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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253)+番外

但是经过这一夜,却缓慢的回味过来……

秦颂是在维护他那个孙女儿!

本来只是祁家的家务事,秦颂是个外人,他平时又不是个多热心肠的人,现在却主动往别人家事里掺合,这说明了什么?

祁正钰扯着嘴角,冷冷的又笑了一声出来。

祁文昂看在眼里,虽然知道不该再多问了,可终究是心里不踏实。

他忍了又忍,终还是再次开口:“父亲,您别怪儿子沉不住气,我确实有些担心。秦家那个小子,虽然年岁尚轻,却自有些城府和手段,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朝中立稳了脚跟。这次把他拉下水,其中但凡出现半点偏差,不能一句灭之,以后必成心头大患!”

祁正钰又默了一会儿,方才缓缓抬起眼皮。

他依旧靠在椅子里没动,心里一边琢磨着自己那个赌局,一边道:“我在后院瞧见他与大房那个丫头私下会面,眼见着是交情不一般。”

他的用词是“私下会面”而非“私会”,这还是相当严谨的。

毕竟男女私会的话,怎么都得有点亲亲抱抱诸如此类的肢体接触,但那俩人……

真的就只是会面而已。

但祁文昂理解的显然就是另一层意思,他面露惊讶:“怎么会?那丫头跟秦家二郎是有婚约的……”

秦颂再不着调,他堂堂一个武成侯,也不会荒唐到对自己的弟媳见色起意。

“没到你说的那一步。”祁正钰嗤笑一声,这会儿倒是愿意说了。

他眯了眯眼,窗外的天光照进来,却还没落到他所在的这块地方,这让他熬了一夜的脸色看上去格外灰暗几分。

他说:“不过,我是眼瞅着秦家那小子是有些看重那个丫头的。”

祁文昂这才恍然大悟:“所以,您才赌他会明知道这是您给他下的请,也依旧前来会您?”

昨天私会之事被撞破,但凡秦颂有心,就且一定是会记挂着祁欢此时面临的处境。

祁正钰这般鬼祟的约见于他,也正说明祁家没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直接放过祁欢。

祁正钰不语,算是默认。

祁文昂却依旧是不确定的,他问:“那万一他不来呢?”

“不来……”祁正钰眸光又再冷了冷,“不来,我也试探出了他对那丫头的确切态度,总也不算白忙。如果那丫头对他来说,都不值得他再来一趟咱们家,那我也不是非要拉他下水不可的,他不来也便不来吧。”

他之所以甘冒奇险,拿秦颂来算计,就是因为后知后觉的发现秦颂对祁欢的态度不一般。

无论是祁文景还是杨氏,他想拿捏,都总也还是会有机会和办法的。

可——

秦颂不然!

若是叫祁欢搭上了秦颂做靠山,那大房才有可能真的完全反出他的掌控。

现在是正好昨夜他掣肘杨氏的计划失败,就顺手拿这个秦颂来另起一局。

秦颂若来,那便说明他确实看重祁欢,这样就正好借着祁欢把他一起扳倒,绝了这个后患!

秦颂若不来……

那就说明祁欢对他来说也不甚要紧,这样自家无论收拾大房还是祁欢,也都无需更多顾虑。

总归,这一场,不白忙。

祁文昂听他解释一番,这回定下心来,陪着他一起等。

这会儿天色尚早,祁正钰并不知道秦颂会告假不去上朝,是算准了赶在秦颂出门的时间之前叫人去送的口信。

至于为什么是口信——

他不能落下白纸黑字的实证!

片刻之后,福林苑的大门口,埋头拎着裙子慌张往外跑的祁云歌,和刚好走过来的祁长歌不期然撞了个满怀。

第144章 千钧一发

大房一家要搬出去,祁长歌虽然不明原因,但她到底没有祁欢那样的背景和底气。

想着做为晚辈,临走总要过来给祖父祖母磕个头,全了礼数。

所以,等着天亮了,就换了衣裳抽空先过来了一趟。

祁云歌跑的太急,还没太有声音,做贼一样。

两人撞得极狠。

她自己还好,祁长歌是被丫鬟扶着慢慢走的,直接被她撞翻在地,脚踝磕在门口的台阶上,一瞬间就疼的变了脸色。

“你有毛病啊?大清早乱跑什么?不会好好走路吗?”横竖两人天生就不合,加上一晚上没睡,本就容易上火,祁长歌直接骂了一句。

“谁叫你走个路都走不稳的?”祁云歌顿住脚步,立刻顶嘴回来。

但只回了这么一句,她就缩着脑袋,仿佛是在躲避什么似的,撇下祁长歌,拎着裙子继续跑了。

云芷将祁长歌搀扶起身,弯身去拍打她裙子上的尘土,一边不满的抱怨:“她姨娘都没影儿好长一段时间了,生死不知,她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到处生事。”

祁欢的婚事眼见着是要黄,家里又时常有事,乱糟糟的。

以前祁欢那边待人冷淡,又受万千宠爱,瞧着事事如意时,祁长歌确实时常也会心浮气躁的不服气。

但是现在,眼见着大家都有难处,祁欢也远不如眼前看到的那般顺心遂意,祁长歌近来反倒平心静气了不少。

只是,相对的,她身边这个丫鬟云芷却仿佛越来越刻薄。

因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过分苛责。

此时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低声警告;“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乱说话?”

这里是祁正钰和余氏的地盘,也便等于是祁云歌的主场。

她们主仆在这数落祁云歌的不是,倘使被余氏身边的人听了一句半句,可是够大家喝一壶的了。

云芷自知失言,立刻耷拉了脑袋,偷偷四下里观望。

祁长歌原也就是下意识的自保,斥责的丫鬟,话说完……

她却一愣,脚步顿住了。

“小姐怎么了?可是磕伤了脚踝,走不得了?奴婢都说了叫您不要来了。”云芷立刻蹲下去要替她查看。

祁长歌却是转头盯着祁云歌跑开的方向,沉吟:“不对啊,照这丫头的性子,方才虽是她跑出来撞的我,没理由不卖惨一场,借题发挥。”

现成的机会送上门,她却不要,反而急吼吼的跑了?

这可不符合祁云歌一贯的作风!

祁长歌若有所思,这会儿突然没了去给祁正钰夫妻请安的心情。

她避开云芷要来扒她鞋袜的手,递了个眼色过去:“你跟过去瞧瞧,看她是在搞什么鬼。”

云芷不太情愿,但也还是撇撇嘴,追着祁云歌离开的方向跑了。

祁长歌心不在焉的刚要再低头去揉脚踝,福林苑里,祁正钰的那个亲随已经在一个婆子的指引下追了出来。

两人先是往远处张望,没见到有人。

那亲随这才神情戒备的看向祁长歌:“这个时辰,二小姐怎么在这里?”

祁长歌瞧他脸色,也意识到这情况不对。

她不敢掉以轻心,立刻解释缘由:“下半夜的时候我母亲突然叫人传信,说要收拾搬家。祖父和祖母都起身了吗?我想着该是过来给他们磕个头辞行。可是走到这门口,却不慎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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