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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高门找回我后(48)

说是商量。踏雪会给出几个方案,林溪拍板选一个就好,也很省事。

林溪把踏雪带去白云寺半个月,府上的几个嬷嬷都快忙疯了。

她们大小姐暂时不回来,那也没关系,国公府离了踏雪姑娘真不行。

林溪拒绝过,觉得差不多像那么回事就得了。

踏雪就凝视着她。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说:平日里大小姐要睡觉、要杀人,我从无二言。如今为了国公府的体面,真的不能偶尔早起?

唤起了林溪那没必要存在的良知。

踏雪每天处理杂事,林溪偶尔在旁边听上一耳朵,就觉得要躺下休息几个时辰。

真惹不起。

——

陆焰来国公府拜访,带来了他赶工完成的五张画。

林溪当时在睡午觉,何持让得知后,主动把人领去了他的院子。

何持让一张一张展开画卷,低头观摩,虽然画技不能和名家相比,却尚算不错。

只是画的内容就不雅致,不知道对待为何要画这些。

何持让:“两天时间画这么多张,这是熬夜了吧?”

陆焰轻咳,声音有些虚弱:“既是林姑娘要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会做到,我很高兴能帮上一点小忙。”

“自己身体最重要,下次你别这样了。”何持让叹息一声,想了想又问,“她也太难为你。”

陆焰脸上浮起害羞的笑。

“也不是,其实林姑娘很在意我,那天还说,若我离开她,她便一箭射死我。”

“射死?她怎么能这样说话?”何持让有点晕,转身就要去找妹妹好好说道。

他虽然震惊,但仔细想想,这很像是毛毛能说出得话。

陆焰赶忙把人拉住,分辨道:“何大哥,她也只是开玩笑罢了,你去找她,林姑娘会以为是我故意告状,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持让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不是,你也不用太迁就她,你自己也很珍贵。”

陆焰垂下视线:“可我没觉得她做得不对。而且她肯定不会射死我,最多是说我几句罢了。”

何持让:“……”

你这样如何得了,以后不是得被毛毛天天欺负。

林溪睡醒,听闻陆焰在兄长院子里,便去了那边。

既然画好了,她让人来取就是,何必亲自来送。

她还未开口询问,兄长先一步说话了。

“毛毛,以后你脾气要收敛些,陆焰他性子好,你们更应该好好相处。”

林溪看向旁边的人,用眼神询问:是又说了什么?

陆焰报以微笑:为了让人知道我们感情甚好。

林溪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啊,别人是演的不像,你这可不像是演的啊。

你都可以去南曲班子当台柱子了!

算了,看在这些画的面子上忍了。其他先不说,至少这些画完成得不错。

这家伙不光是脸好看,也能用一用。

对于有用的人,她态度要宽容许多。

林溪让人把陆焰送了出去,还额外赠送许多药材和补品。国公府这些东西可太多了,皇帝赐了不少名贵药材。

陆焰能活多久她不太关心,但最好是能活过这三年。

林溪把他送来的卷轴收好,转念想起太后送来的画。

她把找了出来,挂在了兄长的书房正好合适。

林溪挂画那会儿,何持让正好出府,去见一位同乡秀才。

等他晚上回来,看到墙上的画先是一愣。

站在画前面看了半个时辰,他这才差府上的人,把林溪叫来。

何持让一脸诧异地问:“这可是画圣顾不兴的《兰竹图》?”

林溪:“太后说是这个人画的,阿兄你真厉害,这也能看出来。”

何持让:“并非我认识,有顾不兴的落款。”

林溪:“……”

何持让声音激动:“画圣的墨宝万金难求不说,更是珍贵无比,怎么能就这么挂在这里?”

万一损坏了,那岂不是太可惜。

林溪不以为意道:“太后说皇帝想要这画她都没有给,偏偏给了我。兄长你若有想要的东西,无论什么,我都能帮你拿到。”

何持让小心翼翼地把画取下来,用油布仔细包好,密封保存。

这么名贵的画卷,日日挂着定然会影响墨迹。

存放在国公府,自己偶尔借来品赏已经很幸运了。

自家这个妹妹,只要她愿意,树上的猴子能哄下来。

何持让倒不意外她能博取太后欢心。

这才到京城不到半年,国公府上下,不照样都是以她为中心。

毛毛年纪小不懂事的那会儿,还只是下狠手。

等稍稍长大些,知道以智取胜更好,就不打架了,各种奇思妙想。

后面学了一身武艺后,两相结合……便成了现在这样。

前日飞来了信鸽,国公爷约莫这两日就会到。

不知道到时候又是个什么光景。

何持让思索片刻,声音很轻地说:“如果想帮阿兄达成心愿,你就保证自己平平安安。无论如何,为人做事一定要底线。”

林溪:“这当然了。”

何持让见她回答得干脆,反而不太信。

他看向旁边的单武,这是毛毛最最亲近的侍卫。

“有底线。”话音一顿,单武又补充,“在十八层地狱。”

不能每次这位看过来,自己都当哑巴。虽然不好说,但偶尔还是要说一两句,不然不太礼貌。

不过他不太会说谎,尤其是对自己人。

“其实是送别人去地狱。”

何持让:“……”

单武:“但小姐是个好人,这是一定的。”

终于说清楚了。

林溪别过脸,其实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

那些不必要的表达欲和礼貌完全可以舍弃。

刚从兄长院子出来,林溪转过身问:“你怎么跟过来了?”

单武:“宫宴那日,苏漾漾会去,她最近处境不太好,应该是想帮信王博取圣上欢心。”

他是个正经人,是有正经事才来的。

大小姐让他派人盯着苏漾漾和信王,不用时时刻刻跟踪,但有大动作一定要汇报。

林溪:“也不一定非现在跟过来说,明天也可以说嘛。”

她知道单武才回府,这就来了。

大约连水都未曾喝一口,也还没吃饭。

在白云寺那段时间,她让单武去看着陆焰。

陆焰说起这事,阴阳怪气地感叹,她的侍卫能不吃饭不睡觉一直盯着。

如厕也要盯着……简直不可思议。

林溪后来问起,单武说他带了十个馒头,继续跟几天都行。

当年单武家中却遭逢巨变。姐姐贞烈被恶霸杀死,母亲哭瞎了眼睛,兄弟俩被打成重伤。

投告无门,全家差点被烧死。

他不知道跪了多少贵人的马车,挨了多少唾骂殴打。

最后一次跪到了英国公面前。

终于啊,恶人有了恶报。

兄弟俩后来便投了军,他也练就一身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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