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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209)

得到阳盛子的准话,知道自己来世和吕房还有缘,沐跃心就定了,她跪坐在地上,将吕房的头搁自己大腿上,叹了口气。

“分开就分开吧,以往……我也常离开你去别处玩,一走就是好几年,也不见你怪过我,如今倒过来,你先去玩,然后我以后再和你重逢。”

她这么说,既是真心,也有宽吕瑛心的意思,吕瑛却不能原谅自己。

吕瑛望着阳盛子:“我不要来世,我就要今生!现在我外祖父外祖母被分到了七百年的两端,怎么办啊!”

阳盛子十分无奈:“你个能驱使三宝的小神仙都不知道,老道怎么会知道?”

吕瑛:“我不是神仙!”这话说出来信的人都没几个,自从照年镜浮空,大家就默认吕瑛是神仙转世了。

然而吕瑛真不是神仙,不如说为了扭转这场死劫,名为秦湛瑛的个体已付出了两世,秦湛瑛留下的那一抹意识也散了,他无法再把外祖母也送走了。

真把外祖父外祖母送走的话,他就是被亲娘打死也不冤了。

吕瑛难过道:“我已经有了一次送人的经验,若是再有流星雨正好落在万里石塘上方,我也可以勉力一试,可是今日这样的流星雨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一场。下一场指不定是几十年后、几百年后了,这谁说得准呢?”

而且他动手未必有秦湛瑛那么准,万一偏个几十年咋办……之前吕房跌进三宝中间,吕瑛就本能的知道,外祖父那边恐怕偏了五十年。

大家顺着吕瑛的话抬起头,在吕瑛说完话又过了十来秒后,天际才划过流星雨中的第一道雨迹。

秋瑜一屁股坐在地上:“所以我也回不了家了,对吗?”

吕瑛抱膝蹲坐到他边上,嗫嚅着:“对不起。”

秋瑜挥挥手:“不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是鬼子搞事。”话说完,秋瑜又继续看流星雨,心里情绪复杂莫名,失落是最多的,可他也不忍怪任何人,毕竟大家为了送他也担着风险,失败了……也是命。

早在来的路上,秋瑜就通过海钓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运气不太好。

一会儿就上来一条鱼,其中有条鱼三十来斤,一看就肥美可口,秋瑜一看就知道自己这趟怕是要不顺利。

吕瑛低下头:“如果我回琼崖岛后,没有为了帮娘接权还有出气,立刻就杀了那么多贪官,致使人心生变,有人知道我们今晚要来此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过来。”

秋瑜:“发现贪官立刻处理什么的,怎么也不能是你的错啊。”

雪临冷冷道:“那些人一直盯着我们,尤其是九幽的动向,那么大一艘船要开动不可能没人看到,可战船都被晓璇带走,只有九幽才能带这么多护卫过来,本就是瞒不了的事。”

吕晓璇这次杀了个尽兴,不光将敌军全部击退,还击杀和俘虏了不少人,又一路杀到了闵福道。

不光是敌人趁着近半年渗透琼崖岛,其实吕家也花了数年渗透闵福道,为的就是对付焦家,如今吕晓璇干脆一鼓作气,把焦家给踏平了。

云南道洛家的子弟洛奇逸这次以库房主簿的身份随吕晓璇出征,管理后勤之余也亲自提刀和主将杀入焦家,接着盘点焦家抄出来的财富。

结果光是四房三少爷的院子里就挖出来十五架白骨,男女皆有,长房更厉害,挖出来已经给一株牡丹做了半个月花肥的幼童腐尸,孩子的谷道有被剪开的痕迹。

许多进焦家的人都被恶心吐了。

吕晓璇一边接收财产一边查焦家案底,查到最后差点不耐烦将这一窝全部送柴堆里烧了,但节操和道德感还是让她硬着头皮一个一个案子的翻,一个一个的派人去审,等终于可以把焦家罪犯拉去法场集体行刑时,被她拉过来干活的钱阿全都有了解脱感。

查这一家实在是太令正常人煎熬了。

到最后,整个焦家唯一算得上完全清白,没有凌虐欺负过任何人的,竟是只有一对母子。

其中母亲焦芽是焦家老太爷的女儿,生得娇艳动人,被父亲和兄弟困在家里也没有嫁人,生了三个孩子,第一胎是一对连体婴,被烧了,第二胎是傻子,也埋了,第三个除了脾气坏些,时常生病,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才被作为焦家老太爷的幼子留了下来,对外声称是焦芽的幼弟,今年不过七岁,叫焦哲。

这对母子在审讯时对焦家罪恶知无不言,帮吕晓璇理清了许多案件脉络,因此被允许拿了一千两的银票,待事了便能随她回琼崖岛,其他人则都是要被砍的。

行刑那一天,焦芽搂着焦哲站在阳光下,身前身后都是人,全城许多百姓都挤在法场周围,随着一颗颗头颅落地,血液高高溅起,他们齐声欢呼起来。

焦哲露出畅快的笑,拍拍焦芽的手:“姐姐,他们终于死了。”

焦芽冷冷道:“是啊,总算死了个干净。”

待和承安帝通完信,吕晓璇安置好闵福道驻军的军士,带着胜利回家时,她本以为自己会在港口得到欢呼和家人的迎接,结果才入港,就看到老管家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回到家门口,发现自家挂了白幡。

吕晓璇第一个反应是:秋瑜走以后剩下个壳子是打算在吕家出丧吗?他不是要假装出海几年,然后再给自己立个海难去世的人设吗?

她对秋瑜在自家出丧倒是没有意见啦,毕竟大家是一起穿越的交情,认识这么多年了,秋瑜就是要在他们家成亲生娃,吕晓璇都愿意给他做傧相,不过这个吕家出丧的待遇放泽国也算国葬了,不晓得鳅鱼崽生前攒的功绩够不够这么风光一场。

还有秋瑜的爹知道儿子死后会不会太过悲痛导致生病。

可谁知进了家门吧,她先看到秋知满脸哀痛地在送丧仪,看到吕晓璇过来,秋知还迎过来,和她说:“皇太孙殿下,您要节哀顺变啊,我儿子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先回家给他下碗面去,走了啊,哭灵时必定再来。”

吕晓璇:???

吕瑛背着荆棘条走过来,满脸不安地看着她,似是等她很久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闯了祸,而且是那种不能捧着小脸蛋配合妈妈舞个flower就能算了的祸。

小孩咪呜着:“娘,对不起。”

吕晓璇眨了眨眼,抬手让准备跪下去负荆请罪的儿子起来:“先别忙着跪,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咱们家谁死了?”

吕瑛将她拉到偏远,屏退众人,小声说道:“没、没人死,就是送秋瑜走的时候出了意外,秋瑜没走成,外祖父走了。”

吕晓璇情绪稳定,冷静道:“所以呢?怎么出的意外。”

吕瑛将发生的事都说了,叙事清楚,口齿清晰,无遗漏之处,也没有推卸责任,反而很乖巧主动地表示自己有错,责任很大,然后颤巍巍举起荆条,请娘下手。

吕晓璇将条子一扔,提着吕瑛进屋。

噼里啪啦。

等吕瑛捂着屁屁,泪眼汪汪、一瘸一拐地出屋子时,吕晓璇活动着手腕,将发红的手掌搓了搓。

“你外公走了也有几天了,到底是皇太子,葬礼该隆重办,通知了你太公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