是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却没有地理限制,南方人能用,北方人自然也能用。

虽然南方纺织行业盛行,可北方同样有纺织,只是没有南方纺织来的.名气大。

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如此高效,从南传到北只是迟早的事。

“实不相瞒,本官想把这两样纺、织机献上去,如此利民利器,朝廷应该会大力推广。”如此这也能算他的政绩。

池云亭闻言不由眨眼,问杨县令:“那大人曾向上面献过拼音字母和标点符号吗?”

杨县令:“……”自然上献过,要知道拼音字母和标点符号可事关上元县教化政绩。

只是结果嘛,看上元县都推广的不容易就知道其他地方了。

杨县令心头微哽,道:“飞梭织布机、竖纱锭纺线车和拼音字母、标点符号不一样……”

后面的话杨县令怎么都没说出来,怎么不一样,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对纺织行业的影响力不用说,可拼音字母和标点符号也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存在。

终于,杨县令想到理由,道:“教化和纺织行业其实有很大不同,就像拼音字母等,不是事关己身,百姓们基本不会主动去学,因为他们觉得那对他们无益,可是纺织行业不同,如此高效的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信不信就算朝廷命令禁止,依旧有大量百姓顶风作案。”

百姓们对文化不热衷,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精力和预期太过长久,一个专业的读书人想读出成绩,都得十年苦读打底,这么长时间的投入,对百姓们来说是很得不偿失的。

可是纺织行业不同,只要纺、织机到手,当天就能生产盈利,都不需要朝廷主动,百姓们就会积极学习。

想到拼音字母和标点符号是池云亭交上来,这些年却“明珠蒙尘”的境遇,杨县令以为池云亭是担心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也会遇到同样的待遇,杨县令告诉池云亭,不会的。

“大人,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是否能变成咱们上元县的特色?趁着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还没有向周边县城传开,我们可以在上元县开办纺织厂,让以后用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人人人都知道它们出自咱们上元县。”池云亭索性直接道。

“我们上元县开办纺织厂?”杨县令对池云亭的提议愕然道。

“云亭啊,你的想法是好,可是咱们上元县地方太小,真要弄纺织厂,布织多了,堆压起来怎么办?”县令夫人愁道。

他们没有做过生意,并没有相关的门路,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如何处理?

不过不得不说池云亭的提议让杨县令十分的心动,想也知道只单纯的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献上去,和用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带动整个上元县,哪个政绩来的更大。

“市面上的布匹数量增多,价格降下来只是必然,我们上元县的纺织品可以用价格取胜,我们的确没有门路,可是商人们有啊。”池云亭道。

只要价格便宜,商人们就会主动找上门进货,根本不需要他们操心。

县令夫妇因为接触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时间太短,还来不及想更多关于这两样纺、织机的事情,听到池云亭这么说,他们猛然反应过来。

“对,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多了就不值钱了,随着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传播开,市面上的布匹的价格也会随之降下,不过总得来说,还是利大于弊。”杨县令道。

布匹的价格降价,自然会损失一些利益,可是同时织布的速度上去,除非布匹价格能降以往布匹价格的一半,要不然织布的人就是赚的。

更不用还有商人们,数量多了自然带动上元县经济发展。

而一家一户的织布量,如何能吸引更多商人?必须得有走量的纺织厂才行。

其他人池云亭也不了解,还不如把开纺织厂的事交到官方手里,从之前调税一事就能看出,杨县令肯定是想在上元县做一番建树的。

“云亭,这样,你回去给我写一篇关于纺织厂的文章,纺织厂的事让本县好好考虑考虑,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杨县令跟池云亭道。

临走前池云亭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图纸留给杨县令,杨县令目送池云亭几个离去,目光盯着同样被留下来的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凝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县令夫人不由疑惑,“真就那么难以抉择吗?”

杨县令回神,目光灼然道:“不是难以抉择,而是激动夫人你知道吗,上一次我心里这么激动,还是殿试前,因为我即将参加殿试,很快就能获得功名。”

“再往前就是我们两人成婚时……总之,这件事是能和前面两件事并列的,夫人你理解吗。”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能和这两个齐名,县令夫人终于了解自己夫君心中的激动。

“你这是决心在上元县办纺织厂了,刚才不是还跟云亭说要考虑考虑吗,亏我已经把劝你的话都想的差不多了。”县令夫人嗔怪杨县令道。

“是啊,我从云亭说完就已经决定了,也是想看看云亭既然提出这个计划,又能拿出什么章程来,要是云亭真做出能拿得出手的文章,那可真不得了。”杨县令眯眼道。

虽然按照规定,他是上元县的父母官,上元县无论是教化、经济、民生等出色成绩都会成为他这个父母官的政绩,可是那只是对上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