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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467)+番外

“昭阳!”云峥再次厉声喝止她,脸色越发阴沉难看。

云澄自然不怕他的,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道:“忠言逆耳,我说的是实话,二哥觉得这女人是有几分喜欢你?若是你们彼此情深似海,那这话就当我没说,如若不是……她曾经不择手段怎么对四哥的,日后有朝一日也有可能用同样的手段对你。”

云峥哑口无言。

叶寻意却因为在无形中被她三言两语揭了老底,整个心里翻江倒海,混乱恐慌成一片。

可是——

她没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因为她与云峥之间较劲到今天,云峥是很清楚她心里对他就只有恨意的,只是这个男人自负,总以为他是天潢贵胄天之骄子,她即使再恨也只能屈服,并不敢报复。

现在这位昭阳公主拿了云珩举例……

毫无疑问,这会刺激到云峥。

叶寻意跪在他身后,能清楚看到他捏着拳头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因为隐忍,已经在微微发抖了。

而——

云澄说她“自作聪明”和“蠢货”……

这些话,听起来却叫她感觉莫名的熟悉。

再细想——

便记得是那位性情乖张不可一世的大理寺少卿祁文晏,他曾经几乎也用一模一样的言语辱骂过她!

云澄说到最后,还不嫌事大的又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当然,你们大可以互相安抚说我这是挑拨离间,横竖你们是两口子,我只是个外人。”

她说完,这回就当真再不滞留片刻,转身便大步汪洋的扬长而去。

祁欢亦步亦趋跟着她。

云澄的记忆力极佳,沿着来时路丝毫不差的直接在九曲十八弯的园子里寻到了大门口。

临出门前,祁欢却是脚步微顿,看向那个专管接待的小院。

她对云澄道:“我刚烧了他们的屋子,得去柜台上交代一声,另外再跟他们问点事,殿下您……”

云澄扬言是替顾瞻关照她的,可她和人家毕竟不熟,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不敢一直麻烦对方。

云澄似乎看穿她的顾虑,随意解释:“这个月初开始,西街的庙会将持续半月,我领了巡护治安的差事,最近都在这边街上,这里也算我管辖范围。”

言下之意,她不是特意来的,叫祁欢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祁欢闻言,心里果然放松了几分。

她对皇室的人天然的不敢过分亲近,虽是与云澄之间隔阂消除不少,面上也依旧保持着该有的身份和客气,面露感激的微笑颔首:“好,我就耽误一会儿。”

园子里起了火,已经有很多人就近赶过去了。

消息报到掌柜这,好像园子里还有捷径,据说掌柜的也亲自带人赶过去了。

“之前是我想温酒,不小心打翻了炭火,引燃了屋里装饰的帷幔,这里二百两银票你先收着,回头你们核算完损失,还差多少都自管拿着账单去长宁侯府找我,余下的我再补给你。”祁欢找到柜台上,单刀直入把事情交代清楚。

那桌上有账房记账写菜单的现成笔墨,她随手抽了一张宣纸,打好欠条盖了私印递过去。

绮园虽然有钱也有背景,可他们做生意的,最懂看人眼色,既然祁欢这么痛快的答应赔偿一应损失,他们自然也没必要为难。

所以——

柜台后面的账房先生和伙计几乎是满脸堆笑招呼的祁欢,又嘘寒问暖:“也是小店考虑不周,若是早知客人需要温酒,我们应该安排婢子过去服侍的,小姐您没有什么损伤吧?”

也是确定祁欢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火燎的痕迹,他们才敢问。

“咱们运气都不错,我们都还好,只是与我同行的姑娘受了惊吓,先去马车上等着了。”祁欢也没提高云渺的事,铺垫好了前面的事,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话锋一转:“今日我们那桌点菜的菜单麻烦你誊一份给我,还有今日午间你们这里十桌客人的身份我也需要。”

那边刚提笔的账房先生动作一顿,神情立刻改为戒备:“其他客人的身份……这……”

祁欢道:“我们那边出了事,我怕惊扰到别的客人,万一他们有人受惊我也好打点安抚,大家同在京城里住着,以后没准还要再打照面,总不好为了吃顿饭给弄出什么误会和不愉快来。你放心,我只要每一桌预定宴席之人的姓名,至于他们请的谁,或者有什么事……我不多问。”

她的态度实在太好,又加上后续还有债务纠纷,得要登门从她手里拿银子……

账房先生权衡再三,觉得她要的这些信息确实不算隐秘,毕竟——

如果她真想查,一会儿蹲门口等着,看有哪些人从这园子里出去,也就知道中午都有谁在此用餐了。

不过就是个顺水人情的事!

“好吧,那姑娘您稍等。”账房先生飞快的誊了她要的两份东西给她。

而祁欢看着他誊写的工夫,已经将所有信息掌握了。

之后她看也不看将两张纸折好收进袖子里,又多问了一句:“我表妹下订的时候要的是你家新出的神仙酿,我们今天就是为了这酒慕名而来,可惜没喝成,你给我拿一壶吧,账挂在走水的损失上,我会一并结给你。”

这不算什么大事,账房先生递了个眼色,伙计很快就进后厨去抱了一个泥封的小酒坛子递过来。

祁欢抱着酒坛道了谢。

其间,云澄就一直站在身后等她。

见她事情办妥,也一声不吭陪着她出来。

大门口的马车那,唐羽唐絮和云兮都被塞进了马车里,在里面陪着高云渺。

卫风带着一众护卫戒备。

星罗则是焦急的在旁边走来走去的不住朝大门里面张望。

见着祁欢二人出来,她赶紧迎上来:“小姐……”

祁欢把酒坛塞给她,却是率先发问:“云渺怎么样了?”

“还没醒,在车上。”星罗道。

如果是祁欢自己遇到这种事,她肯定就毫不犹豫的直接告状去了。

可现在当事人和受害者都是高云渺,这个时代女子将名声看得大过天,她不能替对方善做主张。

祁欢咬着唇,微微斟酌片刻,就又转头对云澄道:“我表妹的情况不太好,我得把她先送回高家去,方才……”

她看了眼绮园大门里面,难免流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适当示意了云澄一下:“宁王并未得逞,但毕竟事关女子清白,我得和高家我姑母商量过后才能处理后续事宜。今日多谢公主殿下援手,您就当是不知内情吧,之后的事我会自行处理,不会把您牵扯进来。”

云澄脸上闲适的表情收了收。

她没应声,只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塞给她。

祁欢不明所以,也不晓得这令牌具体功效,拿在手里不由的愣了愣。

云澄就勾着唇角笑了:“先借你,不管用的着用不着你都先拿着吧,高家和宁王府的官司任何衙门都不敢随便接,你若告过去,他们也得先进宫请示,还不如省了这道麻烦,你自己直接去找能管这事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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