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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763)+番外

杨氏觉得有理,但是看这天色,又略有几分迟疑。

顾瞻立刻自告奋勇站出来:“我陪她过去。”

如此,杨氏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星罗跟着奔波这一路,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看着都憔悴了,祁欢这趟出门就没叫她跟,打发她先回去休息。

她和顾瞻依旧还是从大花园出的府门,也懒得临时备车,就还是坐的祁欢的马车。

上车坐下祁欢才一拍脑门:“木香他们还在庄子上,着急回来,忘了先去会和,把他们一并带回来了。”

这一下她拍得太响,脑门都见着出现一个红印子。

顾瞻心疼的赶紧把她扯过来,一边给她揉一边道:“一会儿我跟卫风说一声,明日叫他派个人去接一下就行,反正说辞都是提前编排好的。”

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府里若是有人问起,她也可以说自己想家,就撇了木香她们先赶回来,也就搪塞了。

顾瞻给她揉完额头,就又重新对上了她的视线:“咱们往哪儿去?”

祁欢怔愣之余就眨眨眼,顽皮的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专门为着接祁元辰来的?”

鉴于这个问题实在太没技术含量,顾瞻直接避而不答。

他只是拥她,是一副泰然处之的神情。

两个人之间彼此太过了解,默契归默契,有些玩笑开起来就没什么情趣了。

祁欢赖在他怀里打滚蹭了一圈,也才兴致缺缺的说了实话:“去一趟平康坊吧,我得跟三叔打个招呼,让他知道我回来了,之前答应要帮他办件事,因为出京耽搁了。”

她没说要办的是什么事,顾瞻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深究,只是吩咐外面驾车的骆章去祁文晏和云澄那。

这会儿才只是初更,祁欢的打算就是过去知会一声祁文晏她的行踪,然后再拐去庙会街上街祁元辰,应该两边不耽误,结果等他二人赶到平康坊的顾宅却压根门都没能进,因为祁文晏门房小厮骄傲的说:“我们三爷没在家,同对门的顾家姑娘逛庙会去了。”

祁欢:……

啊啊啊,这还是她那个高冷薄凉邪性的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三叔吗?

这可是原著里高岭之花一般事业心爆棚的男主啊!

他居然——

逛!庙!会!去了……

人比人,气死人,社畜打工人在兢兢业业搞事业,老板却去撩妹逛街了……

祁欢心里怨念。

再看看她身边任劳任怨陪着她跑腿儿搞事业的顾瞻……

又觉得他整个就一小可怜儿!

第372章 推一把!

祁欢一瞬间就什么兴致都没了。

顾瞻却因为他家外甥女儿终于开窍,有个女孩子模样了而欣慰不已。

他含笑摸摸祁欢的发顶:“既然祁大人不在家那便算了,你不是还要去庙会上接你弟弟,街上逛逛,运气的好的话没准能在那边遇上。”

祁欢只是心里不平衡,倒谈不上真的有情绪。

与顾瞻对视一眼,她就重新打起精神嘱咐小厮:“那回头三叔回来你替我转告一声,就说我来过了。”

“是,小的一定把话带到。”这祁府的小厮与他家主子的高冷气质截然不同,反而十分的活泼热情,将祁欢二人送上马车,又一直目送他们的车马拐出巷子,这才重新进了门去。

祁欢二人去到庙会那条街上,这才发现是他俩没有经验,过于天真了。

因为——

那连着三条街上都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挤得水泄不通,别说偶遇祁文晏了,就算带着目的性的专门去找祁元辰都无异于大海捞针,完全不现实。

两个人坐在马车上,看着前面人头攒动的街道面面相觑。

祁欢问顾瞻:“我以前是身体不好,不能出门,不知道上元节的灯会会是此等盛况,你也没经验吗?”

顾瞻则是一脸无辜加尴尬,解释:“小时候对这种场合不太感兴趣,后来稍大些了我就去了军营,其实元宵灯会我也是第一次来。”

他心里知道祁欢其实并不喜欢太过喧闹的环境与场合,看着前面人头攒动的庙会街,就主动提议:“要么咱们直接回吧,池云川会将辰哥儿送回去的。”

祁欢看着下面人挤人的场面,确实有点头皮发麻。

但再转念一想——

以后等顾瞻回了西北军中常驻,下回再想来看看京城这么热闹的元宵灯会,却不知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她于是果断拎了裙摆下车:“来都来了……”

顾瞻向来好说话,轻声一笑,就陪她下了车。

彼时,街尾连着的河堤上,灯谜盛会的现场,祁文晏和云澄正在那边。

事实上,祁文晏府上小厮说他是陪云澄逛灯会来了纯属臆测,因为祁文晏走时,说是逛庙会去不错,却是一个人走的,只不过他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晓主子的脾气,猜也知道他没那个兴致独自一人逛庙会,既然有人能叫他破例,那就只能是对门住着的那位顾家姑娘了。

而事实——

也的确如此。

云澄今日依旧是领了差事,负责灯会附近这几条街的巡护治安的,不过她也应该是有所预感,猜想到祁文晏可能会来这边与她“偶遇”,所以当她巡视至此果真在人群里看到他时也没有丝毫意外。

两个人,隔着攒动的大片人头遥遥相望,然后相视一笑。

跟在云澄身后的护卫心领神会,主动提议:“主子您晚饭还没吃,要么在附近逛逛吃点东西,属下带他们再巡一圈,晚些时候回来会和。”

京城之内天子脚下,这种场合之下就是小偷小摸的事故多些,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云澄略一斟酌,就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了他。

她穿越人群走过来。

没问祁文晏出现在此是否有所蓄谋,只是目光扫过他身后架子上挂着的大排花灯,然后选定了高处一盏,指着对祁文晏道:“你帮我拿那盏灯吧?”

这后面有座豪华石桥,直抵对岸。

上元节这日,灯会上一般有两个比较受追捧的节目——

一是在河堤底下放河灯,二就是往那石桥高处的栏杆上挂灯许愿。

而这河岸上一望无际,挂了大片的花灯,每个灯上都坠着一条灯谜,解开灯谜,只需要付十个铜板就能将灯取走,否则就得付十倍于底价的银钱购买。

为此,这些摊位附近也经常会有些赚外快的书生徘徊,专门为着替人解灯谜赢花灯的。

祁文晏微微仰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那盏灯,也是无需多言,只默契的走上前去,跟看摊子的人要了那盏灯相应的灯谜。

谜面:小桥流水梅方绽。

谜底打一花名,极是好猜。

祁文晏提笔,刚在纸上写下苍劲有力的海棠二字,那灯却被另一边同是看摊子的另一摊主取走。

“公子您稍等。”这边的摊主告罪一声,连忙跑过去问。

两人是兄弟,本是一家的,互相交换了一下消息,摊主便跑了回来,歉然道:“实在对不住,那盏灯刚被那边的客人赢走了,是我摊子上的疏忽,对不住您。要不您重新选一盏吧,灯谜不用猜了,我送给您,权当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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