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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334)+番外

再然后——

他们主仆父子之间,凑在一起交流半夜,整合三方消息分析了一通,昭阳公主和大理寺少卿之间凑成一对的可能。

综合两人的性格,目前为止对彼此的态度,各种行事……

昭阳公主年纪小,又是那么个性格,现在肯定是还没开窍的,于是研究的重点主要是在大理寺少卿祁大人身上。

太子殿下的意见是:“他这个人行事有理有据很有章法,心思缜密又细致,脑子显然够用的,就是太严肃规整了……不知道在……在那方面开不开窍啊?”

李公公也深表担忧:“他还特别迷信,就为了抢个门脸儿,就差点把咱们小祖宗惹毛了,好歹也让一让姑娘家嘛……”

于是太子殿下又道:“他年纪……是不是比云澄太大了点儿?”

皇帝陛下坚决反对他们以年纪取人,誓死捍卫自己挑女婿的眼光:“你们懂什么?男人还是要年长几岁的才更可靠。”

就差点骄傲的写脸上——

朕和朕的皇后就是老夫少妻,你们两个没媳妇儿的,懂个球!

但是太子殿下和李大总管都属耳聪目明之辈,心领神会之余,也就不再揪着年纪这问题不放。

这一晚的大理寺院内,祁大人躺在床板上,喷嚏一直打到下半夜。

然后他想——

就早上送祁欢上马车的时候,身上沾了点儿水,不至于这就着凉风寒了吧?

当然,祁大人没有感染风寒,真正感染风寒的是祁大小姐。

下午那会儿江玄带着胡大夫来长宁侯府给诊脉,顺便查看了一下病况,确定祁欢确实是身体底子比较薄弱,没一般人扛折腾,当真着了凉。

小姑娘家家的身子,比较金贵,她确定病情该是不很严重,就给用了个比较温和保守些的药方,先给她吃药,让她睡一觉,发发汗。

然后等祁欢一觉睡醒,重新诊脉,顺便又给现场调了个药浴。

杨氏虽然不曾主动给顾瞻下逐客令,但眼见着天色已晚,祁欢屋里还要张罗沐浴,他便不好继续赖着,好在是听胡大夫交代完病情,多少也放心下来几分,这才主动告辞。

当时天色也已经迟暮,他在祁家门前刚巧遇到赶过来的秦颂。

秦颖受了伤,大夫诊断,说她一根肋骨被撞出了裂痕,虽然情况不很严重,并且她年纪还小,骨头也可以很快长好,但是这样的伤,对一个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女来说已经算是很严重了。

因为她这伤势,秦太夫人有些慌乱,秦颂脱不开身。

后来简星海回去禀报大理寺追查瑞王府事件的结果,又耽误了他的时间。

所以,等他腾出时间过来,就已经是这个时辰。

此时他与顾瞻在这个地方遇见——

也是冤家路窄。

虽然俩人谁也没说话,可祁家门房里送顾瞻出来的小厮就是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有点冷了。

既然是冤家对头,顾瞻对秦颂的性情也是了解的,如果只是谢祁欢今日对他妹子的援手,秦颂不至于今天这么仓促的还要在这个时候赶来。

所以,他率先开口:“武成侯与我换个地方聊聊吧。”

第179章 仇恨

他二人,互相之间不待见。

尤其——

现在还因为祁欢……

多少便有点分外眼红那意思。

秦颂一直冷着脸,没应声。

顾瞻道:“祁家姑娘染了风寒。”

秦颂是冲着谁来的,一目了然,他这言下之意,便是你进去了也见不着。

但是碍于祁家的下人在场,他还是要顾着祁欢的名声,好歹是没把话直接说出来。

顾瞻说完,也不再等秦颂的的回答,就自顾走过去牵马。

秦颂这趟过来……

说为道谢,也不过是为了见祁欢的借口。

他眸色沉了沉。

这会儿,也着实暗恼。

白天在瑞王府,因为祁欢是被祁文晏带走的,他便没多想,现在撞见顾瞻从长宁侯府门里出来,这才后知后觉——

祁文晏去而复返,他们一群人揪着叶寻意要说法的时候顾瞻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瞻对祁欢的心思……

虽然两家人都没明着表态,可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这着实是他大意了!

秦颂并不是个没事爱胡思乱想的人,但这片刻之间,他脑中思绪却来来回回绕了几圈。

顾瞻牵着马走了,祁家小厮还踟蹰等着。

见他终于重新朝自己看过来,立刻慎重起来:“秦小侯爷,您这……”

上回秦颂过来,家里翻了天,虽然绝大多数下人都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可是当时甚至闹出了人命……

再怎么看,两家如今这关系也该是交恶了。

虽然后来秦太夫人和秦二公子登门退婚时候,彼此面上看着和和气气,但是随后关于秦家退婚的理由外面又众说纷纭,总之现在祁、秦两家的关系绝对是微妙的很不正常。

秦颂道:“今日我妹妹多亏了祁大小姐救助,本侯是要过来道谢的,既然祁大小姐身体不适,那我便改日再来。”

说完,也是头也不回的牵着马走了。

祁家的小厮站在原地长出一口气,却只觉得逃过一劫——

您来道谢空手来啊?而且就顶着这么一副臭脸色,说是上门来找茬儿反而更像!

总归秦小侯爷没进门,这对府里是好事,算算老侯爷他们如果没应酬,就差不多该回了,小厮也赶紧重新打起精神来做事。

日暮时分,整个城市里炊烟四起,道路上拥挤,尽是归家的行人。

这个时辰,饭庄酒楼也正是人多的时候,不适合谈事情。

两对儿主仆牵着马,徒步而行,顾瞻就近选了家门脸儿很大的茶楼。

京城之地繁华,茶楼里说书唱曲儿的都还有夜场,但是这个时辰相对清净。

顾瞻要了楼上最里边相连的两个雅间,和秦颂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江玄和简星海两尊门神似的,一左一右戳在门口,互相目不斜视的不搭理。

伙计先赶着送了一些现成的瓜果点心,又道:“茶水要现沏的,您二位喝点什么茶?我们这有……”

“不必了。”秦颂心情不好,直接打发了他。

伙计也是个明白人,他二位穿着体面,举止不俗,一看就是非富则贵,这茶楼做迎来送往的生意,只看他二人进门却一起要了两间房就知道,这是为着谈事儿的。

房间要最边上的,隔壁还空一间,便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墙根。

“好,您二位慢坐,有什么需要就朝楼下招呼一声,小的随时候着。”伙计很是识趣,陪着笑脸便退了。

房门合上。

秦颂这会儿的心情很差,耐性更差。

他直接手指叩了叩桌面,挑眉问顾瞻:“你想谈什么?有话就说吧。”

“所有的话都一次说清楚吧。”顾瞻道:“上回你郊外截杀之事,我一直未曾深究,但你我之间,从来无冤无仇,武成侯你犯不着冒那么大风险去与我为难。事情发生在那个当口,我知你是冲着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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