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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109)

开春过后,吕晓璇泪别亲儿子,留下她为古代环境编写的《查案指南》、《解剖指南》。

以华美静、章桦、章芍、阳盛子、竹因子为首的琼崖岛医者准备给全岛人接种牛痘一事,那七星观如今俨然有了主职行医、副职玄学的架势,一个个把脉的同时顺手给人摸个骨,念叨几句“最近要多行好事,避开血光之灾”,画风十分奇特。

至于吕瑛的画风最奇特,阳盛子给他把脉顺便摸骨后,会让他不要挑食,好好摸鱼,千万莫要勤快,又转头偷偷对吕房说“你外孙怎么比去年还更贵不可言了?一身龙气厚得我都快看不清脸”。

吕房想起老秦家要和老吕家抢孩子的事,面色一黑,阳盛子便不敢说话了。

吕瑛听医嘱,每日都睡足五个时辰,但到了春耕之时,他还是忙碌起来。

农耕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大事。

又长高了一点的吕瑛提着他的锄头亲自下了地,在一众农人和附近县衙官员的围观中,小人家嘿呦一声,比去年更利索地锄地,一看就知道是老庄稼把式了。

负责牵牛推犁的吕房也是庄稼人的打扮,秋瑜作为自己人,在这天也被叫过来捡地里的石头草籽。

他个子高,在地里捡东西时腰疼,可看着年仅八岁的吕瑛都在前边锄地,他也咬紧牙关,绝不叫苦,心里还不断感叹。

虽然后世史官说瑛瑛性喜奢华,其实那只是瑛瑛艺术品位高,所以命人烧的宫中器物都很精细,没怎么花钱,还给后世人留了不少好古董,瑛瑛花钱最多的地方可能还是吃药养生,但这是硬性需求,也不能怪他。

总的来说,瑛瑛其实是个会亲自耕地的朴实流皇帝,明君光环亮到闪瞎人眼。

比如田边那位文老大人,看瑛瑛的眼睛简直冒金光……

有心人则默默将秋瑜在琼崖岛一系的地位,从“未来老大的老铁”提成了“未来老大的铁哥们”。

有农人又抽儿子脑袋一下:“看见没有,孙少爷耕地都比你利索!”

农人儿子十分委屈:“可孙少爷个子矮,他挥锄头时腰没大人那么容易痛,唔!”

农人捂住儿子的嘴,使劲瞪。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就算孙少爷娇小一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因为吕家没女眷,也没人带头示范展示养蚕织布技术,吕瑛只好继续亲身上阵。

早在年节收到各县绣坊女子敬献的万寿图和衣衫鞋袜时,吕瑛就有了这个念头,便叫了绣坊的吉叶子和纭纭来教他,因本就学习能力强,到了劝桑织布时,吕瑛在一群女同胞的围观下,撒桑叶喂蚕,又坐织机前织布。

好多织娘都捂着嘴笑,围着吕瑛不住的夸:“孙少爷好棒呀。”

“这布织得真好。”

“孙少爷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吕瑛到底是古人,知晓自己八岁了,该有些忌讳了,所以忙活完了便立刻走人。

吉叶子追到绣坊门口,急得和同伴们跳脚:“哎呀,早和你们说过收敛一点了,瞧瞧,孙少爷都被你们羞跑了!”

秋瑜也以为吕瑛是羞的,调侃道:“姐姐妹妹们都好喜欢你哦。”

吕瑛斜他一眼,面上却没有丝毫羞意,反而面带欣慰:“她们喜不喜欢我不打紧,如今都能站起来,挺直腰板活得像个人,倒是没让我白忙活。”

小人家一本正经道:“她们好好干活给我缴税才是最好的。”

秋瑜一愣,随即转头轻笑。

吕瑛眨巴眼,疑惑:“我还以为你会怪我死要钱,不肯给士人免税,也不给你免税,把娼门灭了,逼她们干活,是个掉钱眼里的人呢。”

秋瑜:“噗,我怎么可能因此怪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听到他的话,吕瑛微微低头,撩开车帘看车外不断后退的、道路两旁的田地,一只海鸟从田野间飞过。

吕瑛想,这鸟飞得自己心都乱了。

“也不知道鸟雀会不会偷田间作物,秋瑜,你说呢?”

秋瑜提建议:“竖几个稻草人试试?”

吕瑛:“行,我派人去做。”

两人都知道吃饱饭比天大的道理,事涉农桑,便没有不重视的,回家以后,吕瑛又仔细看了各县送上来的春耕事宜。

各县有多少农田,荒田多少、熟田多少,上田、中田、下田多少,各自种了什么作物,又有农田是否还握在农民手里,是否有人在士人血未干时大胆去兼并土地,对此如何处置,所有数据都汇总到了吕瑛手里。

只看这些东西,秋瑜便知道吕瑛对琼崖岛的掌控一日比一日强,而他履行的职责,也和此地皇帝没有差别了,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吕房给了吕瑛执政此地的权力。

除开这些,又有各地畜牧发展、吕家军军垦的田地状况,水利修缮进度,以及春耕后的招募新兵事宜。

吕瑛喃喃:“还得看看南洋那边如何了,我得派船去太公公那里走一趟了。”

秋瑜:咱们尊敬的琼崖岛小太孙,开始关注他在海外的领土了。

等吕瑛批完当日的公文,已是傍晚,吕房此时会去练剑,秋瑜也该去练功,吕瑛揉着自己的手,摸了摸掌心生出的薄茧,一名仆从悄悄进了他的院子。

这是吕房书房中的近侍,看到他时,正在扫地的冯筝和祝大午都面露惊愕,其他侍从和飞霜飞雪飞雨飞云却都十分平静。

待仆从在书房门口报了名字,得到吕瑛进入的准许时,祝大午咽了下口水,和冯筝面面相觑。

冯筝轻轻摇头,只低声感叹:“小主子的手腕当真厉害,想来在这府中,没什么瞒得过他的了。”

仆从在吕瑛面前拜下:“孙少爷,奴有急报。”

吕瑛:“起来吧,何事?”

仆从道:“此事事关少主带来的文夫子与两名宫人,他们来此,非为皇帝赏赐,而在于孙少爷你。”

吕瑛抬起眼眸,终于感兴趣了:“哦?”

在琼崖岛忙得热火朝天时,承安帝近日十分苦恼,因为自从他招了十个宗室子弟入京,又组了御书房的皇师教养他们后,各地藩王那是老实了不少,毕竟儿子攥他手里了,可有的人却更不老实了!

这些宗室最大的也不过八岁,就已经开始有官员、宫人明里暗里站队了!

承安帝和洛皇后抱怨:“这些孩子的资质也没几个出色的,湛瑛能过目不忘,精于民生之道,又胆识过人,可驾船于暴风中出海,他们都不如湛瑛,却一个个傲得和什么似的。”

洛皇后自丈夫背绿帽子后,对他的态度倒好了点,便劝慰道:“湛瑛体内流着吕家血,那一家天生神异,何必拿他和普通孩子比?”

承安帝叹气:“我又何尝不知此事,只是昨日我在御书房,与代王长子湛赫言,若产粮大省受灾,前线军粮不足,应当如何时,正常情况,应是以官府信誉向粮商贷粮,再安抚灾地,你猜那小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