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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432)+番外

皇帝陛下整个人又瞬间都感觉不大好了。

“唉!”他叹一口气,突然也不想管顾瞻的这些私事了,只是问他,“昭阳这阵子都还是混在军营?”

“那丫头的行事多少还是有分寸的。”顾瞻道。

又将那日去军营,和云澄一起带兵去镇压村民械斗之事说了。

他说:“臣心里明白陛下对公主的爱护之心,没有任何一位父亲是愿意女儿混在军营里吃苦的,更何况那丫头还是金枝玉叶。可是陛下,臣也庆幸澄儿是这等豁达坚韧之人,有事可做,总比碌碌无为,混吃等死要更好上一些。而且……军营那边祖父再三交代给司徒将军了,他不会将公主置于险地的。”

皇帝陛下的眼神由无奈直接转为怨念,之后便是幽幽一叹:“你们还真不愧是亲姐弟,说出来的话都如出一辙,合着从头到尾就朕这个做父亲的在操心。”

顾瞻笑了笑,对此不予置评。

男人的心思,有时候就是很奇怪的,不管是手握天下权柄的一国帝王,还是杀伐决断的铁血将军,在面对有些人和事的时候,就是甚至会比普通人更加的婆婆妈妈。

若是换成是他,将来等他和祁欢也有了自己的女儿,他觉得他应该是和现在的皇帝差不多……

女儿嘛,怎么宠都不为过。

皇帝叫他过来,其实就是为了问他的婚事和拉家常的。

昭阳公主这事儿只能是干着急,主要是祁文晏看着太不上道,他就算找了顾瞻当军师,一起钻研也钻研不出什么结果。

最后,就是顾瞻顺了他一大盅绿豆汤,拎着便走了。

皇帝坐在案后看着他那背影,又是恨铁不成钢的一声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说说,朕的大理寺少卿,一个读书的,就还不如一个舞刀弄枪的莽撞小子更开窍,简直岂有此理。”

这种事情,李公公确实毫无经验,一脸为难的也接不上话。

顾瞻这天没有亲自去给祁欢送绿豆汤,一出宫门就被兵部的人截胡请了去,他只得是打发了江玄把东西给长宁侯府送去。

之后连续两天,都是下朝就被兵部的人抓壮丁拉走。

然后一共历时大半个月,祁文晏和云澄那宅子就修葺完毕了。

皇帝陛下趁机叫李公公给云澄送了信,叫她回来看一眼,要是哪里不满意的好尽快接着改建。

至于真实的目的——

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三催四请了一通,这天云澄才终于不情不愿的回来,没有半句废话,回平国公府她住的院子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装车送去了新宅子,然后一声不吭的人又走了。

皇帝那里又是一通干着急。

然后,向来低调不通人情的大理寺少卿大人却突然通达起来,搬家安顿好之后居然给一众同僚和自家人下了帖子,说他要办乔迁宴。

祁欢拿着帖子,只觉得今天这日头怕是从西边出来了。

但是祁文景很兴奋,当即又告了假。

回家之后,他又亲自跑来跟杨氏商量,看看能帮衬祁文晏准备些什么。

可是祁文晏这乔迁宴就设在次日,要帮衬什么也来不及,杨氏就道:“现在要准备什么也来不及,要不等明天去赴宴回来再说吧,看他需要帮着添置什么,再给准备了送去。横竖都是自家人,文晏也不会见怪。”

祁文景兴奋的在屋子里转圈,自然是好说话的:“也对。”

次日,他们夫妻和二房那边商量了要一道儿过去,又要带着祁元辰,人多,准备起来要彼此迁就,就格外慢些。

顾瞻来得早,祁欢索性跟杨氏打了声招呼,就先和顾瞻一起走了。

她牵出自己的坐骑,两人并肩骑着马往祁文晏那宅子去,然后找到地方在大门口一下马就愣住了。

那一道大门,上面却并排挂了两块门匾。

上书——

一为“祁府”,一为“顾宅”。

祁欢炯炯有神,转头问顾瞻:“你确定这是我三叔的新家?该不是你给我准备的什么礼物惊喜吧?”

第225章 旧事,芳邻

一道大门上面挂着两家牌匾,这事别说闻所未闻,主要是——

它也不对劲啊。

此时大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马轿子,前来恭贺祁文晏乔迁之喜的客人陆续登门,大门口负责接待客人的是祁文晏那个亲随风临,和府上新聘的管家,一个四十岁上下,看上去十分干练的男人。

顾瞻也有点懵。

但他随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拍拍祁欢的肩膀:“你等我一下。”

转身大步走开,去到旁边,跟正在给二人拴马的江玄说了句什么。

江玄诧异的后退两步,扯着脖子看这边宅子的大门。

之后,两人又交谈了两句,顾瞻才走回来。

祁欢再次递回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个……”顾瞻的神色看上去依旧有几分不自然,甚至有几分哭笑不得,“这宅子现在不是你三叔一个人住,说是隔成了两家,另一边住的是我家的一个亲戚。”

“这么巧的吗?”祁欢暂时也没多想。

可是看着那大门,那匾额,依旧还是百思不解:“既然是分成了两家,那就把正门封了,各自重新开一道门进出不就行了。”

顾瞻也是第一次来,这事他也解释不清,只道:“先进去见过祁大人再说吧。”

由于祁文晏这波操作实在够奇葩,也不仅是他二人纳闷,其他道贺的客人也是有一个算一个,确认过门脸儿和牌匾之后都要驻足琢磨一阵,跟大门口迎客的风临再三确认,确定没找错地方才敢往里走。

祁欢在祁文晏面前是晚辈,甚至还是个孩子,所以她就是吃白食空手来的,顾瞻则是特意准备了礼物。

祁欢站在旁边等着他去和祁文晏的管家交涉完毕,正待要往里走,却被风临拦了:“大小姐,走这边。”

祁欢狐疑的顿住脚步。

也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登门的客人全部被他拦截,走的都是影壁左边入口。

祁欢也没多问,和顾瞻一起走进去。

绕过影壁,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过了影壁开始,一堵高墙笔直的竖起来,妥妥的一个直男式一刀划开的切法,将整座宅院一分为二。

好好的一座园林,美感全败了。

祁欢一个美术生,向来对审美有点比旁人都严苛的要求。

震惊之余,她便是遗憾扶额:“我三叔我就不说他什么了,跟他比邻而居的人怎么也忍得了?他们这宅子分的……怕是不怎么愉快吧?”

怎么看怎么像是两口子离婚谈崩,然后一拍两散,家具被褥全部拿刀劈开,一人一半的极端分法。

这怕不是——

彼此之间都已经水火不容了吧?

就这?还做邻居?

她三叔那么沉稳内敛一个人,这是跟谁啊,会幼稚的置这种气?

祁欢突然对隔壁的邻居无比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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