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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230)

秦湛瑛的进京让这些人提起心来,怕这个素有杀名的小太子不顾大家体面胡乱杀人。

可谁知道,太子殿下在六部闲逛,翻看各处文书,除了往户部丢了个又黑又瘦还天天捧着苦药汁子的女官,还有接收卫龙营外,啥也没干。

反倒是皇帝开始大开杀戒,已经憋了很多年的承安帝如今很有点有仇报仇的意味,菜市口先砍一波头,头砍完了就挂城门口,城门口挂满了还有。

可他都这么搞了,实际上心里也是完全不慌的。

慌什么呢?南禹境内许多道都已经被秦湛瑛母家的军队驻军,京城附近有卫龙营,承安帝想做什么做什么。

禹泽皇室联手的威力第一次显现,便让一众本以为自己还有不少年潇洒日子可过的官员心中一紧。

四大阁老中硕果仅存的顾阁老此时维持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其他三大家族这些年接连被吕家踏平,顾阁老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多年前他们联系倭寇害死吕家五口人的事,恐怕是暴露了。

那事发生的时候,顾阁老那时还年轻,每日里走马章台,用女人们、少年们的身体宣泄年轻人那仿佛不会耗尽的旺盛精力,他用枕头压住他们的脸,打他们,咬他们,让他们在庭院中只穿纱衣跳舞。

可是他们都不够带劲。

直到那年倭寇在秋季进犯浙杭道,吕空的长子吕绕带船过来支援,血战两天两夜,击退了那些人。

穿着银甲的青年是和妹妹一起来的,妹妹吕深手持一把长弓,高大美丽得如同神灵,吕绕比妹妹还高半个头,提着一把刀,从海里钻出,如同飞鱼般跃到敌人的甲板上,狂笑着将两个倭寇拦腰砍断。

他因这场激战断了一只手,流了很多血,被妹妹打横抱着去了城中的医馆治疗,生命力很旺盛,不到半个月就能单手抱着被倭寇杀死双亲的小女孩跑到路边买糖葫芦,笑起来有两颗虎牙。

那人有一张英武而狂野的面孔,有人叫他吕少爷,他闻声回头,浓黑如墨的发随风拂过小麦色的脸颊,总是含着笑意的眼中带着如同海风般悠远的自在。

“阿绕,你要换药啦!”身穿红衣的吕深那时是十七岁的少女,她跑起来飞快,像红色的闪电,劈到兄长面前,鼓着红扑扑的脸训斥兄长。

彼时长兄叫他的名字。

“阿霖,你看谁呢?”

年轻的顾阁老摩拳擦掌,说:“我在看吕绕,哥,你看他那脸,那腰,那屁股,我一定要把吕绕弄到手。”

他大哥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土皇帝一样长大的人,他看了吕绕,也被那残缺后依然惊人美丽的海上野兽给迷了眼,两兄弟不约而同地借着感谢救命之恩而宴请对方的时机对吕绕下了药,要将他拖进别院里最大、风月器具最多的屋子。

顾霖都想好了,一开始他和哥哥一起玩吕绕,但大哥以后要继承顾家,他总要娶妻的,到时候他就把吕绕藏起来一个人玩。

大哥一边脱吕绕的衣服一边说吕深也是个美人,他是风月老手,一眼就发现吕深还是处女,他打算之后耍点招数哄哄那个美人,看能不能弄到她的红丸。

可谁知本来已经晕过去的吕绕突然睁开眼睛,直接掐断了大哥的脖子,又扭头看着他,森冷地笑起来。

“顾家真是脏得名不虚传,敢动我们吕家人,你们是想死啊!”

跟着顾霖和他大哥的护卫是他们家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江湖高手,却被中了药的吕绕杀得只剩下一个活人,那个活人带着顾霖逃回了家里。

后来顾家知道自己得罪了吕家,顾霖的父亲舍不得指责顾霖这个唯一的嫡子,更不愿意将他交出去,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联系了焦家和倭寇头领。

只要让倭寇重创吕家,他们就顾不上报复顾家了吧?

在长辈们商议毒计时,顾霖躲在卧室里瑟瑟发抖,手里捧着《春秋》,却怎么也读不下去,他满脑子都是大哥被拧断脖子的模样,还有吕绕那蔑视厌恶的目光。

从没有人敢那样看他!

一个混了厘家蛮子血脉的杂种!怎么敢这么看他!要不是他赏脸,那个蛮子能进顾家的别院,喝最好的西域酒吗?

去死吧,去死吧!

顾霖心中诅咒着。

于是在吕家的主母带着三儿子、四女儿来接长子次女时,一个信奉雨神的渔民在顾家的威逼利诱下,给献给吕家的粮草中下了剧毒,之后那一船五个吕家人就虚弱极啦,可他们居然还没有完全倒下,反而为了不让倭寇上岸血战到死,尸身沉入大海,被几只海兽拖走了。

顾霖以为在那以后,吕家就一蹶不振了,吕空只剩下吕房一个儿子,后来也没有再娶,年纪大了就去吕宋岛隐居,吕房也只生了一个女儿。

可谁知道啊,就是这个女儿,年长后隐姓埋名到禹的土地上调查长辈的死因,还真的让她查出来了,她还生了秦湛瑛这个孽障来帮助秦家。

吕空也是个老不死的,八十多岁了,居然还能建立泽,那个泽还能从沿海开始,不断撕扯南禹的土地。

“一切都是因果啊,他的后人来报复我了。”顾阁老呆呆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论语》,依然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书房角落,一缕烟从香炉中缭绕着升起。

大京周边的田地旁,秦湛瑛穿着一身布衣蹲着,正看着柴火点燃后升起的烟,他一手掩着口鼻,拿蒲扇扇风,柴火边上插了几只串了鱼的树枝,还围着几个穿着破烂麻衣的小孩。

“鱼马上就好了。”

小少年看着火候,拿瓶子往鱼身上撒了盐,烤好后就都分给了这些小孩,又拿着最后一条烤鱼给了秋瑜。

“喏,吃吧。”

秋瑜接过烤鱼,看小太子坐在木桩子上,拿笔记录着他今日探访京城周边田庄时得到的情报。

秋瑜咬了一口鱼肉,有点烫,他吸吸呼呼吹着气:“诶,也不知道你大伯杀得怎样了,京城里有没有人要搞事。”

秦湛瑛头也不抬:“不怕,最能搞事的那个,书房里点了蓝教主家特制的药香,快疯了,掀不起风浪来的。”

秋瑜:“你说的是顾阁老吧?”

秦湛瑛:“嗯呐,他和我们家仇最大了,我和你说,当年我外祖的哥哥姐姐是担心浙杭道的人被倭寇欺负才过去支援的,要不是他们去得及时,顾家早就被倭寇抢完了,结果那些人恩将仇报……”

他将这件母亲调查了许久才还原完整的旧事一说,秋瑜都张大嘴:“哇靠,好贱,这个顾家真的好贱,简直是糟蹋了顾这个言情霸总常用姓了!”

秦湛瑛:“霸总,你不是说我很霸总吧?什么时候还有姓顾的霸总了?”

这孩子重点抓得挺特别的,秋瑜解释了一下言情霸总为何意(其实他也只知道大家对言情霸总的刻板印象而已),秦湛瑛露出地铁老爷爷般的神情。

“我才不会对谁掐腰红眼强吻谁呢,哪有不经人家姑娘同意就掐腰强吻的,太冒犯人家了,而且我上次红眼睛是外祖父去世的时候,其他时候我都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