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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5)

转过几道门,进了正堂,一穿金戴银的老妇人端坐于上,身边坐着两男一女,俱是眼含桃花、自带风流的好相貌。

吕瑛还记得母亲和他提过,这秋家大爷有一子两女,长女秋珮(已去世),第二个孩子便是秋家大少爷秋璞,今年十四岁,次女秋瑶,今年十岁。

二爷至今未成家,没子嗣。

三爷妻子早逝,只有一个儿子,秋瑜,今年八岁,在秋家孙辈里排行第四。

只是在座的两位少年都是十来岁的模样,也不知道哪个是秋璞,哪个是秋瑜。

吕瑛偷偷打量这两兄弟,他们长得很像,只是个子高的显得更加英俊和……爽朗,但有点不太精神,另一个则是白面书生的长相,很是斯文和气。

爽朗少年和他对上目光,吕瑛一怔,自觉这样打量人失礼,就见少年对他做了个鬼脸,吕瑛只是眨一眨眼,他又恢复正经模样,屋里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两个孩子间的表情交流。

吕瑛想,这人还蛮有意思的,就是有点不正经。

爽朗少年想:哇塞,这个宝宝好漂亮,长大以后不得了。

吕晓璇拱手,利落一礼:“吕玄见过秋老夫人。”

她是有爵位和军功在身上的武官,秋老夫人没等她拜下去便连声叫起,秋璞、秋瑶也起身行礼,吕瑛躲到吕晓璇身后,避开他们的礼节。

客套环节到这还没完。

秋老夫人将吕瑛唤到面前:“以往从不曾听说吕爵爷有这般俊俏的孩子,小公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吕瑛回道:“回老夫人,我叫吕瑛,今年六岁。”

秋老夫人:“那就是承安元年生了,属狗?”

吕瑛礼貌道:“是。”

吕晓璇笑着听儿子和老夫人做古时上门做客时常见的问答,那爽朗少年听到吕瑛的岁数时,面上的笑容却收回去一点,看起来若有所思。

秋老夫人:“怎么以前没听过小公子呢?是在家和娘一处么?”

吕瑛看吕晓璇一眼,见她点头,回道:“我在琼崖岛和外祖父住一起。”

哐当一下,爽朗少年从椅子上滚了下去。

秋大爷失声道:“老四,你怎么回事?”

老四,吕瑛惊讶,这人竟然是秋家排行第四的秋瑜?可他怎么比哥哥姐姐还高?

这是八岁?

秋瑜爬起来,讪笑:“无事,无事,昨晚看了许久书,没睡好。”

秋二爷关切道:“老四,知道你想和你爹一样科举,但你才八岁,莫学点灯熬油的事,会熬坏身子的。”

听到秋瑜的年纪,吕晓璇也震惊道:“这是八岁呀?”

秋家大人们纷纷叹气,秋大爷道:“对,他今年八岁,也不知怎的,五岁就和他娘一样高,今年就比他爹高了。”

《古代书画志》

禹武宗一生只留了两幅画作传世,第一幅是其十五岁时所绘的《琼崖海潮图》,画者以精妙的笔法、只用深浅不一的青蓝绿画出了雨季的海洋与天空,以及迎击海浪的船只。

有绘画爱好者评价,秦湛瑛对色彩的感知登峰造极,放在现代也得是艺术界大牛。

此画因战争流落海外,一直被某国东方艺术博物馆扣着不还,吕晓璇穿越前还在打官司。

第二幅——《保国将士图》

本画作长三米,宽40厘米,详细描绘了边疆将士们与鞑子作战的英武风姿,还有天边层叠的火烧云、狼烟落日,抛开其背后的人文历史意义,画中展现的技艺让秦湛瑛立刻位列古代画家中的SSR。

没人能说出这幅画的价值,因为这种级别的国宝已经不许买卖了。

最重要的是,这幅画还附了十本厚厚的册子,前九本详细记录参与画上战争所有将士的姓名、籍贯、军功,以及抚恤金额,当它们从禹南陵出土的时候,轰动了整个考古学界。

秦湛瑛之所以能被键政大佬们排进古代十大军神之一,他对将士的这份关怀与铭记,或许便是原因之一。

备注:第十本册子详细记录了那些敢于贪墨军饷、朝抚恤钱粮下手的人是怎么死的。

史学家:噫!合着秦湛瑛打这场战的时候不光在战场上动刀子,场下也没少杀人呐。

禹武宗有着禹朝历代皇帝中最惊人的军功,最高的艺术成就,以及最朴素的陪葬品。

他的墓葬之中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玉石古董,只有一副母亲留下的弓箭,外祖送的木雕宝船,大伯送的太子常服,还有他自己绘制的《保国将士图》,和记录着将士们名字、籍贯的名册。

有人说,秦湛瑛选择陪自己进入长眠的陪葬品时,抛弃了世俗眼中的荣华,只带了他一生的荣耀。

作者有话要说:

王颜柳吴阎:王羲之、颜真卿、柳公权、吴道子、阎立本——史诗级书画界天团,忘了在哪看到过有人调侃,说把这哥几个关起来,等他们写个配图的求救信,再把信转手一卖,可以一波财务自由。

道袍(双袖襕蟒衣)

明代武将日常以道袍、氅衣作为便服——《大明衣冠图志》

“这是八岁?”——本梗出自电影《让子弹飞》

第3章 照年

秋家四郎虽是一大坨身板,摔地上动静不小,等他爬起来,大人们还是要继续交接古董的。

秋老夫人唤人送来一檀木盒,打开,里面有一面铜镜静静躺在绒布上,仿佛千年万年都会一直这样。

“此镜名为照年,是老身双十年岁时,于一幼童手上收来,除了年头久些,不生铜锈,镜面照人清楚,也无甚稀奇之处,这便赠予吕大人了。”

秋老夫人将檀木盒合上,亲自双手交给吕晓璇。

吕大人就这么用赛花娇的项上人头,成功换回一件保守秦朝、甚至可能是春秋战国时期传下来的古董,这是赛花娇生前死后身价最高的时刻。

吕瑛踮着脚要看,吕晓璇配合地蹲下。

镜子由青铜打铸,有一只红鸟盘旋柄处,是碎碎的红宝石镶的,吕瑛伸手想摸,细嫩的指腹被宝石划出白痕。

吕晓璇捧着他的手搓了搓:“好啦,这镜子有些地方太锋利了,待会再玩。”

她没有因为镜子可能划破孩子的手,就不许他再碰。

秋二郎、三娘子偷偷看这对父子,吕玄的脸俊美锋利,剑眉星目,吕瑛的容貌柔和些,和小仙童般粉雕玉琢,望之可亲,站在一处,和话本里神仙人物似的。

谈完镜子的事,天色也晚了,秋大爷吩咐摆宴。

秋家有钱,桌上摆的自然都是山珍海味,席间秋大爷屡屡向吕玄敬酒,吕瑛肠胃弱,只捡了清淡的鱼肉、时蔬送饭,吃相斯文秀气。

秋家四郎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吕、吕。”

他吕了好几声,终于想好怎么叫吕瑛:“吕公子,多吃肉才能长高。”

吕瑛望着这位八岁的哥哥:“那你一顿吃多少?”

秋瑜:“我一顿至少三大碗米饭,真的,我这就吃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