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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325)+番外

李公公这就对一根筋的祁大人很不满意了……

我们公主殿下是不拘小节,可您一个大男人,好歹磨叽磨叽啊?

老人家操碎了心,于是从审美角度上拼命给祁大人暗示:“这宅子里面的庭院划分都是有章法的,就从中间一劈为二,省事是省事了,可它不好看啊。就比如说那个假山和上面的凉亭,刚巧就在中间这条线上,这难道也能劈开一家搬一半走?还有那个院子,九成都划在姑娘这边了,祁大人您就留个三尺的夹道?这像什么样子?园林布局什么的……都还有专门的典籍讲这些的,祁大人您博览全书,您该了解啊?要不……再仔细钻研钻研?”

可是这一番苦口婆心下来,祁大人依旧不解风情。

他说:“下官平日里多半时间都呆在衙门,院中精致如何,也无甚要紧,当真不必这般麻烦。就一堵墙隔开,届时两边多出来的院落围墙,拆掉便是。”

小公主则是直接不耐烦了,冲着李公公发起了脾气:“这宅子修出来是我住你住?你这么多事儿,我让给你吧?”

李公公当即闭嘴,只能心里暗恨祁大人太不争气。

一行人最后还是从正门出来。

李公公站在大门口,回看身后的宅子,忖道:“这府门原来开在正中,这样的话就叫人砌上,然后从两边重新选了位置分别再给你们辟个府门出来。”

昭阳对此没意见:“随便你怎么弄了。”

祁文晏站在门边,突然想起几日前的那个雨天,少女埋汰的在湿衣上搓搓手,然后用手指在廊柱上写字的情景。

如今雨水早就风干,他回头,那柱子上的“暄”字依旧还在。

于是他说:“不要拆,这道府门我要留下。”

这次,是李公公反应慢了一拍。

昭阳公主却登时不乐意起来:“什么意思啊?你是想叫我走侧门?”

原本这一座宅子,从中间一分为二,然后各自在自己那边重新开辟了门户出来,大家平起平坐,互相不耽搁。

现在祁文晏要占了这道建在中间的大门……

他们这次分家分的简便,就只在宅院里砌一堵墙,外围墙没打算拆,也没打算重建,不明真相的人路过,只会当这还是一整个宅子。

若是留着这道门,昭阳挪到自己那边再重新开道门,在外人看来就当真是祁文晏走的正门,而她那走的就是道小侧门,明明白白被他压了一头下来。

她堂堂公主,可不吃这个亏。

李公公也觉得这样不对,连忙帮腔:“这样确实有失偏颇……”

祁文晏打断他,一本正经的信口开河:“风水布局下官还略通一些,这所宅子就这个门脸的位置朝向都选的最好,拆了不仅会败运道,还不吉利。”

李公公不懂这些,当场被他唬住,面有难色。

昭阳公主也不懂这些,但她不信风水,也坚决不肯走小门,“要分就照原来的分法,公平的一人一半,反正你休想占着这道门,叫我去旁边开小门!”

一把年纪的人,果然不能相处,刻板执拗也就算了,他居然还顽固迷信!

李公公眼见着这是要谈崩,着急上火的当即一头冷汗:“再商量……祁大人,这还有的商量嘛……”

公主那边肯定没法劝,只能盼着这位祁大人关键时刻能懂点事。

毕竟那位小祖宗,是不能惹的!

昭阳公主脸上已经见了怒容,瞪着祁文晏。

祁文晏却依旧云淡风轻,仿佛半点没与她计较。

他只是很认真的当场思索了一下,提议:“那要不就委屈你一下,两家共用这一道府门进出吧?”

他抬手指了指门内影壁:“这大门内外别的都不要动,从影壁里面开始砌墙,只是共用一下大门而已,门房两家人共用,大家进门之后就互不干涉,各走一边。”

还能有这种分法?

祁文晏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一脑门的汗,却是神情试探的去看他那小祖宗。

昭阳公主拧着眉头,盯着那大门斟酌片刻,想想好像这样也没什么……

“那就这样吧。”

李公公心里却有点犯嘀咕,不晓得能不能真这么干。

但两个人当事人商议出了结果,彼此都一锤定音。

祁文晏冲他拱手作揖,主动告辞:“既然事情都商定了,下官也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言罢,才又意有所指对昭阳道:“这宅子,就有劳你了。”

宅子的大格局不必动,就是除除杂草,重置花卉,有老旧和残破的砖石和瓦片替换一下……

满打满算,里面最大的工程就是中间那面墙了。

昭阳自己也没打算管,但她顺理成章的点了点头,也只想将这破事儿赶紧敲定,各回各家。

祁文晏这样来去匆匆,说走就走,全程几乎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所以她是压根不曾疑心这男人在这里面会存什么额外的私心。

祁文晏一走,她也走了。

只留下个李公公,恨铁不成钢!

小公主年纪小,不懂事也便算了,这位祁大人怎么就跟个二愣子似的?平时那么聪明一个人,九曲十八弯的案子他拆办起来都游刃有余,怎么就是瞧不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大家都是赶着中午来的,肯定没用饭,这都忙过午后了,不知道提议带着我们公主殿下下个馆子啊?

怪不得光棍打到现在!

不过事情既然敲定了,他也不便在宫外逗留,急急地赶回宫里给皇帝复命。

主要——

还是禀报一下这个“大门”的事儿,它到底可行不可行?

此时的另一边,在祁文晏和昭阳公主一起商量分房子时,祁欢一行人也回到了侯府。

顾瞻先把祁元辰抱下去,放在地上,这才回身亲自开了车门。

祁长歌和云兮本来准备先下车的,但见他堵在下面,就不好抢着先下了。

祁欢虽然喝了一路的姜末泡水,唯一的收获就是手上捧着热茶杯给焐热了,身上还是觉得冷的厉害。

她直接裹着薄被往外挪,看顾瞻长身而立堵在那,冲她伸了手,她就多少有点明白对方了的意思。

可是——

她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就难得的扭捏,试着委婉的拒绝了一下:“倒也不用……其实我也没那么虚的。”

顾世子一向都是讲道理的,他说:“你这样裹着被子往里走,只会更难看。”

祁欢确实是准备就这么裹着被子回去的,她逞能的时候想的是人命关天,而且着凉感冒未必会死,可是当鼻塞耳鸣和头重脚轻的症状都隐隐浮现出来时……

她就只想保暖保命了。

顾瞻这一提,算是提在了她的心坎儿上。

祁欢迟疑了一下。

顾瞻这才当她的默许,一把将她捞过去,抱着往门里走。

祁长歌和云兮都跟着脸上一红,但是这种事,就算不合规矩,人家当事人互相愿意,旁人也不好多管闲事的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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