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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173)

但他只是谨慎和礼貌,并不惊慌。

雪临暗自打量着这个少年。

心性不错。

上了有雪花印记的牛车,他们被带到了一处白色的宫殿,此殿以巨石构造,又处处有佛韵,浅淡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

有穿了汉人服侍的侍女过来,将吕瑛请到了一处精致的房间中,此处床榻铺了胭红罗,软软的布料皮毛摸起来顺滑舒适,床帐有金线绣的仙鹤。

“请小公子好生休息,明日辰时,宗主会见您。”

他们送来加了草药的热水,吕瑛倒是难得痛痛快快泡澡,又发现此处居然还有椰子油和香皂。

说起椰子油,就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某人双手托举椰子油,努力挺起胸膛。

“椰子油,从小用到大!口腔健康,认准秋氏椰子油!”

吕瑛:……秋瑜总是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拥有强烈的存在感,话说他知道自己的产品都卖到吐蕃了吗?

这泡澡的药水也是奇怪,泡得吕瑛体内发烫,却很舒服,连丹田都温暖起来。

哗啦一声,少年起身,水珠沿着柔滑的雪白肌肤上滑落。

他擦拭干净身体,拿起柔软的黑色寝衣穿好,坐在镜子前梳头发,闲着没事拿起照年镜。

他已经有许久没有梦见秦湛瑛了,每次入梦,都是以秦湛瑛的身份亲自体会他的过往,醒来后又迷迷糊糊记不清楚。

吕瑛想,这或许是对方越来越虚弱的标志。

第二日,有侍女送来青色扎规,又将少年的头发编了辫子,扎入马尾,将他请到正殿。

广阔空寂的石殿中,雪临慵懒靠坐白玉椅上,双手搭着扶手,吊着二郎腿。

见这打扮后英气勃勃的美丽少年看在眼中,雪临起身。

“你的外祖母教过你哪些雪山宗的功夫?”

吕瑛诚实地回道:“《兹和秘典》,还有障刀法。”

雪临嗤笑一声:“唐刀四制,她只教了你护身的短刀?《兹和秘典》练了几年?到第几重了?”

吕瑛:“五年前开始练,如今是第五重。”

这进度让雪临感到意外,她自认天赋过人,但将《兹和秘典》练到第五重也用了十年。

这孩子的武学天赋是极高的。

她招了招手,示意吕瑛到自己身边,拿起他的手腕一探,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你一副要死的样子,再这么练下去,你这颗心就不用要了。”

雪临低垂眼眸:“罢了,你和我来,今日,我先将唐刀四制中的另外三套刀法传给你,既是雪山宗的后人,总要把该会的东西都学了。”

吕瑛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为何让我学……”

雪临淡淡道:“想要多个帮手罢了,我和老三争权,谁知老四上了吐蕃,给我们玩了一手阴的,先是趁我和老三两败俱伤时给我们下毒,又四处传播痘疮,废了我几个徒弟,她身边有几个男宠,应是都接过你们琼崖岛的牛痘,所以无惧痘疮。”

说到这,雪临轻笑:“她是想把雪山宗宗主的位置抢过去呢,到底是有子孙的人,想要为子孙争一把呢。”

吕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雪临在师门排序中是二师姐,她口中的老三便是支持白松王与其相争的三师姐,老四则是大师兄的前妻,只是不知道何时竟有了子嗣。

他随口问道:“您的四师妹有子嗣,您没有吗?”

雪临直白道:“我和老三都不喜欢男人,自然没有孩子,老四喜欢男人,如今巴蜀道程家家主就是她的儿子,你们吕家在南洋建国,让她眼馋了,这次她下狠心对付我们,也是想给子孙谋一个吐蕃国主的前程吧。”

“老四的野心起源在你们吕家,牛痘来自琼崖岛,此次吐蕃之乱,你们家没有责任,但也有干系,我传你武功,等老四带着她的男宠过来纠缠我时,你就和那个小贼将他们杀了。”

雪临揉了揉吕瑛的头:“事成之后,你要在吐蕃开商道时,雪山宗会帮你的忙。”

原本吕瑛还真不想掺和雪山宗老怪物们的争斗,但一听这事和程家有关,又听开商道的事,便想起昨晚看见的椰子油……

与其让中间商赚差价,不如帮秋瑜将这条商路给开了。

他轻声应道:“好吧。”

不过走着走着,吕瑛又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叫不喜欢男人啊?这男女之间互相喜欢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但吕瑛是那种很懂的小孩,当年走访琼崖岛后,便要求钱阿全等人将《泽律》里加上了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不得强奸。

而且他手下女官不少,绣坊、糖坊更是一堆女工,确实也有些上了年纪不愿意成婚,反而和同性一起居住的例子。

吕瑛默默将这份疑问咽了回去,没有大惊小怪。

说句实话,其实只要不碍着他收税,别人要喜欢男人和女人,吕瑛还懒得管。

【小剧场】:

瑛哥自认为很开明,凡事不涉及到税,他都很好说话的。

第86章 黑心

在人生的前十三年,吕瑛身边所有人对他的期盼就是“身体健康,武功练到能够自保就好了”。

谁都不敢让他累着,同样是玄影剑法,秋瑜可以练到汗流浃背,只能趴在床上大喘气,吕瑛学会以后,他太公公就不会盯着他练了。

要不是吕瑛自己心里有股劲儿,除非病了,平时日日勤修不辍,只怕早被惯成了武功稀疏平常的废物武N代。

现在想想,其实吕瑛的亲人才是真的爱他,因为知道他是个玻璃一样脆弱的体格,才不许他习武,而换了没那么疼爱吕瑛的雪临,操练起他来便毫不留情了。

她就像是要给吕瑛把缺了十三年的课全部补起来似的,教授了他许多威力相当刚猛的战法,比如长枪、方天画戟等长兵器的战法。

吕瑛练完以后总要捂着胸口喘半天,心跳快得他想吃护心丹,又被雪临拦下。

“那些药吃多了,你的肝肾会受不了,罢了,你去泡药浴吧。”

那种令人泡了浑身发烫的药水可以缓解经脉负担,但吕瑛的心口还是开始发紧,且一日难受过一日。

第三日,他便眼前一黑,往前一栽,失去意识前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

醒来的时候,雪临冷着一张脸,用真气为吕瑛调息,又告诉他:“《兹和秘典》是阴柔的功法,以流水为源,以游云为意,修行此法的大忌便是多思多愁,郁结于心,也忌肝火心火过旺,应随心所欲,万物以己身舒畅为要,你心事过多,不利于调养。”

吕瑛说出秋瑜说过的那句话:“与其抑郁内耗自己,不如发疯消耗他人。”

雪临:“……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你外祖母的武功才连我都不如。”

雪山宗这一辈的几个弟子遇事都很少找自己的原因,从来都是折腾别人,相对有良心一点的沐跃有不少事会自己憋下去,又将过多精力投注到了游行四方、探索医道,打架就差了点,幸好轻功优秀,遇事也能跑得掉。

吕瑛头一次听人说自家外祖母武功差,他质疑:“她武功很差吗?”

雪临掰着手指和他数:“资质能与我媲美,但如果她不喜欢随身携带药香,使我们忌惮到不敢与她近战,我早就……我想她在你身上耗了不少内力?那就难怪她连西番都不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