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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656)+番外

这次之后,府里医官也终于摸出了门路:“侧妃娘娘,您这中毒虽然不深,可这毒药极是霸道,看规律,只要这毒素一日不能彻底排清,就每日子午时分便要发作两次。卑职给您开的镇痛药,到底治标不治本,长此以往……总会损伤身体,还是应该尽早想办法彻底根治才行。”

叶寻意是一直在等着东方暮出现的,目前时日还短,她一直满怀希望。

毕竟——

东方暮说过,这解药要去南边烟瘴之地现寻的,这医官又学艺不精,要他钻研解药配方需要时间,再去寻药配药也都是需要时间的,随随便便就一两个月过去了,总不及等东方暮出现更加立竿见影。

叶寻意暂时并没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咬牙忍痛说道:“就先给我煎药镇痛吧,对了,这事儿不要外传,殿下如今不在府上,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她坚持如此,医官也不好强求,只能是应承了。

而与此同时,这几日的长宁侯府之内云兮也在养病。

以她们母女如今的身份,自然不能再住在下人房,杨氏命人单独收拾了栖霞园里一个闲置的院子给她们暂住,又拨了几个可靠妥实的丫鬟婆子过去听吩咐。

苏秦年方面的动作很快,只隔一日他便带着礼物亲自登门。

因为提前得了消息知道他要来,杨氏就让祁文景告假一并在家等着。

苏秦年道谢之余,同时也定下了婚期。

这天顾瞻又是陪着他一道儿来的,事实上与其说是陪苏秦年,不如说是借故来会未婚妻的。

苏秦年他们四人在前院烟雨轩商议大婚之事,他就溜到后院,在祁欢这喝茶。

祁欢如今煮茶已经可以操作的很好了,正好这日飘了点儿清雪,她起了兴致,就叫人搬了炉子和成套的工具过来现场烹茶。

房门开着,外面偶有清冷的雪沫子扫过庭院,屋子里茶香袅袅。

祁欢边斟茶边与顾瞻闲聊:“荀姑姑他们完婚也就是走个过场形式,并且这事儿越早尘埃落定,这一场风波也才能越早平复下去,他们这婚期应该会定在最近的一个吉日上吧?”

顾瞻道:“也不仅仅是为了平定风波,他二人分开这么些年,现在也是只争朝夕,自然也会想着越早团聚越好。日子挑定了,下月初一。”

“虽然只剩下半月不到的时间,但若是抓紧点,也足够准备了。”祁欢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顿了下,她又问:“太傅确实心意已决,大婚之后就自请离京去放外任吗?”

苏秦年做到如今的这般官位上,说实话,再去地方上那绝对是屈才,大材小用了。

“折子事发的次日他就递上去了,只是被陛下按着,暂未在朝堂上公开而已。”顾瞻道,沉默片刻才又再次开口道:“虽说是他的私事,可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抛开大局朝政不论……暂时离京两年对荀姑姑和云兮都是好事。”

苏秦年的事,轮不到他们品头论足甚至指手画脚,这个话题至此便也适可而止。

祁欢把新沏好的茶递了一杯给顾瞻。

他今天有情绪,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瞧出来了,只是忍到这会儿才开口打趣他:“这你有什么不平衡的吗?苏太傅和荀姑姑他们多大年纪,你我才又多大年纪?不过就是人家成个婚而已,你至于眼红吃味儿成这样吗?”

顾瞻的确是为了这事儿情绪低落。

看看人家苏秦年两口子的办事效率,再瞧他和祁欢这个……

人家当天相认,当场求亲,然后隔半个月就完婚了,他们这拖拖拉拉,一波三折的,争强好胜的顾世子有严重的心理不平衡。

他甚至是有些幽怨的,抬眸瞄了祁欢一眼。

祁欢忍着笑,瞧了眼外面,见着院子里没人走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猫进他怀里。

她双手楼着顾瞻的脖子仰头看他:“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等过完年春天里再办吗?你小孩子啊?怎么还带出尔反尔的?”

顾瞻今天有脾气,就故意冷着也没抬手扶她。

祁欢捏捏他的脸颊,又贴着他的唇亲了亲,见他还不依不饶的,就也佯装板起脸来:“你再这样我也要生气了?”

作势要从他怀里出来,却又被顾瞻一把扣住腰肢死死的按了回来。

祁欢猝然抬眸,两个人的视线再次撞在一起。

她这憋了半天的笑也终于憋不住,又捶了他胸口一下:“你还装?”

顾瞻原也不过就是有点小情绪,要说真生气或者闹脾气,那倒也犯不着。

被祁欢捶这一下,他也就势破功,跟着笑了起来。

他拥着她在怀里,也垂眸浅啄了一下她的唇,腻歪着蹭了蹭:“那你就早点给世子夫人他们打个招呼吧,有了准话我那边也好早早的着手准备。”

祁欢忍俊不禁:“还有好几个月呢……”

顾瞻不依不饶:“我就想要个准信!”

祁欢:……

家里接下来的半个月要全力筹备苏秦年和荀素的大婚,祁欢想了想,就还是没如顾瞻的意,想等着苏家的喜事办完了再提就好。

既然往事公开,也为了向世人证明她和苏秦年之间是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荀素又改回了原来的姓氏名字,决定以这个身份正式成为苏秦年的夫人。

而云兮,名字本来就简单,认祖归宗之后只在名字前面再加个姓氏就好,反正也不难听。

当天晚上,祁文景夫妻就一起去见了祁正钰,说了打算从长宁侯府给荀素送嫁之事,为了有个正当名分,杨氏和荀素之间认了姐妹。

祁正钰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家提供了这个便利,最后苏秦年领情感激的也只会是杨氏。

嗯,他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也能跟着沾个光,可到了他这就只剩个面子情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总不能不点头。

即使讨不了好,他也没必要再把苏秦年给得罪了。

所以,这个顺水人情他也没什么二话的点了头。

反正事情都是杨氏在张罗着做,也不用他出面出力什么的,他心里憋闷,就依旧每日早出晚归的上衙门,对府里的动静眼不见为净。

因为婚期紧,次日苏秦年就亲自登门下了聘。

他原就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人,所以既没有大肆铺张也没有刻意低调,就照着他自己的身份家底走流程,中规中矩又无比正式的下了聘礼。

这件事,到底是在文官清流中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许多人都心中五味陈杂。

但总归,这个消息还是长了翅膀一般半天时间就传遍了全京城的大街小巷。

叶寻意也是当天便听到了风声,一整个下午脸都拉的老长。

两个婢女在屋里陪着她,边做针线边议论:“这都什么世道,京城里多少名门出身的夫人太太们尚且得不到好姻缘呢,苏太傅这样的人居然便宜了一个青楼女子?”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也跟着附和,“这怎么说呢,都是命吧,谁能想到平日里不近人情不苟言笑的苏太傅竟是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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