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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147)+番外

羽焉不想给义父添加不必要的麻烦,暗示玉暇先别说话,又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等回将军府后,许林秀从少年口中听闻此事,笑道:“原来如此,这些炭笔不值钱,制作简易,若大家都想要,下次我差军武司的师傅们多准备几箱子送来。”

是以才有了今天的情形。

从军武司运来十个箱子的炭笔,一支炭笔就能用上许久,分给学生们绰绰有余。

用饭前羽焉跟着重斐一块儿回府,少年在将军面前话少谨言,见到许林秀就不同了,会主动告诉他今日在学房或军营遇到的趣事,玉暇也凑过来,兄妹两轮流开口,围着俊美无双的青年,倒有几分孝敬姿态。

重斐看够了父慈子孝的画面,蓝眸半眯,羽焉熟练地拉起玉暇:“义父,我和妹妹先去温习功课。”

重斐呵笑,许林秀无奈,把手一伸,交给男人握紧。

重斐牵着青年,掌心施力把人带进怀里,问:“今儿造工坊那帮老头儿缠着你了?”

许林秀:“一点公事。”

重斐哼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他们想看你的那些图纸,飞鸦火器还没造出来,其他的想都别想。”

“图纸可以慢些画,别成天到晚把时间花在这上头。”

许林秀笑笑:“平素闲暇时就喜欢画些东西。”

又道:“军武司送来许多炭笔,画个三年五载的都不在画下。”

他心念一起,道:“和将军相识几年,还没为将军描过一幅画。”

府邸有空出的院子专门放许林秀的画,山水,景物,天上的一朵云,地上的一片叶子,只要兴致来了,就会提笔随意的画。

在古代没有照相机,这是许林秀记录的一种手段。

重斐听完立刻就心动了。

许林秀的确不是每天都画军工相关的图,他会照景临摹,画各处各物,唯独没画过人。

重斐:“在原来那个世界,除了画物,你可还画过其他人?”

许林秀道:“画过的,在那个世界还有专门做模特给人画画的,或……”话顿住,倒没继续。

重斐:“怎么不说了。”

许林秀失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还有专门做裸身的模特。”

重斐瞬时噎住,难得有说不出口的时候。

现代世界的风气,远比他想象的豪放许多,怎么光着身子让人作画的都有?

男人神情扭曲,想起许林秀那么爱画画,是否画过裸身的模特?

他们是男是女?

但那都属于上辈子的事,不好拉出来探讨,只能默默吃几口陈年老醋,把自己呛个半死,心思百转,须臾后,面色古怪。

观青年神情坦然,重斐暗道看来那种裸身的画很是常见了。

他本就脸皮厚,哪有那么轻易就被打发。

遂沉声道:“老子也要画。”

许林秀:“嗯?”

眼眸似波光流转,笑意吟吟,“好,给将军画。”

两人牵着手行至长廊,高大的身躯忽地一转,背过角度把许林秀挡在角落里。

重斐粗声道:“不能单单只画容貌,你说的那什么……裸身也画。”

许林秀对裸/体绘画本身没任何意见,毕竟是门艺术。

温润如玉的言声中多了几分上挑的笑意:“好。”

许林秀来到这个时代后除了从前给冬秋画过一副素描,后来被任府的人看到传进任青松耳边,对方有些微词就不再碰过此事。

*

重斐休沐当日,许林秀给他画画。

他挑了处日光好的地方,时值秋色午后,天朗气清,泛黄的树梢映在长栏轩窗外,几只雀鸟钩在枝头疏懒地理着绒羽。

室内帘幔半落,光线很好,还专门留出一半光影交汇的地方。

许林秀事先叫人按他要求布置过内景陈设,风格野性舒适,很衬重斐这种的气场的人。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长长的影子落下。

重斐只着墨色料子极好的布衣,发尾半干,要当裸身模特让许林秀画画,重斐专门沐浴了才过来。

许林秀走到门前,牵住那只宽大且骨节有力的手,仿佛把一头冒着水汽的头狼带进领地里。

“将军请坐,姿势怎么放松怎么来,不必端着。”

重斐岔开两条长腿靠在布椅上坐下,灼亮的蓝眸直视许林秀,带几分攻击,因沐浴不久,仅着简素的布衣,使他又多了少许狂野的性感随意。

许林秀无声和半身落在暗影中的男人对视,唇角上扬,轻道:“将军,请把衣物解了。”

重斐:“全部?”

许林秀:“嗯。”

重斐垂眼,手指划拉着:“所有衣物都要?”

他强调所有。

瞥见许林秀点头,重斐脸一下黑了。

那、那从前许林秀看过其他人的?

虽然许林秀有那套艺术绘画的说辞,但此刻重斐作为古人的观念突然顽固起来,神色阴晴不定的。

见重斐迟迟不动,许林秀走近:“将军?”

话落,腰一紧,被对方揽到腿上。

两人靠得近,重斐浑身没什么障碍,许林秀想稍微退开一点距离。

交错的光和影使得男人健硕颀长的身躯充满危险的攻击性,许林秀往后撩起几绺对方的落发,喃喃道:“将军,怎地这种醋都要吃了。”

重斐把许林秀抱在怀里,张嘴往他颈边吮咬。

直至雪白细腻的肤色吻出一片深艳的色泽,才解了闷气般松口。

许林秀捧起男人锋利俊朗的面孔,在其眼睛上亲吻一记。

“那都是上辈子很久以前的事情。”

重斐沉声:“我都没开口。”

不舍得为这件小事让许林秀感到半点委屈,再者说,军营里的将士们大多都互相看过,谁还避讳这个?

想是这么想,重斐占有欲十足的搂紧青年腰肢,把人吻得透不过气才放开。

*

许林秀一下午都在给重斐画画,门外添了灯,他回过神,发觉日色西垂,就到晚上了。

男人把布衣拾起穿好,走到架起来的画纸前。

画中人的/逼/真程度让重斐暗暗惊叹,更为其细节的过度真实咋舌。

连私密的地方都画得如此细致,看的过程时候岂不是……

重斐想想都血液沸腾。

过程他很是煎熬,毕竟许林秀看了自己整个午后,能忍着坐那么久差点憋出问题。

许林秀问:“将军还是难受么?”

重斐压着他的腿:“你说呢?”

许林秀轻笑,重斐纳闷:“林秀,怎么没把老子那……那副样子画出来。”

不是他吹嘘,方才煎熬时的确雄伟壮观。

许林秀“唔”一声,语出惊人。

“画不好,受不了。”

重斐嗓子眼哽住,暗骂一声粗话,直接抱起许林秀就走。

青年稠密顺长的落发在男人臂弯间摆动,手攥着世间独此一份属于他的私人秘密画像。

“将军去哪里……”

重斐粗声:“先回房。”

“将军不能走慢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