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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86)

美丽的春神欢快地叫到“鳅鱼!”,整个人如小鸽子一般扑到秋瑜怀里,一股淡淡的檀香侵入秋瑜的鼻间,他下意识搂住对方,就像每次吕瑛扑过来时一样。

两辈子第一次被大美人投怀送抱的秋瑜惊醒了,怀里一片空空荡荡,他一咕噜爬起来,照年古镜映着少年惊慌的脸。

靠在他怀里睡着的小朋友不知何时已没了人影,根据往日经验,秋瑜会早早起来蹲马步打拳,这是他在武当留下的生物钟,吕瑛是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可这孩子现在跑哪去了?

不会又是燕教主看着被剁的手指念头不通达,思来想去还是跑琼崖岛来偷孩子了吧!

秋瑜连忙跳下床,想要去找吕瑛,却见吕瑛正坐在院子里吹着晨风,天光微熹,院子里的栀子花、绣球花、桔梗都开得热烈,芬芳香气交揉在一处,风一吹,便好闻得很,吕瑛手里捧着一支桔梗花,头发披散着。

是了,他让侍女们休息去了,头发便暂时没人梳了。

钱阿全正站在他面前,和文昌县县丞王晓意一起禀报公务,明明都是大人,而吕瑛只穿亵衣、手捧桔梗、头发散乱的随意模样,坐在石凳上时脚都够不到地,只能一晃一晃的,可他们都很恭敬。

吕瑛提起了一件事:“台风之后的徭役开始征了么?”

台风季会给琼崖岛和沿海地带造成破坏,这些地方还会山体滑坡,官府必然会征徭役修补各处公共设施,百姓们每年除了交税外,也要服徭役,这是秋瑜跟着他那个知府爹学到的常识。

钱阿全说:“已经在征了,怎么了?可是有需要多关注的地方?”

吕瑛不紧不慢道:“我是想说,今年就别征徭役了吧。”

钱阿全没什么话说,因为定安县本来就没有徭役,都是死囚们在干活呢,那些囚犯都没人权,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每天给饭吃就算不错了。

王晓意却问:“文昌县没那么多死囚修路,不征徭役怎么办呢?”

吕瑛说:“徭役就是让老百姓自己带干粮去修路修渠,太苦了,台风才过,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若一定要征人来修什么东西,就让官府出钱。”

王晓意疑惑道:“钱从何来?”

吕瑛说:“就从田地税里扣吧,别让老百姓做白工了。”

说到这,小朋友的神情悠远起来:“我这次出门,发现禹军的后勤,尤其是送粮的车队都是征老百姓,所以只要地方士绅扣人,拖一拖,前方军队就会受到掣肘,而老百姓也没有得到好处,不过是把送粮往后拖一拖,可这一拖,反而会误了他们的农时,要知道从老家到前线,再从前线回老家,这一来二去几个月的时间就没了,都要赶不上秋收了。”

秋瑜靠着门框,有些惊讶,他在前线待了那么久都没想到这一出,而吕瑛只是去了两天时间不到,就发现了这一点。

这孩子也太敏锐了吧……

吕瑛却继续说:“所以以后我们要让老百姓做什么的话,还是要给他们发工钱,就从现在开始这么做吧,而钱的话,我们已从百姓那里收了税,要做什么就从这笔税里扣。”

若是其他人说修徭役的钱从税里扣,那各官衙的官吏乃至被收了田亩税的地主都要不乐意,但定安县和文昌县不同,因为这两个县的地主和不听话的官吏都进死囚队去了,吕瑛发善心要改善修路人员的生活状况,甚至是给他们加餐,那都是福利。

说完这件事,吕瑛回头对秋瑜笑道:“诶,你醒了?快来给我梳头发。”

秋瑜便拿起一把羊角梳走过去,挽起吕瑛又黑又顺的厚实头发。

一股檀香沁入他的鼻翼,秋瑜手一颤,那头发便如丝一般从他的指间滑落。

秋瑜怔怔,有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的食指摇了摇,他低下头,就看到吕瑛关切的眼睛,这孩子眼中没有寂寥,满满都是秋瑜的身影。

秋瑜下意识放轻了说话的声音:“没事,就是在想给你梳什么发型才好。”

瑛瑛这才放心回头坐好,小腿还是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秋瑜给他梳着头发,心想,禹武宗是大美人这个连他的政敌和讨嫌三弟都不曾更改的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吧?

“我们瑛瑛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随便笑一下就能迷倒无数人。”

吕瑛头也不回地回道:“那当然了,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不输给你的英武男子。”

看来在这位小陛下心里对秋瑜的颜值评价还挺高的,秋瑜咳了一声,颇为自得:“那是,我好歹也是武当派派草。”

吕瑛弯弯眼睛,说:“我梦到你了哦,秋瑜。”

“梦里的你是长大的模样,与我想的一样高,是不输给外祖的美男子,看到你那么好看,不知怎的,我心中也欢喜得很。”

第45章 扩张

武将都是糙汉子,肠子直,谁战斗力强,能打胜仗,他们就服气谁。

所以吕晓璇在军队中的立身之本便是她强悍的战斗力。

不论是两百米内手持弓箭无人敢略其锋芒的威慑力,还是她那从自家爷爷那里继承到的怪力,都成了吕晓璇的资本。

吕玄,琼国公,人称“小吕布”,那可不是浪得虚名,在一打一的情况下,她很少遇到对手。

尤其是她管左前军两万多人时,采用了一些现代训练方法,又有亲儿子支援的物资,军队纪律性更好,督战队压力没那么大,有时也能抄刀子去砍几个敌军,一时就成了全军战力最强的部队。

在大破襄阳府后,吕玄更是成功达成了一个目的,即拦住了军队入城大掠三日的常规做法,她亲自领军队入城,将吕瑛带来的布匹、盐糖都发下去。

然后带头在城内扎营睡帐篷,没占老百姓的屋。

最重要的是,在今年连番暴雨的冲击下,黄河决堤了。

如果说长江是一条暴躁的母亲河的话,黄河就是经常家暴的母亲河,两条河都是种花儿女的亲妈,但揍儿女的力道却重得可怕,轻则疫疾爆发、农田白耕,重则家破人亡。

目前黄河还在北孟境内,它一暴走,战斗力可是非同凡响,北孟压根没法再想把襄阳打回去,只匆匆忙忙送上求和书,不然北孟的财政就先撑不住了。

不过在对古代军队的平均素质有了大致了解后,秋瑜也有他的疑惑:“只凭你带过去的粮饷,吕阿姨就可以控制那么多人不劫掠吗?兵痞能这么听话?”

吕瑛说:“应该还用上了武力威慑吧,比如拔棵树什么的,我太外祖以前就拔过树吓不服气他的人。”

秋瑜:……你太外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怪物?

武力是推行大部分政策的基础。

吕瑛可以轻松把改税制、有偿徭役等事推下去,琼崖岛其他县却没这么好,甚至于他们的官府其实都不怎么管事,都是地主士绅们带人去做这些事。

反正就算换了其他地方,地主士绅们也会在官府之外额外征徭役给自己修院子盖房子挖井开田,很正常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