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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301)+番外

否则,谁闲着没事,三番两次特意过来抬举祁欢?

祁文昂刚平复的心情,登时又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祁正钰索性把话说透:“她除了有亲儿子,还有个亲弟弟正在着急议亲的年纪上,难道他们顾家姐弟做到如此,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祁文昂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猝不及防就整个僵成了面具,挂在脸上。

祁正钰这会儿却有些不想看见他,“那丫头近来越发的有恃无恐,原来症结是在这里,她这是找着倚仗和凭靠了。”

祁文昂依旧是有诸多想不通:“可……可是顾家那个小子这才回京多久……”

话音未落,他也便想起岑氏曾经给他提过,就三月十六考生出贡院那日,杨氏母女是被御林军护送回府的。

并且——

说是平国公府那个顾瞻派的人!

当时他们夫妻说起,也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

祁文昂心里又是一凉,就兴致缺缺的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祁正钰心里也很是不解,但不管顾瞻和祁欢之间是如何结对了眼缘,搭上的关系,总归眼前种种迹象表明……

她这个孙女儿的确是有望攀上平国公府这条高枝,从此都要站在高处颐指气使的俯视他了。

他心里有火,却发不出来,最后只近水楼台的迁怒了祁文昂,冷冷的警告他:“欲速则不达,近来是我激进,反而着了那个丫头的道儿。不过她既是有所打算和图谋,就也势必有所顾忌,不敢真闹到家丑外扬去。就算她不要脸,那个顾家,乃至于皇家都还得顾着体面。最近就先这样吧,容我再仔细考量考量。”

祁欢若是真想高嫁,就不敢肆无忌惮的把家里的名声搞臭。

其实祁正钰行事偏激,他自己何尝不知,他有很多事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是没办法,谁叫他才是这座长宁侯府的一家之主,他就是有这个权利为所欲为。

现在,虽然有很多会被世人唾弃之事都是他做的,可他代表的就是整个长宁侯府,祁欢不想拿她自己和她们大房那些人都给他陪葬,也一样要给他留着余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仅是一家子姑娘的名声绑在一起,只要他们同为一家人,就都是绑在一起的。

那丫头真敢跟他玩横的,还得怕他一怒之下捅出个什么诛九族的大篓子来,拉着全家一起死!

所以,现在大家双方也不过就是心照不宣的互相牵制罢了。

只不过——

顾瞻这事儿暴露的太明显,确实暂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虽说是自家的家事和纷争,可如果是顾皇后的娘家人掺合进来了,也就很难保以后帝后就一定不会过问。

所以,以后他的行事,恐怕就算是在自己家里,也必须得要更加慎重才是。

“是,儿子明白。”祁文昂态度立刻又更见着收敛几分,“父亲近日十分操劳,还是应当保重身体才是,这些事确实也不急在一时,您也早些休息。”

祁正钰心情不好,他也不再继续自讨没趣,带上门出来,就回了后面自家院里。

直接——

自然就是去找岑氏问白天家里发生的事,同时重新查问那晚御林军送杨氏母女回府的细节。

白天大房那边很是风光体面了一把,岑氏这一整天也颇是煎熬,正等着他回。

她房里饭菜这已经是热了第二遍,听门房报信说祁文昂已经进府,就命人摆上候着了。

“知道你去了公爹房里说话,还以为你要多耽误一会儿。”岑氏亲自拧了湿帕子给他。

祁文昂擦了手脸,瞧了眼桌上饭菜却没什么胃口,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榻上,长长的出了口气,神情疲惫。

岑氏眼神驱赶了屋里婢女,自行走过去给他捏肩,“昨日大房那丫头进宫空手回的,不想今儿个一早宫里皇后娘娘又差人特意补送了一份丰厚的赏赐过来,下人们都在揣测议论,别是皇后娘娘替太子殿下相中了那丫头,可是白天平国公府的世子爷过来,大嫂虽是没露面,却刻意安排留他在府里用了午饭,是欢姐儿和辰哥儿陪着一起吃的,这意图……实在是过分明显了。”

外人不明就里,她和杨氏妯娌,一个宅子里住着,对杨氏的行事和意图,自是有着自己的判断和见解。

祁文昂闭着眼微微点头,也是一筹莫展:“方才在父亲那里说的也是这个,那个欢姐儿,不显山不露水的,这眼瞅着是攀上高枝了,你都这样说,那想来是没跑了。”

岑氏心下一个悬空,手上力道也跟着失控,抓得祁文昂肩上一疼。

他忽的睁开眼,正对上岑氏惶惶不安的眼神。

岑氏道:“若真叫她得了国公府做靠山,那府里这爵位……”

不想,祁文昂对此却是胸有成竹。

他抖开岑氏的手,冷笑:“以前我还怕父亲的立场动摇,经此一事,他与大房那边可谓水火不容,我反而安心了。”

他是不方便在妻子面前说自己亲爹的闲话,可是这几十年父子做下来,他最是了解祁正钰不过。

老头子刚愎自用,在家里说一不二成了习惯,这一次大房一家联合起来与他抗衡……

老头子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他是势必要将自己那大哥拉下马的。

否则——

不足以平了心里这口怒气!

祁欢如果老老实实,能任他拿捏,他或者还没那么容易气急败坏,祁欢越是攀上高枝,有可能威胁到他,老头子就越是不能忍。

岑氏略想了想,也就大概明了他的意思。

现在大房那边,风头正盛,自家当然是避其锋芒最好,索性就先看着老头子去折腾他们,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好了。

岑氏重新定了心神,又试着说道:“还有铭儿的事,他这两天在收拾行装了,说想尽快走,可他长这么大没出过远门,我总有些放心不下,家里外院的守卫我也不熟,不知道怎样的好,老爷你看看要么给他寻摸三两个身手好些的护卫……”

话没说完,祁文昂已经不耐烦,蹭的站起来:“别人家家境普通些,没有专门的护卫,就不出门不放外任了?他去任上,走的是官道,拿的是官府文牒和上任文书,沿路住的是朝廷所设驿站,能有什么事?好好一个孩子,都被你宠坏了!”

岑氏哪想到他反应会如此激烈?

被他一顿数落,回嘴的话一时还没上来,祁文昂已经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他如今,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也是越来越没有耐性了。

岑氏站在原地,捏着帕子,胸口起伏,眼中漫上一片恼恨的红。

顾瞻来长宁侯府拜访一事,随后也露出了风声去,也在外面开始传。

次日外面的风向就有所反转,众人又开始议论,皇后娘娘看中祁家的大姑娘是真,但似乎不是为着太子殿下挑的,而是为了她唯一的胞弟,平国公府那位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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