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77)

秦树焉的母亲生他时已经四十多岁,产后没调理好,在秦树焉五岁时走了,死前拉着父亲的手,叫他“阿弟,阿弟,你以后要长命百岁,我还以为我会死菜人铺子里的,谢谢你让我死在温暖的大房子里,阿弟,来生我给你做姐姐,我护着你……”

她一遍一遍的念着,最终闭上了眼睛,两个同乡小娘哭得撕心裂肺,父亲沉默地拉起被子盖好她的脸。

那时父亲其实就已是很暴躁的性子了,但他不对女人发脾气,对与自己长得像的大女儿也很好,大妹嫁到一家文臣家里,驸马见她三年无所出,硬是纳了妾,结果全家都被父亲砍了,大妹也不愿再嫁,她随父亲一起上战场,像个男人一样战死沙场。

在大妹后,其他妹妹都被锦衣玉食簇拥着,享富贵人生,不是说那样不好,可秦树焉却总记着早逝的大妹。

至于对儿子,开龙帝便粗一些,秦树焉第一次提刀杀人时心里怕,他就让秦树焉和他睡一个帐篷,但是怕儿子尿床,只让秦树焉打地铺。

有些士兵年纪小,走投无路才从了军,开龙帝就会让他们牵着自己坐骑的缰绳,带着他们一起走。

开龙帝出身低,对子女也不会柔声细语,可在他身上,儿女们是能感受到父爱的,秦树焉也因此对和父亲相似的人有好感,比如吕瑛。

陪侄子用了午膳,秦树焉笑道:“我的贵妃怀孕了,若她能生下皇子,希望能有你这样的品性与聪慧。”

吕瑛客客气气:“祝您早生贵子。”

秦树焉伸手摸了摸吕瑛的小脑袋,下船去了,他现在无比思念自己的小公主,还有怀着孕的贵妃,皇后早在贵妃第二次怀孕后便自请离宫,若她想走的话,秦树焉会与她和离,再赠予钱财,送她体体面面的回家。

这样也好,贵妃生育皇子后,可以直接立为皇后,长子也是嫡子,以后占据法理大义,便是秦树焉再有其他子嗣,也不用担心五王乱京之事重演了。

他匆匆回了皇宫,先去洗漱一番,换了龙袍,才去了莲恩宫,此时正是贵妃午睡的时间,秦树焉示意下人们不要出声惊扰贵妃,却见此宫大宫女面色惊慌,一直试图发出声音。

秦树焉也是警觉人物,他一抬手,郑尧就带着侍卫捂住她的嘴,接着皇帝大步走入宫殿,就看到贵妃挺着大肚子坐在榻上,正与一男子紧紧相拥。

男子穿着太监的衣服,一张脸却怎么看怎么像秦树焉的十五弟,渭王秦树成,他的生母是前朝皇宫宫女,本人也看着老实,秦树焉留了几个老实弟弟在京里办差,他便是其中之一。

那两人不知秦树焉的到来,正拥在一处互述衷情。

渭王痴痴望着怀中女子:“若娘,儿子还是要拖到足月生产,不然外人只以为你是早产三个月,容易对不上日子。”

姚贵妃柔媚道:“奴自晓得,成郎,你放心,我一定护着咱们的孩儿好好长大,日后,我还要给他最尊贵的位子,你没拿到的,我们的儿子能拿到。”

渭王摸着她细滑的肌肤,轻声道:“便是这一胎不是儿子也没什么,茉娘也要生了,她要生的是儿子,就把孩子换进来,茉娘是你妹妹,孩子的父亲又都是我,没人能从相貌上看出端倪。”

姚贵妃不甘愿:“虽茉娘是我妹妹,但我心中只有我们的孩子。”

渭王皱眉:“你不愿?”

姚贵妃不敢得罪这个借着母族势力,连皇宫都敢潜进来的男人,只楚楚可怜道:“我只是嫉妒啊,成郎,当初要嫁你的分明是我,可现在,我们的孩子连光明正大叫你父亲都不能。”

秦树焉听了一阵,满脸疑惑渐渐化作杀意。

吕瑛送走皇帝后,和岚山抱怨:“也不知道皇帝老儿来我这干嘛。”

岚山和四个侍女坐在一起编红色腕绳,见吕瑛嫌皇帝烦,小伙便劝道:“孙少爷,那是皇帝,咱们也不好明着赶人,现在他滚蛋了,属下给您翻跟斗玩吧,看完说不定心情好些。”

飞雨也说:“要不奴婢给您唱一段《白蛇传》吧。”

吕瑛摇头,走过去看:“这绳子要穿什么?”

岚山骄傲道:“自然是雨神转运珠啦!”

如今琼崖岛可流行这种有蛙纹的转运珠了,尤其是跑海的,都要求雨神爷爷手下留情。

岚山看着吕瑛,期待道:“孙少爷,您能帮忙开个光吗?”

吕瑛:“我来开光?”

“除了您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呢?”

吕瑛沉默许久,他以为自己早就适应了琼崖岛对雨神的信仰,现在也难得被手下的封建迷信震住了。

船队一路向西,河道走完了就上陆地,用牛马拖着、人推着,一路经之江省、赣鄱省,一路进了湖广。

华美静已是快四十岁的人,且前半生都在宅院中养尊处优,这次是她第一次长途跋涉,虽一路劳累,心中却畅快得很。

吕瑛这一路为了抢时间,走得那叫一个豪横,路上遇着劫道的,都是直接组织吕家水军的好手们将之格杀,华美静不光要负责战后的伤势处理,还跟着岚山学了几手小擒拿手、使匕首的功夫,手臂也变得紧致而结实起来。

除此以外,因着吕家这些人路上也有消耗,吕瑛担心粮饷在到目的地前消耗太多,不光杀劫道的,有时还会顺道去山寨里黑吃黑一波。

结果这粮食越打越多,待进入湖广境内,车队的粮食不减反增,估摸着约有一万两千担,金银布匹更是不计其数。

除此以外,吕瑛从进了泸港开始,一路上都让每个人背后挂块写有吕家军军规的木板,这样大家排队前进时,后面的人就能看着前面的木板记字。

那吕家军规一路背,带字的木板一路看,加上每晚歇息前,吕瑛会亲自教他们认字,告诉他们吕家军的成军史(吕家祖奶奶拔剑砍死贪官倭寇的发家史),以及琼崖百姓过往的苦难。

小小的孩子抱着木板,坐在火堆边和他们说:“倭寇我见过,你们也见过,那倭贼对百姓实在酷烈,见着女人就糟蹋,见着男人就杀,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所过之处不说寸草不生,但也差不多了,贝壳,是不是?”

贝壳是吕家军的一个小队长,进入吕家水军十年,吕瑛说的场景他的确见过,甚至比吕瑛说得还残忍。

在吕瑛的示意下,贝壳站起来,为同僚们讲那倭贼在沿海干的非人之事,只能说,但凡那些家伙能做人,也不至于一点人都不做!

有些事是越讲火气越大,听众也越听越想杀人的,比如说倭贼干的事便是如此。

在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吕瑛站起来,告诉众人:“我们吕家先祖当初就是看不惯那些倭贼糟蹋老百姓,更看不得地主、贪官祸祸老百姓,为了保护老百姓,我祖奶奶就拔剑了,这剑一拔,子子孙孙也都拿着剑。”

吕瑛认真道:“我们吕家军,生来便是那些欺负老百姓的人的敌人,如今我外祖父和他们为敌,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对付他们,而你们是我外祖父的战友,也会是我未来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