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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41)+番外

“不准你们这么说她!”秦硕却听不得旁人诋毁叶寻意,立刻也不管不顾起来,冲着武成侯夫人发脾气:“反正我就是心仪于她,这辈子非她不娶!”

武成侯夫人好悬没有被他气晕过去,拎着他的耳朵继续打:“祁家大姐儿哪里不好?你硬是要悔婚,那你就是要把我气死……”

打底是亲儿子,也下不了狠手。

秦硕一边闪躲,一边更气秦颂在旁煽风点火揭他老底,索性撒泼起来,跳脚大嚷:“我就是喜欢叶家姑娘,祁家那个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都说她好……好,大哥既然觉得她哪儿都好,那你让大哥娶她啊。既能给父亲尽孝,也能给足了祁家那个破落户的脸面!”

本就是言者无心,秦颂也不会往心里去。

但就是那么一瞬,他脑中忽而浮现一张面孔,是祁欢无所畏惧与他针锋相对的那个眼神。

那个丫头,也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秦颂一时失神,就听啪的一声,却是武成侯夫人甩了秦硕一巴掌。

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母亲的打,秦硕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直接懵了。

“你给我住嘴!”武成侯夫人却是恼羞成怒,手里捏着帕子抖个不停,“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自己做事糊涂也就罢了,再敢不知轻重攀扯你大哥,看我不打死你!”

她的思路很明晰,同意秦硕娶祁欢,一来这婚事是老侯爷生前定下的,不好反悔,二来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清楚,反正秦硕看着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单从门第来讲,她的嫡次子配了长宁侯府的嫡长女,他们不算吃亏。

但是秦颂不行!

秦颂未来的妻子就是秦家的宗妇,以后是要掌家管事挑大梁的,她看不上祁欢,这种玩笑也绝对不能开。

武成侯夫人声色俱厉,便是将秦硕狠狠镇住。

他嗫嚅了两下,终究也是没舍得把自己老娘往死里气。

意识到说错话,也就一脸憋屈的闭口不言,甚至偷摸去瞄了一眼秦颂的反应。

秦颂脸上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气,也不知生气了没有,只是语气散漫的开口:“去祠堂里跪着,对着父亲的牌位好好想想吧。”

秦硕是打从心底里敬畏自己的大哥,虽然不服气,可眼下他却将武成侯夫人都惹毛了,没人撑腰,就也识趣的不再硬碰硬,气哼哼的甩袖而去。

武成侯夫人身体都还在微微发抖,一直看他出了院子,这才捂着胸口坐回椅子上。

“这混小子,真气死我了。”她愁眉不展的看向秦颂,“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早知道了?”

“哦。”秦颂稍稍坐直了身子,却居然还能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容来,“有一阵子了,不过叶家那个庶女眼高于顶,他就是个剃头挑子,这事儿成不了,母亲不必过分忧心。”

这么一说,武成侯夫人就更是心梗的厉害。

叶家区区一个庶女,名声又一塌糊涂,居然是自家儿子倒贴人家还被瞧不上?

这都什么事儿?!

她是越想这事儿越糟心,只想立刻解决掉:“趁着现在还没闹出更离谱的笑话来,我看这两天我得再去一趟祁家,尽快定下日子给他们完婚。”

这事儿也就得趁着没有丑闻传出的时候赶紧抢着办了。

否则祁家的其他人先不提,单是杨氏——

疼女儿疼得什么似的,要知道了秦硕在外胡来,这门婚事都有可能得黄了。

秦颂手指轻轻摩挲着座椅的扶手,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成侯夫人兀自打算完,就又再次与他商量:“祁家与咱们算是门当户对,怠慢了不好,要不……你同我一道儿过去提亲?”

秦颂的思绪被打算,却是微微沉吟:“母亲今日登门,祁家是怎么说的?”

武成侯夫人道:“他们是女方,有些话不好主动提及,就说是天气日渐和暖,可叫两家的孩子们多走动走动,也就是那个意思了。她家欢姐儿今年都十六了,咱们等得起,他们确实该着急了。”

顿了一下,神色又凝重起来:“不过……那会儿你在那边多提硕儿作甚?就是因为和叶家的事?你走之后我一直心里忐忑,也就没有直接说起定婚期的事,想着你别是有别的想法。”

可越是因为秦硕有了外心思,这婚事就越是要抓紧了办!

武成侯夫人已经开始琢磨盘算该给祁家下多少聘礼了……

“我确实有点别的想法。”不想,秦颂却是一盆冷水浇下来,他说,“与祁家的亲事,暂时也先缓缓吧。”

武成侯夫人一愣,惊诧不已的再次抬眸看向他。

秦硕手指改为叩击座椅,很是斟酌了一下用词,语气却依旧是波澜不惊道:“祁家的那个大姑娘,可能……有些不检点!”

第040章 一条疯狗

武成侯夫人倒吸一口气,蹭地站起来:“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儿子的脸,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出些许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秦颂表情不算严肃,但是很正经。

他微微叹了口气,整理好衣袍站起来:“母亲先莫要声张,这事儿……容我再查证一下。但是不管结果为何,二弟那里祁家的事都先不要与他说,就算祁家真有问题,这也不是他任性妄为的理由,得让他吃些教训,好好的磨一磨脾气了。”

他拍了拍母亲的肩膀,算是安抚。

可这变故接二连三,待到秦颂离去,武成侯夫人终是不堪打击,又瘫坐回了椅子上。

这边秦颂刚从后院出来,就看简星海站在垂花门下等他。

他神色微凛,走过去:“你还没走?”

简星海压下声音,只言简意赅的禀报:“新得到的消息,咱们前脚刚走,叶家后脚就出了事。宴席中途,二皇子和叶家大姑娘先后离席,后来众目睽睽被堵在了客房。叶相亲自到场,又有不少宾客都瞧见了,事情已经传开了。”

这样男女之间私相授受的丑事,一旦发生,就是平地惊雷。

更何况——

这次的两位当事人还是高官显贵。

秦颂听了,却只是一笑置之。

鉴于他这反应实在过于平淡,简星海没忍住,多嘴了一句:“侯爷就不觉得此事蹊跷?”

“这是想看老四和叶相掐起来呢。老二本来不是老四的对手,现在跟叶相绑在一起,将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败俱伤。她手伸不到朝堂,却妄图通过后宅联姻来影响朝堂,以便来下这盘棋,人不大,野心却不小。”秦颂随手折了一段柳枝,又丢弃碾碎在脚下,表情莫名变得冷酷阴狠起来,冷冰冰道:“那个叶寻意,就是条见谁咬谁的疯狗!”

他是极度反感叶寻意,甚至都不愿意从自己嘴里提起这个人。

简星海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询问:“那……这事儿要知会二公子吗?”

秦颂脸上表情总算恢复正常,却是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那小子最近是鬼迷心窍了,一脑袋浆糊,你说了他也不会信,何必浪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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