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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161)

“反正和拐子不是一伙的,你是秦湛琪?”吕瑛削断孩子身上的绳子。

秦湛琪爬起来,笨拙地行礼:“多谢女侠相救,湛琪感激不尽,若女侠能送湛琪回府,梁王府必有重谢。”

吕瑛说:“我不是女侠,也不需要梁王府的重谢。”

他离开树林,秦湛琪踉踉跄跄地跟上。

五岁小孩腿短,跑不快,幸好前方的姐姐也走得不快,秦湛琪小跑几步,抓住对方腰间的青色绸带,也没有被拒绝。

夫子庙是文庙,七巧时少有女子来参拜,他们路过夫子庙时,庙祝看到了秦湛琪,眼睛瞪得老大,却忌惮提着剑的神秘少女,不敢上前,只得去叫人。

秦湛琪察觉到了夫子庙中有些人不对,他不敢出声,只紧紧抓住那“姐姐”的绸带,抓得光滑的布料有了褶皱。

吕瑛仿佛对一切都无察觉,无比平静地出了夫子庙,将细剑收好,拉起小孩的衣领子,拽着他穿行于人流中。

“怎么走丢的?”

“有内鬼,把我推到了穿着王府家丁衣物的陌生人怀里。”

“怎么落内鬼手里了?”

“想玩,没发现周围的人被换了。”

“以后注意吧。”

“谢谢……这位姐姐。”

吕瑛停住脚步,他低头,语带笑意:“我可不是姐姐,我是……哥哥。”

秦湛琪震惊:男的!?

七月,梁州的风也是热的,人群密集,气味并不好闻,可在这喧杂的环境中,秦湛琪却闻到了一股月樨般寒凉幽静的香气。

吕瑛蹲下,将灯交给他:“现在去茶楼的二楼找你的姐姐吧,因为你丢了,她们连灯会都不能逛,只能在那看风景。”

说完,吕瑛握住秦湛琪,将孩子转了个身,推入了茶楼之中。

秦湛琪往前一扑,好不容易站稳,再回头时,却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送回走丢的小鬼,吕瑛用轻功走小道,跑了一阵,心中一悸,他停住,捂住心口,靠着墙缓缓蹲下。

对他这样先天心脉不全的人来说,才养好热伤风,再激烈运动的话,心脏便会用它的方式展现一番存在感,督促吕瑛躺下休息。

吕瑛缓了一阵,摸出小瓶,服用了一颗护心丹,就察觉有人在靠近。

他抬起头,就看到有几个男子不怀好意地望着他。

为首的汉子满脸赘肉,笑得令人不适,眼中满是粘腻:“这位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他旁边的干瘦小个更直白些,搓着手嬉笑:“小姐,是不是胸口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啊?”

吕瑛轻喘一声,细剑从袖口滑出,胸腔涌起一股戾气。

“滚!”

少年削了几条手臂,只是躲闪不及,裙角沾了血,他甩掉剑上血,捂着心口,勉强往前走了几步,就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梅沙恰好此时找了过来,望见吕瑛状态不对,他风一般刮过来,跪在吕瑛面前。

“小殿下,可是心悸,疼不疼?”

吕瑛缓缓摇头:“不疼。”

梅沙眉头紧皱,握着吕瑛的手腕,为他输送真气调理,等吕瑛呼吸平缓一些,便将人抱起,纵身一跃,在各处屋顶快速行进着。

“东西到手了,回去休息吧,你要不能养好身子,下一样东西我也不帮你找了,咱们直接回去,让华夫人、章大夫、老驴鼻子一起盯着你。”

吕瑛沉默一阵,问:“怎么轮到阳盛子就成了老驴鼻子?”

梅沙一噎,没好意思告诉吕瑛,自己上琼崖岛偷鲲鹏印时,去七星观摸了一趟,结果白天踩点的时候反而被阳盛子拉着算命,坑走了三百两银票。

吕瑛突然轻笑起来:“你后来找阳盛子讨那三百两银子了没有?”

梅沙:“原来你知道啊。”

那老头说梅沙与琼崖岛五指山有缘,倒是挺准的……后来梅沙被吕瑛抓住扔去修路队的时候,就是负责修五指山山路的。

两千米的路啊,所有水泥都是梅沙亲自搅拌的,手都搅粗了一圈,害得他现在一看五指山就和看了孩子一样亲切,连在琼崖岛上置办的二十亩地和小院子都买在了那附近。

他轻快道:“我确实与五指山有缘,家就安那了,看在老驴鼻子算命准的份上,我就不找他讨钱了。”

吕瑛悠悠道:“我也想过找他算命来着,但他说我贵气太重,让他看不清我的命数,对了,照月珠给我看看。”

滢蓝的珠子被塞到吕瑛手中,这照月珠有吕瑛半个拳头大小,里面有点点荧光聚集而成的玄鸟。

也不知是不是吕瑛的错觉,他老觉着珠子入手时,那玄鸟对他眨了眨眼。

【小剧场】:

秦月庭、秦月湖、秦湛琪:我们那凶残又美丽的大哥。

秋瑜挠头:有吗?瑛瑛顶多小时候凶一点,长大以后就越来越温柔了,他巡视农田时会给农家小孩塞糖吃呢。

吕晓璇:诶?我儿子凶吗?除了我打牌赖账的时候,他从来不对我发火的。

↑谁的滤镜最厚。

第80章 离梁

吕瑛躺着养病的时候,梁州府倒是波澜四起。

梁王府世子被拐子劫走一事触怒了梁王与曹王妃,于是王府兵丁和曹家人满城搜捕罪犯,连吕瑛住的院子都被波及了。

梅沙应付搜捕倒是很有一套,他扮作一个行商将人哄走,回到院中,对坐在榻上研究照月珠的吕瑛说:“这事本来也不复杂,就是曹王妃的哥哥打死了人,被另一族报复,狗咬狗波及了小一辈罢了。”

秦氏一族虽为皇族,祖上却不过是个挖矿的驼背疯子,底蕴不足,梁王也非强势的王爷,那对秦湛琪动手的大族自觉只要做的隐晦便不会有事。

吕瑛正在打谱,指尖敲着棋盘:“看来曹家与梁王联系很深了。”

梅沙:“可不么,曹家在湖湘势力大减,全靠巴着梁王的名头在梁州府圈地才回了口气呢,秦湛琪作为梁王与曹家结盟的结晶,也是金贵得很。”

吕瑛淡淡道:“那就都是以后要收拾的人了。”

梅沙一惊,如今南禹税收还是以人头税为主,而隶属于泽的琼崖岛、南洋群岛则是田亩税,而粤东道和粤西道这两年也做了税改。

若非这两道实质上已经被割给了泽,换了承安帝来做此事,恐怕士族们会纷纷造反哩。

但吕瑛的身份却不单单是泽的独苗继承人,更有一半秦家的血,梅沙进了百闻坊,因武功高,一开始级别便不低,自然知道以后南禹也归面前这贵不可言的小公子。

如此一来,改税就不仅是泽的国策,以后也会是南禹的,梁州也不例外,而若要在梁州实施田亩税,就必定会和曹家和梁王对上。

如果吕瑛的生父要做这道国策的绊脚石,他会停手吗?

他不会的。

琼崖岛的士绅反抗改税时可是直接被吕瑛杀穿了,城墙上的头颅被挂满,剩下的就堆京观,许多头都被石灰腌制过,几年过去也只剩白森森的头骨,还有些人则在修路队里过得比牛马还不如,最后活生生累死,或者在开山凿石时被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