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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51)+番外

说完,啪的合上车窗。

秦家的车夫一脸愁容,眼巴巴看向顾瞻。

顾瞻倒是好脾气,主动往旁边让开了路。

他的亲卫和随从,这会儿也牵马过来与他会和:“世子爷,马。”

顾瞻接过缰绳,缓缓一笑:“耽误到这会儿,怕是咱们赶去城外太傅也早进城了。既然武成侯不得空,咱们就顺便送长宁侯府的姑娘们回去吧。”

话,是说给秦颂听的。

秦颂靠在车厢上,闭着眼,眼不见为净。

他和顾瞻有过节,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死仇了,那小子找茬故意跟他作对下他的面子,没什么大不了。

这边车里,祁欢自然也听到了顾瞻说话。

按理说她该婉拒,可实在是气头上,随时都要暴走,不合适出来做外交。

祁欢没做声,装聋靠到车厢上闭目养神。

祁长歌美目流转,表情明显一动。

而祁云歌则直接兴奋了,一张稚气未脱的脸,霎时染上红晕。

就连精疲力竭的凌妙妙,都是眼睛一亮。

只有哭唧唧的凌娇娇不明所以,还只顾着抽搭。

马车缓缓踏上归途,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马蹄声,车厢里的气氛逐渐变得微妙热闹起来。

三个姑娘不停的互相打眉眼官司——

虽然她们并不认识顾瞻,但听秦颂和他手下都称呼他为世子爷,足见身份高贵。

并且他样貌不比秦小侯爷差,甚至脾气更是秦小侯爷没法比的……

这机会多难得,推开窗户跟这位谦和又古道热肠的世子爷打声招呼道个谢,然后顺便聊骚勾搭一下,再合适不过。

可奈何祁欢跟一尊瘟神一样怼在那,谁都怕被她扔在半路上……

于是,互相鼓励撺掇了半天,最后一直到马车重新停稳,三个人谁也没敢开窗采桃花。

马车一停,祁欢就睁开眼,谁也没看,自行拎裙子下去。

结果,却见自家门前聚了一群人,还有车马。

她不确定顾瞻为什么大老远要送她们回来,如果仅是因为同济医馆那一面之缘,未免牵强,但既然对方送了,她就得领情。

她这会儿心情不好,并且她和顾瞻只是泛泛之交,彼此之间没戏可演,就直接一张麻木脸对他:“今天……”

刚要说话,却见那边人群里笑声朗朗走过来一个少年。

“小舅舅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少年的笑容十分阳光肆意。

话,他是冲顾瞻讲的。

祁欢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见顾瞻一瞬间皱了眉头,竟是有些惊慌的看了她一眼,她那被脑残折腾的有些迟钝的思维立刻连上线——

顾瞻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嫡亲弟弟,皇后就生了一个儿子……

那么,顾瞻的外甥是?

手拿半拉剧本的祁大小姐当时就满血复活,目光灼灼盯着迎面走来那小子,差一点冲口而出——

你怎么还没死呢?!

第046章 表哥(二更)

许是她目光太炽热,本来走路姿势轻快飒爽的太子殿下不期然有了一种被人盯上的危机感,脚下不动声色偏了下航道,走到顾瞻身边去。

甚至——

拿他那小舅舅挡了自己半边身子。

只是作为帝国接班人培养出来的小哥哥,心理素质也是过硬,他明明是心里九曲十八弯的有想法了,脸上依旧阳光灿烂,满面春风:“你不是说有别的事吗?怎么又找到这来了?”

居然——

没有礼貌的把祁欢直接过滤掉了。

顾瞻一开始是怕他的身份吓着祁欢,现在一看这货还不按常理出牌,就立刻紧张了起来。

想要跟祁欢解释点什么,然后——

祁欢也没按常理出牌。

她不仅没对云湛的出现表现出任何的好奇和意外,并且又开始装不认识他,表情淡定的直接走了。

顾瞻那一瞬间,眉头便皱得死紧,不由侧目看了眼身边笑得十分夸张的大外甥。

然而,祁欢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淡定。

只在转身的同时,她就是老脸一红。

意识到,她方才可能是盼人领盒饭的眼神过分狂热,被人家青春萌动的小太子误认成怪阿姨了。

而祁欢这猝然转身一走,其实云湛也愣了。

他甚至怀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断……

明明这姑娘刚才看他的眼神很是炽热嘛。

且在自我怀疑中,祁云歌和祁长歌也相继下了马车,一个比一个乖巧的凑了过来。

“世子爷您别介意,我家大姐姐被嫡母宠坏了,向来是这个脾气,没什么规矩的。”祁云歌抢在前面,主动搭讪的同时还不忘踩上祁欢一脚。

祁长歌原也是冲着顾瞻来的,闻言立刻转移火力,冷怼祁云歌:“你有规矩,就在自家门口造谣母亲和大姐姐,还好不是母亲亲自教养的你,要不然这事儿还真说不清楚了。”

余姨娘母女仗着有老太太撑腰,祁云歌总想踩在祁长歌头上作威作福,奈何祁长歌的生母路姨娘人美手段高,在祁文景面前很得宠,老太婆又不能直接插手儿子房中事,这些年两个庶女各凭本事,总是互别苗头,斗得如火如荼,大到衣裳首饰,小到一食一饭,不碰上则已,只要撞在一起,就得拼一拼。

“你……你说什么?”祁云歌明显嘴皮子不够利索,被挤兑的面红耳赤。

祁长歌多少比她知道点分寸,不想继续让外人看笑话,便冲顾瞻福了一礼:“我大姐姐今日受了惊吓又受委屈,心情可能不大好,并非有意怠慢。多谢顾世子帮忙,又送我们回府,祁长歌代我家姐妹们谢过。”

顾瞻眼角余光一直在追祁欢背影,直接没做声,神色也明显透着不耐烦。

祁长歌心里多少有点失望,知道今日这时机不对,便也转身,施施然走了。

祁云歌不想走。

可她刚出了洋相,内心极度崩溃中,甚至都不敢去看顾瞻二人瞧她的眼神……

也一扭头,朝府门方向跑去。

云湛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接二连三的表演,觉得自己有点懵,于是转头问顾瞻:“你都认识啊?”

祁欢走了就没回头,顾瞻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而这里的事,他跟云湛一两句话解释不清也不想解释,就岔开话题:“你不是接太傅去了吗?怎么又跑长宁侯府来了?”

“接了啊。”云湛笑道,冲长宁侯府大门口停着的一排马车努努嘴,“昨日过午太傅他们在路上遭遇暴雨,马车坏了,刚好遇到一队将要进京的商队。”

顾瞻追随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太子太傅苏秦年正站在祁家大门前与一个年轻人说话。

这位太傅大人是个清高刚正的读书人,除非当御史那时候上朝弹劾人才会侃侃而谈,锋芒毕露,否则平时话都不多。

能和他聊上天的真没多少人。

顾瞻忍不住多看了那年轻人两眼,可对方是侧后方对着这边,连长相都看不太清。

云湛继续道:“他腾出整整两辆车给太傅装他那些宝贝的书册和卷宗,两个脑子都不太对劲的则是淋着雨徒步走到下一个驿站去的。今日他们又是结伴一起上路,我在城门接到太傅时,他还坐在人家拉货的板车上,然后说要把人家先送到地方,还要继续借人家的车,省得再倒腾一遍他那些宝贝了,结果好巧不巧,商队押车的是长宁侯府世子夫人的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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