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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140)+番外

“……”

宁如深轻轻挂着,“我只是探个路。”

探什么路?严敏大为不解:这飞檐走壁的,是在给贼探路?

宁如深梭下来,“好了,先接我一下。”

严敏心累,拎了拎,“……大人啊。”

他搜寻暗门无果,又不好直接去问李无廷。

暗门的事只好先搁置一旁。

这两天刚刚回朝,李无廷忙得不可开交。

宁如深也新任内阁大学士,每天被奏折淹没,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得了一天休沐。

耿砚、管范、樊宛等人就齐齐拎了礼物上门,说要为他办接风和乔迁的庆功宴。

主院外的小池塘前设了宴桌。

塘边疏影横斜,掩映着浅池游廊,一派清雅景致。

管范剥着毛豆观望赞叹,“不愧是御赐的府邸,这小池景还真别致。”

耿砚也探头望着,“哇,你那院子也挺大……看着就好爬。”

宁如深深吸一口气,踩住他的脚,“方便你施展拳脚是吗?”

“…嗷!”耿砚缩腿一弹,羞赧,“差不多吧。”

还没来得及指责他不端的行为,一旁樊宛就腮帮鼓鼓地转来:

“什么?宁大人的院子是可以爬的吗?”

宁如深平和看去:……

状元郎,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问什么话?

一番有辱朝纲的对话没有进行多久,就被尚存一丝礼貌的礼部尚书管范适时打断。

管范搁了搁酒杯,拉回正题:

“既然是庆功宴,机会难得,不如和我们讲讲你深入狄营的奇遇——”

“特别是如何同北狄大王子搏击的!”

一桌人立马刷地看来,洗耳恭听。

“……”搏击。

宁如深真诚地看着他们,“别说搏击。只要一拳,兰达勒就得跪在地上求我别死。”

众人:………

耿砚请教,“那你究竟是——”

宁如深揣着手感叹,“我只不过是,差点成为草原上的神罢了。”

众人:“啥???”

·

他装神弄鬼的花招配合着北狄王室的狗血八卦,十分之下饭。

酒过三巡,一桌人喝得手舞足蹈。

宁如深眼看管范差点在汤盆扎个猛子,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就要不省人事。

他想到这次从北疆带回来的伴手礼还没拿出来,就叫上还算清醒的耿砚,“小犬,跟我一块儿去屋里拿伴手礼。”

耿砚红着脸激动,“谁他娘的小了!”

“……”已经不反驳犬了吗。

宁如深感叹地看去一眼,抓上他去往主屋。

主屋比他以前的房间大了不少,还分了外堂和里屋。屋内靠窗置了张桌案,另一侧靠墙是整面的置物架。

在他来之前,就放上了些书籍摆件。

他从北疆带回来的伴手礼也一道放在了上面。

“就是这些,帮我一块儿拿出去。”

宁如深扒拉着架子上的伴手礼,有羊乳糕、果脯,还有一些手工艺品,“你有喜欢的可以先挑。”

“我康康。”耿砚凑了个脑袋过来。

宁如深干脆退到一边,任他在架子前面扒拉。

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动中,忽然听人“咦?”了一声,“这个好看,也是你从北疆带回来的吗?”

“什么?”宁如深闻言瞅去。

只见耿砚扒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方台前,方台上搁了个沙漏似的摆件。耿砚说着伸手,将沙漏上下一颠——

哐。一声轻响,置物架突然动了。

宁如深还没反应过来,就看整面置物架自中间缓缓向两边分开……

两人同时震在原地,目瞪狗呆。

宁如深猛地回神,握了个大草:

推拉暗门!!!

耿砚喝了酒还有点不清醒,迷迷瞪瞪,“宁、宁如深,是我眼睛在晃还是它在——”

哐!宁如深一个伸手把沙漏倒回来。

他在狂跳的心率中尽量镇定地看着暗门重新关回去:

“……这是,我个人的一点设计理念。”

“喔喔,你这小卧房,设计得还真是,”耿砚晕乎乎地搜刮着形容词,“卧虎藏龙。”

宁如深咽了下,轻轻挡住那方摆件:

夭寿了,那可不是“卧虎藏龙”吗。

作者有话说:

宁猫猫:猛虎咆哮,嗷!

李无廷:卧喵藏龙。(点头)

*内阁目前的地位、职权有私设架空,不与正史等同

*设暗门主要是因为宫门入夜会下匙,不能进出

*补充:卧虎藏龙形容潜藏人才。

耿犬脑子不清醒,所以用的卧虎藏龙,勿学、勿捉虫。

第82章 私会

置物架又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宁如深趁着耿砚还不清醒, 将置物架上的伴手礼一把塞进人怀里,翻了个面:

“走吧,走吧。”

耿砚“喔喔”两声抱着礼物出去了。

宁如深心有余悸:

他可真是个天才……

幸好当初要的是推拉门, 这要是转起来, 能把耿犬当场给炫出去。

他缀在耿砚后面出了里屋。

离开前又回望了眼毫无破绽的置物架:耿犬其实是侦察犬吧。

两人回到宴桌前, 将伴手礼分发了。

一桌人喜滋滋地收下,一直玩到了天色将晚, 才意犹未尽地辞行离府。

宁如深将他们挨个送出府门。

临走前,樊宛还颇为不好意思地抱着羊乳糕招呼,“宁大人, 下次欢迎来坐晚辈的马车。”

“……”

宁如深摆手, “不用了, 你也快走吧。”

送走一群连吃带裹的人。

他回到院子里, 天色已经不早。今天摆宴招待了大半天,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已感觉到劳神费力。

宁如深洗完澡后走到床边。

距离不远的置物架上,装饰物一般的沙漏静静摆放着, 像是有股引人的吸力——

从这里走出去会通向哪里?

皇宫?还是直达李无廷的龙窝……

他侧头琢磨了几息,最后还是抵不住浑身的疲乏,掀帷倒上床。

不行, 今天实在没力气了。

菜菜,觉觉, 躺躺。

休沐一天,翌日又是上朝。

这两天除了在上朝时遥遥见个面, 两人都没找到私下独处的时间。

御书房外天天排着觐见的同僚。

下朝后, 宁如深正思考着要不今天也去拿个爱的号码牌, 就听德全从殿外寻来叫住了他:

“宁大人, 陛下召见。”

宁如深心头一动, “好。”

两人穿过殿阶长道。

德全边走边说,“陛下今日不在御书房,要去考察景王殿下的课业,特意叫上您呢。”

宁如深问,“是有什么事吗?”

德全眉飞色舞,嗔怪地一点,“瞧您问的,能有什么事呢~”

“……”宁如深懂了。

他面上微热,压着唇角,“喔。”

宫中供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在东侧书舍。

宁如深踏入屋内,就看李景煜正趴在小桌案前苦大仇深。而李无廷坐在一旁,侧脸威严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