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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734)+番外

那人长得还算眉清目秀,就是没什么男子气概。

手里捧着个帕子,边走边低头数着银钱:“那贱人总说什么医者仁心,赠医施药,全是唱高调,说来说去还是有钱,光是柜台里的就这十好几两……”

然后话音未落,又被卫风一把拿下。

他个子其实和卫风差不多,并且养得还算白白胖胖,体格起码看起来不弱,可也还是被卫风单手几乎是拎着拖出来的。

把人拽出门,这人且还在茫然中,卫风已经一脚踹在他腿弯。

男人呀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声冒着冷汗跪在了地上。

说起来也好笑,方才卫风突然出手擒他时,他都下意识将手里的银子死死捂在怀里护着了,这会儿吃痛才撒手,怀里的碎银铜板落了一地。

旁边的乔老太本来被人丢来丢去的攥着已经晕头了,但母爱伟大啊,一看儿子受苦,登时也跟着尖叫一声就嚎叫上了:“我的儿……你们哪儿来的强盗……杀人啦!快来人,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

竟是毫无障碍的拿出市井泼皮那一套,立刻就闹。

大正月里,本来大街上就闲人多,这条巷子里住着的都是经营铺子的买卖人,没什么家境太窘迫的人家,但也同样没有达官显贵,方才杨氏的马车过来时,就已经有很多街上晒太阳闲聊的人在扯着脖子观望了。

看胡家门前闹起来,更是快速的围拢了许多人上来看热闹。

老太太这一嗓子,当场就轰动了。

祁欢却顾不上这些,一直到这会儿也没见池云川二人的踪影,她甚至有个恐怖的念头——

这俩人别是图财害命来了?

正想要闯进去看看,乔樾却扯住她的斗篷,解释:“我娘和师叔不在家。”

祁欢闻言,这才狠松了口气。

可即便不是谋财害命,趁着大人不在来搜刮银两顺便抢人家女儿,这行径也足够恶劣。

祁欢冷下脸来,并不与无赖争辩,只吩咐卫风:“把他们绑了,送去衙门。”

跪在地上的男人明显是个怂包,惊恐之下只顾着瑟瑟发抖,白着脸去看自己老娘。

乔老太却无所畏惧:“凭什么绑我们去衙门?我……”

她脑子倒是转得很快,看向乔樾,越发的高声叫嚷起来:“街坊们都给评评理,樾姐儿是我乔家的种,却被姓胡的拐带出来,有家不能回。这大过年的,我跟她爹想她了,接她回家怎么了?这还出来多管闲事拉偏架的了,他们不讲理啊,上来就打我儿子……”

说着,居然是声情并茂的直接哭上了,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过古代男尊女卑制度下,确实是这一点最不好,都没有离婚判抚养权这一说,女子不管是被休弃还是和离,孩子都默认是夫家的,就算是夫家不想养,让你暂时带走了,可人家随时想接回去你就得给,告去官府也是这么个道理。

祁欢虽然还没弄清楚他们为什么突然来胡家抢闺女,但也不妨碍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事儿。

她这怒火中烧的刚要说话,却看她那站在马车上都还没她高的弟弟,板着小脸一脸寒气的盯着散落一地的银钱,脆生生道:“他偷东西!”

孺子可教,这杀伤力杠杠的!

祁欢一个猝不及防,直接破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359章 白痴与废物

孩子是姓乔的,这个没办法争,可和离之后,就是两家人了,乔家母子私闯入户来搜刮了银两——

一个偷盗之罪他们却是赖不掉的。

被祁元辰这奶声奶气的一发威,祁欢这会儿也没那么气了。

她忍住笑,给卫风递了眼色:“送官吧。”

乔老太还想叫嚣,却被揪住她的侍卫一把卸掉了膀子。

她惨叫一声,然后就只顾着喊疼了。

其他人飞快的收拾了散落在地的银钱,准备一并带过去做罪证。

欺软怕硬没个人样的乔二郎这时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魂儿,仓惶之间冲着乔樾嚷嚷:“樾姐儿我可是你亲爹,自家骨肉,你怎能大逆不道?你快跟他们说,这只是个误会。”

乔樾小眉头皱得紧紧的,绷着脸,却是完全不为所动。

杨氏又吩咐了身边的桂云:“你跟着去,向衙门的人解释清楚原委。”

不管怎样,也先将这母子二人关起来,叫他们吃吃教训。

后面具体怎么处置……

说到底,这乔二郎毕竟是乔樾的亲生父亲,还得等见了胡大夫问清楚原委,再看她的意思具体处置。

乔樾今年八岁了,虽然长得不算胖嘟嘟,但也已经有些分量了。

跟车的婆子自觉上前,替祁欢抱了她。

杨氏母女就没再管那乔家母子,一行人进门,去了胡大夫和乔樾住的屋。

临进门前,祁欢又给星罗递了个眼色:“你去前面药堂看看。”

那娘俩拿了银子也便算了,可别是恶心的把药堂给砸了。

星罗颔首去了。

祁欢进屋,那婆子已经把乔樾放在了暖炕上。

祁元辰是自己屁颠屁颠跑着跟在杨氏身后进来的,这炕沿有些高,他跳不上去,也没求助旁人,早就自行跑到最里面从挨着土炕的椅子上取道,手脚并用,撅着个屁股动作倒是干净利落,一溜烟的已经爬到了炕上去。

他蹭到乔樾身边,跪坐着指了指乔樾脚上的袜子:“脏了。”

说着,就动手要去扯。

乔樾连忙收回腿脚,瞪了他一眼。

祁元辰就悻悻的缩了手。

杨氏环视一眼这屋子,看见除了炕桌被撞歪了,炕上铺着的被褥也有些凌乱,别的倒是还好。

她问乔樾:“你娘和池大夫呢?”

小姑娘应该确实被吓着了,这会儿还带点心有余悸的微喘,说话倒还是言简意赅逻辑清晰的:“今天是我外公的冥诞,他们出城祭拜去了,清早走的,应该就快回来了。”

祁欢不禁奇怪:“那怎么把你一个人留下了?”

乔樾这才露出几分难为情,把脏了袜子的那只脚又往炕桌底下藏了藏,然后才道:“烫伤了脚,没法穿鞋子。”

母女二人都倒吸一口气,赶紧坐在一起给她脱下袜子查看。

祁元辰也凑上来。

因为他只是个孩子,谁也没想到要叫他避嫌,但乔樾却明显有点不好意思的微微红了脸,又瞪他:“你看什么看?”

祁元辰顶着一张幼稚无辜的脸,确实也不会有谁真的顾忌她。

祁欢小心的帮着乔樾脱下袜子,就看她那脚背上敷了一块黑膏药,盖住了大半个脚背。

“你这怎么弄的?”祁欢问道,“需要把药换一下吗?”

乔樾就更不好意思了:“初一早上端饭,不小心打翻了汤水。”

说着,就乖巧望向桂月:“月姐姐,能帮我从右边柜子里拿双袜子吗?”

因为杨氏过来做过几次药浴,胡家母女和她身边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比较熟悉。

也就是因为去年一年他们一家对同济医馆的两位大夫多有麻烦,虽说看诊的银两和药钱都结过一次,可杨氏也依旧还是领情的,这才备了礼物带着祁欢姐弟亲自登门,还人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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