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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70)

对了,也不可吃多,不然容易得肠胃病,还有就是蛙吃完了,田里的虫子也没蛙抓了,别吃蝌蚪,这和捕猎时放过幼兽一个道理,大家注意一下。

岛上一些景教的传教士对吕家此举嗤之以鼻。

约翰随船队来此,欲将景教传播到东方,却不料此处信仰繁多,什么佛啊、菩萨啊、妈祖啊,甚至还有青蛙也能在岛上将信仰传递。

随着吕房对吕家水军内部开刀,整顿了一番后,虽杀了个血流成河,可那青蛙庙的香火竟是越发兴盛。

约翰看着吕家大宅的方向,狠狠地念着:“都是该下地狱的异端,等你们死后,主会惩罚你们的,你们都该死,早点死光吧!邪恶的吕……”

他是英吉利人,说的自然也是英语,只是他忘了,琼崖岛上做海上生意的人多了去了,信雨神的也不少,很快,一个海商就指着他。

“嗨!那个洋番咒我们吕老爷,揍他!”

十来个精壮的汉子便一拥而上,对这名洋教士展开了正义的围殴。

吕房从十几岁开始就跟着哥哥姐姐打倭寇,现在他五十多岁,差不多护了琼崖岛两三代人的太平,这些人是绝不愿意听到吕房被人咒的。

恰好此时,岚山从马车上跳下来,举起吕家大旗,大喊:“台风要来啦——”

“台风七日内必来,接下来半个月不得出船,若有要离岛者,三日内速速离开!”

岚山气沉丹田,运内力加持,传出的声音能覆盖小半个港口,他一路喊过去,所有听到的人都认出他扛在肩上的吕字旗,纷纷大惊。

本就人群川流不息的港口就像开了加速键一般,所有人都加快了动作,运货的、卖货的、定库房的、租客房的……

吕瑛被章桦扶着下马车,站在日光下看着天空,一抬手,就有海鸥落在他的胳膊上。

“今年的台风来得早了,飞霜,回去告知薇妈妈,派人通知全岛,此次台风主要在岛内的东侧、北侧,西南两地无需在意……”吕瑛报出几个地名:“这几个地方要格外注意,今年他们那边会有较大的风雨。”

章桦对他预知气候的能力十分佩服和惊叹,闻言便问:“可有我能做的事?”

吕瑛:“唔,肯定会有人在台风中受伤生病,若章大夫有闲暇,事后去乡下开个义诊吧,药材和粮食吕家都会提供。”

他们说话时,一个气质可亲的白皙妇人带着一名少女上了岛。

太阳很大,有海鸥掠过碧蓝的海面与天空,章芍已看腻了海景,此时只被旅途劳累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恹恹的,华美静举着伞,伞往章芍那边倾斜,挡住大半阳光,却还是晒得脸发红。

接她们来岛的则是蔡椰和费鳍两个侍卫,都是厘人,其中费鳍又精通倭语、英吉利语、法兰西语,武艺也好,是蔡椰的老叔。

他看到纷乱的港口,连忙护着两位女眷赶到港口边上的马车,见到吕瑛的身上,忙带着蔡椰单膝跪下行礼。

吕瑛让他们起身,等章桦与母亲、妹妹叙了旧,他便上前见礼。

“吕瑛见过华夫人,章小姐。”

华美静自嫁人后,所有人都叫她章夫人,或章华氏,见吕瑛叫她华夫人,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章芍却反应过来,她稀奇地打量小小的吕瑛,对他福了福。

华夫人眨了眨眼,见这孩子戴着幂篱,大半脸掩在白纱后,却依然可见其如画样貌和苍白的肤色。

她柔声道:“我这厢也见过吕家小公子,琼崖吕家果真名不虚传,小公子一身神仙气度,绝非凡俗。”

吕瑛没接这个恭维:“不,我只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小孩子,夫人视我为凡人便好。”

说完,他自顾自回身上了马车,华夫人也不觉得冒犯,只觉得吕瑛声音也很可爱,像是小猫咪呜,令人心生怜爱。

她也跟着上了后头的马车,只是没想到章桦、华美静、章芍三人的马车在一个路口走了和吕瑛所乘马车不同的方向,章芍轻呼一声,就被哥哥拍了拍。

“无碍,马车是直接送我们去家里的,孙少爷说了,让我们明日再去看他,今天先安顿,好好歇一歇。”

青篷马车停在一处闹市的胡同里,进了其中,便可见一挂上“慰民堂”招牌的二层药堂,里面已有崭新的药柜,正有伙计将药材牌名贴到药柜上,东侧还有一排排火炉,上面是煎药的瓦罐,西侧则是摆了许多个板床,应是给病人躺的。

自亡夫章松柏被马帮所害,华美静已许久没见过这样一间属于他们家的药堂。

她下意识说:“此处真宽敞,桦儿,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章桦引她们去后院,路上说:“没要钱,孙少爷说只要此处给百姓治病时,能给他们用便宜的药,日后再多教几个徒弟,让他们去田里乡间治更多人,这药堂便送我们了,二楼归母亲,孙少爷听我说母亲医术不在我之下,又常治女客,便说您该有自己的医室。”

华美静连声说:“这可太贵重了,人情欠太多,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可一想到那小小孩童叫她华夫人,又专门给她备了一间专属于她的医室,便是今日才认识了吕瑛,华美静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好感来。

她以往在达官显贵的后院为夫人小姐们看诊,见过的贵人不少,如吕家孙少爷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章芍却发现后院不光有宽敞的地坪,可以用来晒药材,还有干净的厨房、热水间,以及属于她的宽敞的房间。

她欣喜道:“哥哥,你找的这主家真是周到。”

章桦:“主家?嗯,算是吧,我的确想留在琼崖岛了。”

华美静惊异道:“你不去做游医,见遍天下疑难杂症了?”

面对母亲的目光,章桦摇头:“若说疑难杂症,这座岛上便有许多,而且在此处行医不必担忧有人对我们挥刀,那我就留在这里救这里的百姓。”

看到儿子已有了救济一方的心,华美静感到欣慰:“自你父亲离开后,我总怕你想左了,只一心避开人世,到处浪荡,你如今有了定下来的心思也好。”

章芍念着亡父留下的话:“真正的好医术就像是树,要扎根在地上,用人的感谢来养,这树才会越来越高大,荫庇更多性命。”

说完这话,母子三人互相看着,都笑出声来。

章桦治好了吕瑛,吕家便赠了他大笔钱财,白银三百两,还有一间药堂。

手头有了钱,年轻人便雇佣了几个吕瑛从湖湘难民、定安县无人抚养的孤儿做药童,要他们去酒楼买些好菜,又烧了热水,要给母亲妹妹接风洗尘。

一个被章桦取名叫“三七”的药童回来时气喘吁吁:“师傅,外头好热闹,所有人都在为台风做准备,我看有人还拿了草席,要把门窗都挡起来的,咱们也要备吃的喝的了,接下来得有起码十天不能出门哩!”

章桦颔首:“为师会去吕家,你们自己备好过台风的东西,把药堂守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