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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14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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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途被李无廷叫走,他今天逃过了季劼的捞捕,去礼部偷了个闲。

晚上下值回府,尚存一口气。

收拾完洗过澡,窗外已明月高悬。

宁如深坐在床沿把毛搓得炸开,严敏进来看到,连叹了两口气:

“大人你这,唉…唉……!”

“在北疆那会儿,不会每天都这么瞎搓?”

宁如深动作一顿,没好说是英明神武的陛下用龙爪给他搓的,含糊了两声:

“唔,差不多。”

严敏立马痛心疾首地握拳,“诶。”

“……”这表情,跟他在作践自己似的。

宁如深挥挥手,“好了,我要睡了。”

严敏便将灯一熄,出了屋门。

房门吱呀关上,昏暗的屋内安安静静,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投进来。

宁如深正要上床,目光忽而一晃。

斜落的月光映亮了靠墙那面置物架,沙漏里的细砂反射出淡淡银辉。

他心头一动,起身走了过去。

从这里过去,是不是能……

顿了顿,宁如深将沙漏上下一颠。

跟前的置物架发出“哐”一声轻响,便如同昨日那般向两头缓缓移开……

一道黑洞洞的入口出现在后面。

宁如深心头打鼓,莫名有点紧张。

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拿了盏灯烛走了进去。

另一头,寝宫内。

宫门已下了匙,殿内也熄了灯。

明黄的床帷轻轻幔幔落下,榻前一地月光,夜凉如水。

龙床上,帝王翻了个身。

轻薄的蚕被裹不住他浑身的热意,怀里空落,他又想起白天的那个吻。

一吻浅尝辄止,不但没有缓解连日以来的情思,反而勾起心底的干渴来。

李无廷闭着眼,通红的喉结一动。

他指节搭在被衾外勾了下,辗转反侧几息,终于还是起身掀被。

合了衣襟,朝寝宫里侧走去。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始接入收尾的最后一个大剧情~

相遇问题:假设一条密道两千米,猫猫一分钟走100米,龙龙一分钟蹿180米,龙龙提前十钟出发。问:龙猫在距离猫府几百米处相遇?

【想不出骚话了随便写的可以无视~~】

第83章 掉马!?

宁如深举着灯烛往里走了一截。

前面黑黢黢的, 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他一时忐忑:这里真的能通向龙窝吗?

不会藏着什么真正的皇室秘辛,比如通道尽头坐着个大骷髅……

或者说,根本就走不到尽头……

思绪乱飘间, 前方忽而传来隐隐的脚步声。

宁如深顿时心头一紧, 停了下来。

他刚走到密道的拐角处, 火光映亮了前方一米内的墙角。

下一刻,就看一道人影突然晃过。

他吓得浑身一炸!

手中的烛台险些脱手, 很快被一只手稳稳捞住。与此同时手腕也被握住,对方掌心带着令人安心的温热。

宁如深抬眼就看李无廷站在跟前,肩披明黄外衫, 内着寝衣, 俊美的五官在烛火下显得深刻。

“吓到了?”

“……”还用问么。

宁如深心跳还没缓下来, “陛下?”

他这会儿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 乌发披在肩后,烛火映得一张脸柔软清丽。

一双眼微微睁大,惊魂未定似的。

李无廷没忍住将他往怀里一搂。怀中充盈, 他在心底喟叹了声:

“怎么发现的?”

安静的密道里,前后无人。

宁如深被拥入温热的怀里,终于回魂。他不好说是耿犬扒拉出来的, “就…电光石火。”

李无廷,“……”

李无廷好像不知道说什么, 默了下偏头,“回去睡觉?”

宁如深应了声, 突然发现他们算是接头成功, 一下高兴起来, “去哪儿睡?”

“往回走还远, 你明天醒了也不好回府。”

身后不到百米就是他主卧。

宁如深心头热了下, “那就来我这儿。”

跟前的帝王抿了下唇角,好像压着矜重的愉悦,“嗯。”

宁如深转过身,刚走出一步就被拉住。李无廷目光落在他脚上——纤瘦的足上只套了双袜子,几乎是赤脚踩在地上。

他沉下口气,“又胡闹。”

宁如深只觉脚下蓦地悬空,紧接着就被李无廷抱了起来。

他惊了下,搂紧对方的脖子,“陛下!”

“别乱动,抱好。”

李无廷一手掌着灯烛,单手托在他身下,大气不喘地往回走去。

“……”

宁如深在轻颤中怔怔扒住:这合理吗?

没多久便到了密道尽头。

李无廷在墙边捣鼓了下,门又开了。

屋里落入一片清亮的月光,照亮了这方私人的空间。

宁如深被放下来,立马接过灯烛放回桌案上。外面还有守夜的严敏和看院的拾一,他正要将蜡烛熄了,转头却看李无廷还站在那头:

“怎么了?”

李无廷指节在身前紧了下,身形挺拔而端方,“朕…好像有点紧张。”

宁如深喉头就动了动。

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这下也被带得心跳微促。他转头把灯熄了,坐回床沿故作淡定地拍拍:

“上、上来吧,就当自己家。”

“……”

跟前一动,李无廷走了过来。

床帷放下,两人一道躺上床。拉紧的帷幔遮住了外面的月光。

被子一盖,宁如深就被长臂搂进怀里。

李无廷似随意地问,“怎么,这里不算是朕的家?”

“……”怎么还咬文嚼字,“也是。”

搂在他背上的手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李无廷转而问道,“今晚怎么跑来了?”

宁如深困在他怀里,反问,“陛下呢?”

李无廷说,“朕就是想你,睡不着。”

宁如深心头一跳:哪有人这么直白…!

他抓着跟前的衣襟,忽然又想起李无廷之前寄来的信——

“就像臣去北疆的时候一样?”

跟前默了几息,像是在认真思考。

随后他就被搂紧了点,李无廷低头埋进他肩窝里,哑声说,“比那时候还想。”

他正触动,忽然感觉相贴的身前一沉。

“……”看来确实很想。

宁如深脸红耳热地动了下脖子,又听李无廷动情而恪礼地询问,“要吗。”

他就故作矜持地思考了长达一秒,“…要。”

放下的床帷遮住了笫中情状。

月华下唯有纱幔浮动,架廊轻晃,泄出一丝薄光。

第二天一大早,李无廷回去了。

严敏刚进屋,就看自家热爱赖床的大人竟然坐在了床沿,他不由惊讶:

“大人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宁如深面色镇定地穿好官袍,心说幸好李无廷这条龙蹿得快,密道刚刚关上。

他一本正经,“以前我没得选,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个积极阳光的……”

他说着起身。

一条明黄的衣带忽然顺着床沿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