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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25)+番外

岑氏又湿了一方帕子,给他焐着脸解乏,然后自己就陪在旁边等着。

一直等祁文昂抓起帕子扔进脸盆里,她又递了毛巾和室内穿的软底布鞋过去,一边聊做不经意的问:“这么些年,欢姐儿一直是大嫂的逆鳞,这次的事怕是她不肯善了,这样大张旗鼓的查问府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反正她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祁文昂道,“父亲答应让她查,也只是为了堵她的口,叫她出了这口气,省得把事情闹大传出去,咱们全家都没法做人。”

杨氏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她的一双儿女都是姓祁的,但凡不是逼她到绝境,她都不至于把事情做绝。

家丑外扬,对谁都没有好处。

说到底,这就是祁正钰拿余氏做炮灰,送给杨氏做出气筒,以便息事宁人的。

祁欢这事儿确实不宜多说,夜色已深,夫妻俩各自宽衣便上床歇下了。

一夜平安无事。

杨氏这里高床软枕,睡得很舒适,次日清晨醒来,祁欢依旧是同母亲弟弟一起用的早饭,然后就回自己那边了。

考虑到杨氏封了府门,说要查害她的幕后真凶,必定很忙,就顺手把祁元辰也拎走了。

打发了两个孩子,杨氏立时就冷了脸。

等着金嬷嬷拿了一份名册过来,她重新核对又着重圈了几个人名之后再扔回去:“经手过那批香料的,包括欢儿院里的那几个,全部打发出府。其余这些你看着办,实在不堪用的,也赶出去,剩下的就安排他们去做粗活。不仅是账房和采买那边,阖府上下都给我捋一遍,那些不规矩的和别有居心的,也都该敲打的敲打,该处置的处置。”

有些事,不做则已,既然拿到了机会,自然要做彻底了方可一劳永逸。

金嬷嬷应诺退下去办事。

云娘子将晾在旁边的一碗汤药端过来。

杨氏拧着眉头厌倦的一口口喝药。

云娘子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就主动与她说话:“那熏香到底会是谁换的?他们要害夫人,甚至是小少爷都还说的过去,可又是谁会费这么大的心思对咱们姑娘下此毒手的?”

杨氏从小就讨厌药味,可她自从流了第一个孩子之后身体就开始不好,断断续续二十年,每日的汤药就几乎没断过。

有人喝多了会麻木,她却是越喝越受不了,这会儿盯着药碗眉头都几乎要打结了,仿佛心思根本就不在云娘子的话上。

云娘子确实揪心祁欢这事儿,自顾自的继续分析忖度:“老夫人和余姨娘就算有贼心,也没那个脑子布出那么周密的局。路氏倒是脑子够用,可她手却伸不了那么长。真正有理由又有心有力做这事儿的人,这一眼看去好像真挑不出来。”

那天祁欢让云兮回庄子上守株待兔,可是并没有人试图去拿走销毁那些熏香,这就等于最直接的线索被掐断了。

而祁欢身边,和府里过手过那些熏香的人,包括香料铺子的掌柜伙计,杨氏全都过了一遍,也没有查出任何一个可疑的。

可即便查不出真凶,她也势必要轰轰烈烈的折腾几天,这个誓不罢休的立场一定要展示鲜明。

所以,这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注定了府里必定不会安宁。

“挑不出来就不要挑了,横竖也躲不过就是这宅子里的人。”杨氏的药终究是捏着鼻子也没能喝完,被她随手放到一边,直接端了浓茶漱口,然后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笑容:“不过也没关系,早些把她嫁出去就好。”

祁欢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要不是她身体不好,加上杨氏也舍不得,去年她及笄之后就该张罗着完婚了。

云娘子却知道杨氏说这话多少会有点口是心非,顾及她的心情,便没有接茬。

这边祁欢正忙着适应新家的环境,带着祁元辰在春雨斋里里外外的玩耍,压根就没记得剧情设计给她的婚约。

然后,重要NPC立刻就上线狠狠提醒了她。

当祁长歌袅袅娜娜走进院子,并且娇俏的唤了她一声“大姐姐”之后,祁欢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拉起长宁侯府和女主之间仇恨值的纽带人物,而这纽带中间更关键的纽扣人物据说和她绑定?

我勒个去!她现在身负婚约,是个有未婚夫的人呐!

第025章 失窃

从大龄单身一秒切换到英年早婚状态是个什么体验?

祁欢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得悔婚!

如果未婚夫是个正常人,那么入乡随俗,还可以适当将就着克服一下,问题是她这个官方绑定的未婚夫账号是个针对女主的恋爱脑,她这种病鬼弱鸡血薄,可扛不住女主光环的降维打击……

祁长歌走进院子,就看祁欢叫人搬了个凳子,祁元辰踩在上面,祁欢正陪他扒着一个大缸在喂鱼。

姐弟两个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这才刚进二月,天气尚未完全回暖,就自家大姐姐那个身子骨儿,平时吹一口凉风都得躺半个月才能缓过来……

所以,祁长歌看到这一幕便是相当惊讶。

“大姐姐,我听说你病了,怎么不歇着,还在外面吹风啊?”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即使有点心眼儿,基本也很难完全掩饰情绪,祁长歌这一喊,多少有点咋呼。

而祁欢也勿须旁人指点,看一眼就立刻确认了对方身份。

她有照过镜子,得益于杨氏和祁文景的双重基因优势,她自己长得就不丑,虽然现在病得苍白孱弱,长相上却是偏向于杨氏的那种明艳大方,五官底子算是很不错的。

现在进来的这姑娘,不仅叫她姐姐,还一眼看上去就娇娇媚媚,比她还艳丽多了,完全符合书里对祁家二姑娘祁长歌的描述。

这姑娘,不仅长得娇媚耀眼,穿的更是花里胡哨。

虽然这样的穿着打扮不符合当下的主流审美,可是对于祁欢这样的颜狗,她却硬生生从这姑娘身上看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气势来。

那姑娘笑嘻嘻的说着话,就已经脚步轻盈的飘到了眼前,带起香风一片。

祁欢不会随便对陌生人释放恶意,却鉴于这姑娘自带惹是生非的炮灰属性而本能的有所忌惮:“我病好些了,出来晒晒太阳。”

祁长歌上下打量她。

看过她之后又去看祁元辰,喃喃的道:“三弟的病也这么快好了么?前两天不是还很严重吗?”

虽然这样放肆的打量人很不礼貌,但她看就是大大方方的看了,并没有更多私底下的小动作,反而没那么叫人生厌。

祁元辰却似乎不太喜欢这位二姐,扯着祁欢的衣角往她身边蹭了蹭。

祁欢于是弯身把他抱起来:“好是好了,但也没有完全好利索。”

她抱着祁元辰进屋。

祁元辰之前出的是天花,病情持续了很久,其实天花的症状早压下去了,是因为小孩子抵抗力弱,带起了许多并发症,这才断断续续拖延了很久,险些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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