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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262)

秦湛瑛对吴眉为首的戏班众人说:“你们排个新戏出来。”

吴眉坐在绣墩上头恭敬问:“什么内容呢?”

秦湛瑛:“搞个简单的、百姓也能看懂和喜欢的戏,分五幕演吧。”

班主掏出个本子开始速记。

按太子的要求,第一幕,讲述早年孟人造过的孽,这个很好写,把孟人真的干过的事挑出几件艺术改编就行了,要确保那些被孟人糟蹋过的百姓看过能共情,主角则设定为一个普通的少年,属于被孟人欺负的芸芸众生,母亲已经被欺负死了,他和姐姐被母亲塞到床底,两人相依为命。

第二幕,写开龙爷过来把孟人赶走了,孟人不死心,一边往北边退一边发誓以后要回来,要如何如何劫掠百姓、糟蹋百姓的妻子、女儿,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这个孟人连百姓的儿子都不放过。

班主:“啊?”

太子:“嗯?”

班主低头继续写:“好的,记住了。”

要把孟人写的够可恨就对了,反正孟人真干过这事,他们敢干就不要怕被人说么。

唉,到时候演这戏的小子最好披甲戴盔上台,这可是他们戏班的经验之谈,毕竟演《警醒录》的时候,在顾贪官害死抗倭英雄那一幕,扮演顾贪官的二叔就差点被冲上台的庄稼汉拿锄头敲死。

第二幕,写开龙爷征兵,少年为了挣粮饷和复仇选择应征,姐姐也说要复仇,便在故土耕织攒粮食和布匹,之后少年成长,立了军功,成了个小百户,在寻常百姓眼中,这已经是建功立业、有所成就了。

第四幕,主角老了,开龙爷也走了,贪官于朝中横行,已经老了的主角要好好唱前线如何缺粮,许多士兵亏着良心去劫掠,却过不去心中那关,最后疯了似的在战场上狂砍人然后无了,主角想要相助这些人,却也无能为力,除了这些良心过不去的配角,还要有那些本就喜爱劫掠的恶种,这类人则会被已经是百户的主角惩治。

第五幕,当主角已经白发苍苍时,他收到了姐姐老死的死讯,此时北孟人再次南下,他开始哀叹,为何我还没能覆灭孟人报当年的血仇,我的姐姐至死没等到北孟倒下的消息,我愧对姐姐。

就在此时,北孟再次打过来,主角带士兵奋力抵抗,却已力有不逮,就在危难时,一个穿黄袍的男子出现,带兵帮助主角打退北孟。

然后黄袍男子要扶起主角,说“当年的仇,我也记得,我的父亲抗击北孟,我的姐妹也死在了对抗北孟的战场上,我的孩子年纪还小,但他也说要在后方率人耕织,帮先辈报这个仇。”

最后,黄袍男子捡起武器递给主角,说:“同袍,随我一起冲,再杀这群贼寇一回。”

这出被命名为《冲》的戏在黄袍男子和主角的嗷嗷冲锋下落幕。

听完太子对戏的要求后,戏班目瞪口呆。

秋瑜已经满心佩服,他之前只和瑛瑛分享过《是大臣》,讲过一些大嘤笑话,可没告诉这孩子怎么搞宣传,瑛瑛是怎么悟出这么搞宣传的?

都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到更远处……出生于古代的瑛瑛,他自己就是个巨人啊。

当天晚上,太子晚睡了两个时辰,把天子亲征的预算、征兵练兵的花费、如何宣传等全部整理好,第二天递交隆和宫。

承安帝将这不算厚实但信息量巨大、塞满干货的文书看完,终于明白了为何吕女皇回泽国后就专心打仗,再没有过抱怨后勤不足的问题,泽国地盘又为何能扩张得那么顺利。

太子他真的好给力啊!

第131章 少欲

当秦湛瑛决定发动战争的时候,他的准备会相当齐全,这是《禹史》也记录过的东西——在另一个时空,手头钱不算多的秦湛瑛在出征前把四大阁老抄没了三个。

钱粮不带够,人禹武宗都不想出击,省得走一半没饭吃了,又让军士去劫掠,那就太不好了。

这也是禹武宗后世名声渐渐好转的缘故,能约束住军队不许劫掠百姓,别说古代了,放现代能做到这一点的军队也没几支,就这么个肯花功夫去建立严谨军纪的角色,他能是正史描述中那种暴虐不做人的性子吗?

这个时空四大阁老全无了,秦湛换手头又有全民牛痘、吐酒石这样的大项目,流动资金很是可观,花得多,可周转起来也方便。

首先便是承安帝的亲军必须提前把痘种完并使用吐酒石,接着还要提前一个月开始吃饱饭,并进行吕女皇出品的纪律训练、体能训练,提升将士作战能力。

戏曲排好了秦湛瑛带着承安帝亲自去戏园子里看,看完以后,承安帝竟是哭了。

这位情感意外丰沛的帝王搂着秦湛瑛的肩膀:“这本子是你写的?写得真好啊!真好啊!”

秦湛瑛:“不是我写的,是班主写的,我只是提供了笔墨纸砚,请他写一段符合您人生的戏。”

承安帝就又给班主发了许多赏赐。

吴家班一群人纷纷谢主隆恩,就是承安帝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把演王角的台柱子吴眉误认为是男人了,还问人家有没有娶亲,有没有孩子,有孩子的话可以免去贱籍,许其科举。

吴眉:“没成亲,没孩子,微臣也不是贱籍。”

承安帝:“呀,你居然是个姑娘。”

往年历朝历代为了方便管理户籍,总把老百姓分成不同的籍贯阶层,禹国也有军户和匠户,但泽国那边早就把贱籍给废了,他们那边是按出生地划分籍贯,孩子生出来,取了名字,就可以去上户口,有了户口才能去扫盲班。

为了防止有人借上户口牟利贪污,秦湛块特意将上户口的流程做的很是简约,加大了监督和惩处的力道。

在泽国,唯一可称贱的只有罪籍,即犯罪者或犯罪者的子女,都不得进入军队和官衙。

吴眉父母都无了,她自己从巴蜀道颠沛流离地到了琼崖岛,又靠唱戏有了今日,性子自然刚硬,既然已经脱了贱籍,她是绝不肯再自认下贱的。

她曾是泽国礼部戏曲署的司曲,也是禹国刑部的普法司的小官吏。

承安帝又细细问起如何以戏曲做宣传,吴眉一个个回了。

秋瑜看着秦湛瑛的表情,诚然班主和戏班的业务能力很强,排出来的戏很是感人,且最能引发承安帝那一辈军士的共鸣,但当这个本子的本质是秦湛瑛的宣传工具时,大概看着一个冷冰冰的工具引发一堆热泪时,秦湛瑛的内心就很让人好奇。

他是怎么个想法呢?

秦湛瑛偷偷瞪了秋瑜一眼,转头请承安带去街头吃了一碗小馄饨,皇帝大伯很喜欢馄饨,他念叨过,说开龙带打完仗后老会让那几个曾是寡妇的黑瘦老婆下一锅馄饨,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着,比在皇宫里吃山珍海味还开心。

秋瑜也分到了一碗。

穿着常服的小太子去付账,白发苍苍的馄饨老爷爷要找钱,秦湛瑛没要,拿了三枚煮鸡蛋回来,如今鸡蛋只要一文一枚,他用鸡蛋抵找钱,可以让老爷爷多赚几文。

太子爷慢条斯理地剥壳,自己吃了一个,另外两个放在了承安帝和秋瑜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