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非典型救赎[快穿](268)+番外

白有求双手抱拳:“二位大侠,为了我师父的名号,为了我的梦想,为了我未来的徒弟徒孙,还望二位高抬贵手。”

“当然没问题,”林织弯唇,在白有求喜出望外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地说了下一句话,“东西在哪儿?”

白有求装傻道:“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逛窑子没花钱,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啊。”

铃铛声轻响,白有求立刻神色大变。

他弓着身子连近在咫尺的剑都顾不上,还是戚禾收手他才不至于撞到剑上去。

丹田处似乎有百千根针在刺,他连内力都无法运转。

“你的性子倒是和你师父差不多,一样的会装无赖,不过这招在我手上不管用,你师父当年特地告知我们,若是有一日你撞在了我们手里,要我务必留你一命,不要动你的手脚,对于贼来说,这的确很重要。”

“可眼睛和耳朵对贼来说应该也很重要,不如你自己选一样,你想要留下你的眼睛,还是你的耳朵?”

林织俯身询问,语气犹如在谈论饭菜的样式。

“我说我说!”

白有求立刻道,能让老头提前求情,说明这两人一定很恐怖。

还说他们师徒差不多,他看眼前这对师徒也是如出一辙,一个比一个吓人,邪门古怪,偏偏还都是一副好人做派。

“那瓶子是别人让我偷的,报酬是白银万两,我瓶子昨晚到手的时候就给他了,银子现在还在我住的地方底下埋着呢,但那个人肯定还没出城,这前后都封着,没得走。”

白无求语速极快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他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戴着斗笠,只知道是一个和这位少侠差不多高的男人,那次我刚偷了个宝贝就被他逮住,他和我做了交易,我在那楼里按照他说的把瓶子给了一个花名叫盈盈的女子,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织倾向于他没撒谎,让戚禾收了剑。

“在这件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最好不要乱跑,我在你体内下了蛊,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不会的不会的,我肯定不乱跑。”

白有求依旧是那副市井无赖的模样,眼珠子滴溜溜转,心里却沉沉。

名门正派他不怕,魔教的东西他照样偷,但他最不喜欢点翠宫那群用毒用药的家伙,还有这种邪门的苗疆蛊师。

他甚至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在他身体里下的蛊,一想到肚子里有只虫子,白有求的胃就隐隐翻滚。

林织没打算带白有求到其他人面前,就算他是收钱帮人偷东西,但其他人可不会放了他,怎么也得让他按照律法坐牢,这陈城主恐怕更不会轻饶,好歹白无求也是戚禾的老师。

何况白有求已经知道他的蛊师身份,到时候他要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说出去,这就不太妙了。

白有求看着转身离开的两人,连忙从另一边飞快地离开。

他得给老头写封信,什么时候背着他收了学生,他还得好好嘲笑一下,人家得了真传甚至能追上他,也不把他当师父。

说来奇怪,为什么一个蛊师的徒弟是剑客?

林织和戚禾在某个路口遇见了赶来的几个人,和他们说了情况。

林织抱歉道:“那贼人太过狡猾,从我们手中逃脱了。”

曲梓珩当机立断:“那我们先回去找那个盈盈,我顺便去告诉陈城主一声。”

林织他们回了那座青楼,没多久外边就守着官兵,那名叫做盈盈的女子见状不对便逃之夭夭,有人立刻去追。

陈城主拱手:“几位少侠先回去休息吧,多亏有你们,得了这个线索,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人找出来。”

严亦萱点头:“好,要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去客栈通知我们就行。”

他们找了一天,也都有些累了。

几人结伴回了客栈,林织提醒青寻去看看蛇云草是否还在。

曲梓珩他们吓得赶紧往楼上跑,在确认了东西无误之后才松了口气。

青寻妥帖地将东西收好,道:“虽然偷碧露寒天的人不会来偷这个,但要是遇到什么小毛贼就遭了。”

林织和戚禾心想,这可未必。

大家各自叫了水洗漱,戚禾在夜里敲响了林织的房门。

他来找师父说碧露寒天的事,在心里组织着措辞。

可门开时,戚禾的思绪就空白了一瞬。

他虽看不见,却能闻到师父身上传来的皂角香气与潮湿水汽的味道,想来师父刚刚沐浴完。

他手腕上的银铃虽然没有发出铃响,却也有着滑动的轻微响声,兴许是师父开门后垂下了手,那银链跟着晃动。

“进来吧。”

连师父的声音,都带着被水浸泡过后的懒倦。

奇怪,戚禾心想,他为何有些喘不上气。

第173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

戚禾走进了屋内,莫名觉得潮湿的水汽忽然变得格外黏腻,蜂拥而上似的缠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莽撞的不像习武之人。

“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听你说,不必着急,慢慢来。”

林织看着戚禾魂不守舍的模样,以为是他回想到了曾经的不幸,所以有些失态。

戚禾低着头应声,纤长的睫毛颤动。

单独见师父时,戚禾会摘下遮眼的白绸。

他用这样东西,起初只是不想别人观察到他的样貌。

唯独和师父相处的时候,他希望师父能看到他的全部。

和吴先生还有林棠熟悉后,他们也见过他的模样,夸他生的好看。

八岁之前,戚禾对自己的样貌有明确的认知,后来只能依靠自己摸骨以及旁人的描述。

师父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提及他的模样,戚禾自己却悄悄上心,他知道貌美之人总会引得旁人多些怜惜,他希望师父对他心软。

加上师父本身就长得好看,他站在师父身边,不想让旁人觉得他们不相衬。

事情其实可以很快说完,戚禾却不想用三言两语道尽,他想了一会儿,从碧露寒天开始说起。

“碧露寒天乃是天然药石滴落下的水滴收集而成的药物,一年才有几滴,要收集一瓶往往要数十年,这种药物论功效甚至没有年份上好的参的药效好,因为它并非是医寻常的病症。”

“之所以名为碧露,是因为药石形似碧玉,而寒天则是因为它的功效,这种药液极寒,可治火毒或者是因走火入魔以及洗经伐髓带来的内府灼热。”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几年前我也喝过这样一瓶碧露寒天。”

“就在遇见师父的前两日,如师父所想,是我爹娘遇害那晚。”

戚禾坐在椅子上,他的坐姿一向规矩板正,不似随意的江湖人,反倒像仪态极好的文人墨客。

因而当他平静的叙述往事却难以遮掩那份落寞与苦楚时,会让人产生易碎珍品之感。

十五岁的少年出挑的眉眼间的青涩,被灰蒙双眼中的黯淡所遮蔽。

林织安静地听着,看着戚禾的脸,并未出言打乱他的思绪。

“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我爹娘在一次走镖中,救了一个重伤的神秘人,那人虽然最后还是不治身亡,但我父母做到了他临终所托,从他的住所得到了一张药方,可以洗经伐髓让人脱胎换骨成为天武之体的药方,服用此药的人修炼内力的速度乃是寻常人的三倍,但药材都不常见,更重要的是药方规定了只有十岁有内力的孩子才能服用,否则容易内力紊乱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