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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47)+番外

也对,他作弊要是没被发现,以后自然能平步青云,他作弊要是被发现,那跟他互结的池云亭也会因此倒霉,所以张如福并不需要对池云亭做什么就能把池云亭彻底拖下水。

“看来你都弄明白了,他们这些小年轻啊,作弊手段还是太小儿科了,你可知我当年科举,有一学子用火折子微雕做弊,真是差一点就让对方成功了。”时隔多年,老秀才公仍旧感慨道。

“微雕作弊,这简直人才啊,有这手段,正经谋生不行吗?”池云亭咋舌道。

“你啊,还是太小,不懂科举成功带来的利益,能让多少文人为之疯狂,他们不是不知道后果,只是因为利益太丰厚,让他们宁愿铤而走险,尤其是那些本身学问不扎实,心里不自信的考生,他们作弊对老练的衙役们来说,就像夜中萤火般显眼,而你先生我这类为考生们做保的廪生秀才,也有抓出这些作弊之人的责任。”

“至于那些真正作弊手段高超的存在,我不希望遇上,也希望你遇不上。”老秀才公对池云亭由衷道。

一旦他看走眼,一生名誉都将蒙尘,要是池云亭互结的时候倒霉碰到那种人,则会被牵连一生。

“好了,既然云亭你已经通过考验,那就拿着我的书信去别的学堂邀请其他学子过来,想必其他廪生秀才那里也筛选的差不多了。”毕竟事关自己的前途,不会有人不认真。

池云亭恍惚,“我还以为互结会很容易呢。”

可实际上互结和具结一点都不容易,短短一段时间,池云亭发现自己学会很多。

“云亭贤弟,你这是要去哪啊?”张如福看到池云亭要出去,主动上前跟池云亭打招呼道。

池云亭目光不由从对方的鞋子上略过一瞬,相信他要是没留意,只怕还不知道张如福居然会纳鞋底呢,古代的花式作弊手段,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这还没开始考呢,就各自手段尽出,有这精力,好好学习不行吗。

池云亭到底不是正统的文人,不知道也理解不了文人对功名的偏执。

“我要出去买点书,张大哥可要一起?”池云亭邀请张如福道。

张如福笑着摇头拒绝道:“不了,马上科举在即,我想好好的温书,就不陪云亭贤弟一起了。”

他还有一只鞋底没纳完呢,哪有那么多功.夫奉陪池云亭。

而且就池云亭这样的学习态度,只怕学问好不到哪去。

“算了,等我过了县试,池云亭要是落榜,就回去跟张有德说说,让张有德高兴高兴。”张如福不由道。

另一边,池云亭带着老秀才公的书信去拜访县城的几家学堂,学堂的夫子们收下信后,道:“我们知晓了,到时候我们会找个时间一同拜访,你先回去吧。”

“是,小子告退。”池云亭麻溜离开道。

就在池云亭返回慈幼局,一枚石子突然从池云亭身侧直接掷来,目标直对准池云亭的头部,得亏池云亭这些年练武打下不错的底子,要不是被这么一砸,非得出事不可。

池云亭迅速接住朝自己掷来的石子,猛地朝石子砸来的方向看去,却不想对方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还恶狠狠的盯着池云亭,“池云亭,毁了别人的前程,你居然给有脸参加科举!”

对方年龄并不比池云亭小,甚至还要大不少,不仅如此对方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有一把子力气在身上。

听了对方的话,池云亭不由笑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说完池云亭看着对方故意挑了挑眉,满眼的挑衅。

这让对方大脑充血,直接跑过来,冲池云亭大声吼道:“我父亲是张有德,你还记得吗?”

“你父亲张有德,抱歉,我只认识张如福。”池云亭道。

“你居然认识如福叔,不可能,如福叔知道你和我爹的事,他怎么可能还会与你交好呢!”张有德的儿子对这个消息接受不能道。

“我和张如福同为科举考生,交好很正常吧,倒是张有德,我记起来了,当年是你爹当街欺我年幼,抢我书籍,如此你还有脸来我面前犬吠。”池云亭看着张有德的儿子眯眼道。

张有德儿子气短,手中握拳,愤怒道:“就算这样我爹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几乎把他一生都断送掉了,这不是你的错又是谁的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我对张有德是问心无愧,倒是你们家要是再敢纠缠我,信不信我会让你家好看?”池云亭冷哼道。

“哼,就凭你,你这么小,连童生都不算。”张有德的儿子冲池云亭翻白眼,根本不信道。

要知道张有德以前也寄希望于科举,身为他的儿子,又怎么会不懂这些。

“你懂什么,科举一事我自有把握,量你也不清楚那些科举的手段,比如蘸盐水写字,用烛台烘烤过后就能显现、把小抄藏在鞋底缝好,等科举时再拆开,你说我有这么多手段,有可能会落榜吗?”池云亭自得道。

“这……”张有德儿子愣住,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连池云亭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

直到他回家跟父亲张有德一说,正在家里颓废度日的张有德当即头脑充血,“混账,他那些都是作弊手段啊!我居然因为这么一个小人而断送了科举前程,我不甘心,上天何尝不公啊!”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池云亭那个卑鄙小人得逞,不能让他仗着作弊在科举路上有所建树,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张有德就像打了鸡血,前所未有的振作。

回到慈幼局的时候,池云亭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想了想,池云亭去找老秀才公道:“先生,到时候您要是拒绝为他们做保,岂不会得罪他们。”

“老夫都多大年纪了,会怕这个?”老秀才公笑道。

“您年纪大不在乎,可小子不能不在乎,需知文人杀人向来不用刀,万一他们仗着年轻,坏了您的身后清誉怎么办?”池云亭知道老秀才公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就算得罪人了,他们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可是对方到底比老秀才公年轻,以后要是翻身了,还老秀才公名声泼脏水怎么办,到那时老秀才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而就那些不走正道,喜欢走偏门的文人,池云亭毫不怀疑他们骨子里的卑劣。

“这,倒也是。”老秀才公迟疑,他身为文人,还是很看中身后清誉的,不喜欢被人泼莫须有的脏水。

“不知那些没有廪生秀才作保的文人,最后都会怎么样?”池云亭问老秀才公道。

“唉,这就要看那些廪生秀才的眼力还有运气了,你别看我眼睛老辣,那都是不知经历多少练出来的,一般年轻的秀才哪有我这经验。”老秀才公叹道。

五个考生互结为一组,但不意味着廪生秀才一次只能给一组考生做保,总得来说,作保越多,赚钱越多,风险也越大,就看那些秀才经不经得起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