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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422)+番外

祁欢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还笑着调侃:“你们不是都背地里觉得是他眼瞎吗?那他可能是真瞎吧。”

高云渺是当真被她气得不轻。

不是因为顾瞻,而是因为祁欢得了顾瞻之后这种可以肆意炫耀的浮夸表现。

她火冒三丈的冷哼:“眼瞎也不能瞎成这样,我看他是被你下了降头吧。”

她们表姐妹之间关系不亲厚,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太切实的冲突。

高云渺如鲠在喉,被噎了一路,是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

祁欣以往在祁欢面前是端着,现如今则是忌惮和防备。

所以——

遇到这种场合,她直接便不说话了。

大家各自沉默,这也算是另一种和谐。

顺利抵达英国公府在京郊的马场,这马场很大,连着附近两座山头都是英国公府的私人领地。

同时,他家在这里还有一座很大的庄子。

因为知道他们今天要来,方子月是昨天下午就带人赶过来准备了一番。

特意整理出一片跑马场,并且竖了靶子,内阔出一个靶场。

另外,因为知道也有女眷跟来,他还特意命人在外围搭建了几个凉棚。

顾瞻这一行到时,相约的那群人有人已经到了,也有人还没来,除了这群公子哥儿,另有三家也带了女眷过来,都是未嫁的十几岁的姑娘。

祁欢是以高云泽表妹的名义被他领来的,自然跟在他身后,由他引荐,去和众人打了招呼。

可是所有人心知肚明……

暧昧不明的目光自然而然就在她和顾瞻之间游走。

高云渺看得来气,推了推高云泽催促:“大哥你说了带我来骑马的,杵在这干嘛?”

高云泽笑道:“那你就去呗,你又不是不会骑。”

他挑眉看向方子月。

方子月指了指远处的马圈:“给你们准备的马匹在那边,自己去挑吧。”

然后,又很细心的提醒:“体格小些,毛发相对稀疏的是母马,你们姑娘家尽量挑母马来骑,它们性格相对温顺些,那边有马夫伺候,不懂的就问他们,自行过去吧。”

今天跟来的几个姑娘,多是活泛好动的,趁机跟来玩。

当然——

应该也有个别是对在场的哪家公子有意,过来博脸熟的。

祁欢并不关注旁人的私事,只她瞧见高云渺等人全部欢呼一声,跟方子月道谢之后就朝立在外围的帐篷跑去,起了点疑惑。

顾瞻方才一直沉默走在她身后的,见状就问:“你没带合适的衣裳过来?”

祁欢:……

社畜土鳖第一次参加贵族活动,她压根就忘了出来骑马得准备一身轻便些的行头。

怪不得高云渺连头发都提前束起来了。

不过,她这个人向来随遇而安,低头扯了下裙摆:“就这么将就吧,反正我又不是很会骑。”

顾瞻没多说什么,亲自领着她朝马圈的方向走。

那几位赶早过来的公子,多少都有点爱马成痴,早就抢了最好的坐骑在马场里试骑。

由于祁欢省去了更衣的步骤,顾瞻带她过来时,这边正好没有别人在。

星罗和云兮也是头次来这样的地方,看见马圈里成群的马匹,也显得尤为兴奋。

顾瞻知道祁欢不懂这个,就也未曾询问她的意见直接替她选了一匹。

在马圈里伺候的马夫将他选中的一匹母马牵过来,顾瞻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朝她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就这匹?”

祁欢没有异议。

马夫打开闸门,将这匹马牵出来,在旁候着。

祁欢就又同顾瞻商量:“今天过来的应该都是与你关系不错的吧?星罗她们也都难得出来一趟,也叫她们玩玩吧。”

主要也不是为了玩,还是因为她觉得多掌握一门技能有用。

两个小丫头互相拉着手,眼神亮晶晶的,跃跃欲试。

顾瞻笑了笑,示意跟过来的卫风和江玄:“帮着挑两匹马吧,注意安全。”

然后,他又随手给自己点了匹马,就领着祁欢单独走开了。

没有上马,只是牵着马徒步而行。

祁欢于是知道——

他这并非单独找借口接自己出来玩的。

她跟着他,走到马场的外围,顾瞻便停了下来,倚着栏杆淡淡的开口:“前几天你托我去查的事有眉目了,那个鞋印,我拓印下来叫人前去比对,确实就是杨盼儿当天宴上穿的那双鞋,鞋底纹样和尺寸大小都吻合。”

祁欢既然怀疑了,心里就有准备。

现在,也不过就是进一步证实而已。

她勾了勾唇,笑得极是玩味:“第一次还是只挑拨,想让我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丑甚至是失仪,这第二次……她是想直接要我的命吗?”

一个小姑娘而已,两家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会值得她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小姑娘就如此恶毒的屡次趁机下毒手?

祁欢没刨过人家祖坟,所以觉得这“血海深仇”来得很是莫名其妙。

顾瞻看着她容颜明艳的侧脸。

其实这两天他一直都是在犹豫的,这时才暗暗提了口气,彻底下定决心:“还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舅舅当年的死因,可能另有隐情,极有可能……是被人暗害的。”

她的舅舅?

杨青云的父亲?

祁欢虽然和杨青云很熟了,可——

她所谓的舅舅,对她而言,就实在是太陌生不过,她不仅从没过分探究过有关这个人的任何过往,甚至平时聊天也都几乎不会提起的。

措手不及之下,祁欢竟是完全接不上茬儿,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思绪逐渐回拢,她思路也重新续上:“是……他们那个杨家做的?”

顾瞻表情很慎重:“目前我没有任何证据,不能笃定的给你结论,但若要对号入座的去怀疑……你要怀疑他们,却是说得过去的。”

他从袖中掏出那两份履历卷宗。

趁着祁欢展开来看时,继续解释:“我派出去的人已经南下核实这些了,这个是从吏部誊出来的。世子夫人应该确实是没对你说实话,她说你们和杨成廉乃是同乡,这说法就很有些牵强。你外祖家在云州天水郡,可户籍档案上杨成廉祖籍却是安城郡。虽然也是隶属于云州辖区之内,但这两地之间也隔了五六十里开外。起码从这些归档的卷宗上看,你们两家除了同一姓氏之外,祖辈上似乎也不太可能有什么关联和交集的。”

祁欢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在交通极不便利的古代,两地相隔五六十里,住在两个不同的城池,若是非亲非故,平时就几乎不可能有什么太过密切的交集,这也就更遑论结怨甚至结仇了。

如果这里头,已经夹杂了人命了,那这事情就远比她预料中的更严重。

祁欢再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她拧着眉头,重新一字一句的看手里的两份履历卷宗。

最后,确实如顾瞻所言,从这些文字里是没看出两家人之间会有的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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