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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57)

听到他这么说,所有人又是想苦笑,又觉得骄傲。

王周周卖乖:“都是孙少爷教得好,我们才出息的。”

但凡几位县官换个琼崖岛以外的地方做出这份成绩,全省的长官都得记住他们的大名,将他们列入“能吏”范畴,拉拢升官都会随之而来。

现在大家却都做了吕瑛的马仔,不过他们心里也明白,这份成绩后面,是吕瑛拿吕家的武力压住一切不服,打杀了一批地主,又压着他们教着他们才能做出来的,因此对吕瑛是真的心服口服。

要是放往年,县衙里交了给上头的税,可是连满足自己的运作开支都不够,那可真是到处都是窟窿眼儿,哪有这样还能剩余钱的好事!

吕瑛说:“你们今年就三件事要做,一,盯好夏粮和秋粮,二,收好税,三,接好六千难民,做得好了,我年底再给你们封大红包。”

今年定安县最大的花钱项目也就是收难民了,这笔钱已经用三月前的进项抵了,也就是说,三月以后再赚钱,可全就是净收入啦!

说起这一茬,大家伙又提起了干劲,经过这阵子的磨砺,现场全是精通实务的人,他们在心里算着。

琼崖岛一年收两季粮,五六月收去年冬季种下的粮食,叫收夏粮,十月收春耕种下的粮食,叫收秋粮。

今年定安县春耕做得好,发动了五千劳力,一共耕了三万亩的地,可以说是远超预计,也是全县人民在雨神后裔吕瑛的号召下干出来的成果,若今年天公作美,到秋季能收上六百万斤的粮食。

至于去年的冬季播种嘛……因为吕瑛那时候还没收定安县,在全县县官默契摆烂、地主们疯狂压迫百姓的情况下,播了种的耕地竟只有一万五千亩,最后大约能收上两百五十万斤。

嗨,反正今年肯定能粮食自足了,还能余一点储备,这就是好事了!

甘蔗地一年只能割一次,今年的割完了,下次要等冬季,且不说这个,盐和丝绸这两项是一直在做,且能一直赚钱的,这是细水长流且丰厚的进项。

算盘这么一打呀,大家的心都晴朗了。

县衙之外更是一片欢腾喜庆。

孙少爷的商队回来了,他们将大量的货物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了他们的手里,除了应缴的税,其他钱都一分不少的给了!

织坊大门,纭纭亲自拖着一辆板车,几个女娘跟在车边推着,都是满脸的喜意。

纭纭大声喊:“吉叶子,吉叶子,快来咯,我把钱带回来啦!这次卖了好多银子!”

一厘家少女冲出来,皮肤黑黑,眼睛圆而大,像只猫,她用口音很重的官话问:“多少?我和姐妹们可以拿多少银子买粮食和盐铁回山里?”

吉叶子这次出来,身边跟了好几个厘家女子,都是想给家里赚盐糖布匹、铁制农具才来的。

纭纭直接打开箱子,一片银光在太阳底下刺得人眼疼。

“好多呢!”

吉叶子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她双手捂嘴,喜得尖叫起来:“啊啊啊!”

随着女孩的尖叫,绣坊里的女娘、小倌都跑出来,有些容貌姣好又年纪不大的,都是吕瑛从暗门子里拉来强迫从良的,还有的年纪大些的妇女也喜不自禁,纷纷聊着。

“这下我可以给小宝做件新衣了。”

“我要买鸡蛋给囡囡吃,可怜我的囡囡,出生到现在没碰过一点荤腥。”

另一边,符老汉也和几个年轻人拖着银子,走在修得平整的土路上,待看见海平面,他便发出长长的啸声,身边的几个男人也啸起来。

悠长的喊声令盐田中的盐工站直身子,海边的船型屋里钻出人来,有人看到了符老汉,指着他欣喜地嚷着,众人便朝这聚过来。

符老汉笑着喊道:“兄弟们——有钱了——可以买鸡买鸭——买布买鞋啦——”

甘蔗园里,一名叫陈高的年轻人一边哭,一边往家里走,他叫着:“娘,我们有钱了,孙少爷真的把工钱都发给了我们,我在琼山买了布,你快来看啊。”

羊二姐摸索着走出来,她眯着昏花的眼睛,摩挲着粗布,喜不自禁道:“我儿出息,好啊,好啊,娘给我儿做件新衣,便能说媳妇了。”

这一夜,定安县有许多户人家竟是都点了灯,县衙小地方,不讲究宵禁那一套,只要亥时后各回各屋便好。

到定安县来织厘锦的厘家女孩们在院子里点了篝火,拉了绣坊里的俊秀少年唱山歌。

炊烟袅袅升起,吕瑛坐在全县最高的地方,也就是县衙的大堂上方,岚山将毯子铺在瓦上,吕瑛坐在上边,喝着奶茶。

姜平看着定安县,有些失神:“我以前在中原闯荡江湖时,这样的情景,只有繁华大城过节时才能看到。”

而吕瑛只接手此地半年,就为他们带来了如此美好的夜晚。

岚山安静地坐在吕瑛右边,双手抱膝,吕瑛问他:“你不去绣坊陪族人们唱歌吗?”

岚山摇头:“我要守在孙少爷身边,您是雨神的后代,守着您,琼崖岛才能一直安宁,定安县的繁华才会越传越远。”

他是最虔诚的信徒,忠诚地守在神裔的身边,实际守得却是他心中的太平。

姜平这样不怎么信神的,以往只觉得岚山傻气,现在却觉着他说的话也有道理。

他坐在吕瑛左边,爽朗一笑:“那我也守着雨神的子孙罢,今晚月色真好。”

三人一起抬头望月,银色的圆盘洒下柔和的光芒,吕瑛举手去接,轻轻一叹。

“要是秋瑜在这就好了,可以让他在月亮底下给我说个相声什么的,还有唱歌,他唱歌特别有意思。”

姜平好奇:“秋少爷会唱歌?是湖广那边的歌么?”

吕瑛摇头:“他唱的是假烟假酒假朋友,假情假意你假温柔。”

孩子才奶声奶气唱了几声,就发现不对。

姜平:……

岚山:……

见他们脸色发黑,吕瑛闭嘴,双手托腮望着远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湖湘洪灾的水可深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行啊。”

姜平:“那儿不就是寻常的春汛吗?”

岚山点头。

吕瑛:“那个啊,我之前和娘去湖湘逛过,我娘还特意看了堤坝,说修得不错,而且她还问我,今年湖湘会不会闹洪灾,因为那时候边境已经不平静了,湖湘是产粮大省,那边闹不闹水灾,对前线是否有充足粮草,是很关键的。”

姜平:“那,湖湘今年会闹洪灾吗?”

吕瑛:“我觉着应该不会,顶多雨大点,但以堤坝的质量,应该没事的,我和娘一起在堤坝边待了好几天,都是这个感觉。”

虽然吕家的天气感知只有七天内是精准的,对一整年的气候感应不准确,但吕瑛属于天赋异禀的那种,他说哪年台风可能会比较多,最后大概率会中。

小朋友望着月亮:“大概有人对堤坝动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