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非典型救赎[快穿](415)+番外

既然元止那边在险境中,林织自然也不好找他闲聊,索性在庭砚的洞府里打坐吐纳。

这里的聚灵阵比他在云雾山的号上许多,而且这暖玉床对于修行也有裨益,林织自然没有推开的道理,让01帮他看着庭砚的位置,闭眼修炼。

此时的庭砚,已经到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城池中,城中建筑多绮丽,俨然是花天锦地之所。

宝马香车之类的法器铺满路,行于其中的男男女女皆是放浪形骸之状,桃红色的灵气四处弥漫,空气中都是甜腻腻的合欢香。

修真域内,凡有这样的城池,必有合欢宗的人把持,又或者说,正是因为有合欢宗的驻扎,城池才会是这般景色。

庭砚对于那些缠绕在一起的男女妖兽之流不感兴趣,朝着目的地而去。

金碧辉煌的城主府,朱漆大门两旁守着人,庭砚自若步入,守卫却浑然不觉。

于温香软玉中的男人,在忽然感觉到面上刺痛时,才察觉到不对。

他摸了摸面颊,看着手上的血色,警惕地望着周围,听到脑海里的传音后,他更是惊骇。

驱赶走屋内所有的人,他干笑着问:“不知剑尊远道而来,有何要事?”

他本不知传音给他的是何人,但看见青年披着狐皮大氅一副病弱世家公子模样,他便立刻对上了号。

修真域中,境界由小到大分别是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合体期、大乘期和渡劫期。

自五百年至今,修真域再未出现一个渡劫期大能,飞升似乎都是一个有些遥不可及的传说,莫说渡劫期,如今修为最高的几个老妖怪也不过在合体后期,连大乘之境的门槛都未摸到。

他身为这一城之主,合欢宗门内的九大堂主之一,已经是元婴后期的修为,对有人前来却一无所知,可见此人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这么粗略筛选,倒也不算多,但若是惊才绝艳又病弱之辈,恐怕就归一宗那一位了。

无他,这病殃殃的样子,实在独特,放眼整个修真域都找不出第二个。

可谁敢轻看这位剑尊?他是不敢的。

男人还细细思索了一下,他这里应该没有归一宗弟子。

“你们合欢宗咒术,何解?”

庭砚没有废话,点明来意。

男人一惊,忍不住上下扫了庭砚一眼,哪位前辈如此勇猛,竟然能给庭砚下了咒?

这病殃殃的样子能行吗,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生怕他死在床上了吧?

被庭砚的视线一扫,这位合欢宗堂主立刻答:“我宗咒术多样,解法各有不同,您指的是哪一种?”

“腹部有赤月。”

“这……”

合欢宗堂主一听就知道这和庭砚无关了,这是明显的散功之咒,可以算得上是无解。

庭砚抬眸:“你若不答,我便亲自看了。”

看?怎么看?

男人脸色一沉,想到了搜魂之术。

“自然是有解法,这咒算不得狠辣,也无需稀世奇珍,只是繁琐了些。”

“我记得贵宗门中自有压制之法,只要在每次咒术发作时压制一次,时间久了,剥丝抽茧自然能成。”

男人心里冷笑,这剑尊实力固然可怖,但他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竟敢如此欺辱他,修道的天才,就能将其他人不放在眼中么?

无论庭砚为谁而来,他都要让他知道,入了合欢宗的人,不夺舍重生,是无法逃离的。

不是要解法么,本就无解,在这反复压制下,欲望的火焰只会灼烧内府每一寸,浸透经络每一处,到最后会如何,便就是未知之事了。

毕竟就算是合欢宗堂主的他,也不会让人散功后又让道修一遍遍耗费灵力去压制进行试验。

庭砚颔首,倒没怀疑,一是这个方法很正常,符合逻辑,二是他不觉得此人有胆子欺瞒他,他杀此人,无需费力。

庭砚抬手凝聚灵气,打算消去此人的记忆片段,他不想落人话柄,关乎他自身倒是无所谓,但若是有人攀扯道林织身上,就不是他想看见的画面了。

庭砚回了宗门,却见洞府内空荡,林织已经是离开了。

罢了,待他明日来送药时,再同他说这解咒之事吧。

然而次日上门的,另有其人。

“师叔。”

彦朋看见小师叔神色淡淡望着他的模样,背后不知为何泛起凉意,战战兢兢规规矩矩地行礼叫人。

“今日怎么是你送药来?”

庭砚的姿态一向亲厚温和,彦朋便也觉得他只是在单纯询问。

他答:“今日药峰之事安排好了有闲暇,恰逢小师弟正在参悟,我便接了送药的活。”

庭砚听闻也没多问,彦朋立刻拿出小鼎煎药。

期间他不敢多看多问,在师叔喝了药后便离开了。

直到走出无间山的地界,彦朋才彻底松了口气。

虽然想小师叔从不对他们疾言厉色,也并不孤傲如雪,但就是令人心生敬畏。

大概是因为他在屠戮仇敌时,也是这般平淡的。

没有说任何狠话,无心看人求饶,事前事后没有任何宣告,如此才更叫人心里发寒。

也不知道师弟是怎么面对的,真希望师叔赶紧好起来,这样他就不用送药了。

彦朋回来时,看见了正在窗边浇花的林织,和他打了招呼。

“师弟,我送药回来了。”

“辛苦三师兄了,师叔状态还好么?”

林织手里掐着引水诀,给最新研究的植株浇水。

他昨日特地在庭砚回来前离开,多留无益,而且近些年也不打算和庭砚见面。

庭砚越是记挂着他身上的咒,他就越避免刻意强调这件事。

于理而言,这事关他身体的事情,他应该着急才对,可若是每次发作压制清除,他都需要在师叔面前尽显令人不齿的姿态,他又如何会情愿。

何况贪欢这件事,重复的次数频繁了也庸俗腻味,如何让人欲罢不能。

林织的手指抚着植株翠绿的叶片,笑眼盈盈。

彦朋应道:“我并未多看,想来还好。”

两人又就药理商讨了一阵才话别,林织照看了一阵花草,继续打坐修炼。

没有外界的刺激,腹部的红月安安稳稳,没有任何异动。

如此几日过去,彦朋在经过林织门口时略带喜色道:“小师叔恢复的极快,让我们此后就不用送药过去了。”

彦朋心想不愧是小师叔,不愧是化神期大能,将大师姐从那等险境中带回,在他送了三次药后便让他无需再去了。

林织心思微微一转就能想到庭砚的想法,忍不住弯唇。

实话说他对付这种不打直球的反而更加得心应手,若是元止受伤,那定然是要他送药,可庭砚不会。

他身为师叔,怎么能指定某一个师侄来送药,而且太过在意,不就和他分魂的目的矛盾了。

彦朋见林织笑,以为他也在高兴师叔的身体状况。

彦朋:“唉,就是不知师父何时能出来,希望大师姐早一点恢复才好。”

林织点头,也是如此想。

只是大师姐的状况恐怕格外险峻,一月过去,林织没等到师父护法结束的消息,反而先等到了从苍海境回来的元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