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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224)+番外

祁文昂只想赶紧压下此事。

自己这个妹妹骄纵成性,他知道。

可是她和自己老娘一样,都是个窝里横的。

在他看来,只要态度坚决的压下此事,祁文姮翻不了天去。

可是眼见着事情就要了结,自己的妻子却又不依不饶的跳出来?

他恼怒的眉头一蹙。

祁文姮忌惮自己的兄长,对着嫂子却是趾高气昂,抬起下巴冷笑一声:“二嫂还有何指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的什么主意,这个丫头做出如此害人害己的蠢事,还不是受你教唆指使的?”岑氏瞪着她的眼神里都要淬出毒药来,咬牙切齿,恶狠狠道,“这样的蠢事你都做得出来,还指望我会信你?你可以走,这个丫头给我留下。”

凌妙妙一脸的鼻涕眼泪,看着凶相毕露的二舅母……

这次她是真的怕了,瑟缩着就本能的抓紧祁文姮衣角朝她背后躲了躲。

岑氏却是不由分说的一招手:“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娼妇给我按下,堵了嘴,绑上。”

知道儿子这里出了事,她赶来这边是特意带了得力的人手的。

许妈妈当即带着几个婆子冲进来。

祁文姮母女养尊处优,毫无反抗之力,凌妙妙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给按下了。

同时,胡乱挣扎叫骂的祁文姮也被控制住。

她挣脱不了,就大吼大叫:“你要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祁文昂也走了过来,神色谴责的看向妻子。

岑氏却因为祁文姮是他亲妹妹,也一并迁怒了他,看都没看他,直接对祁文姮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这个丫头做了天大的丑事,咱们两家都是要遮丑的,我会托付我兄长找一门远亲给她定了终身。她不是着急找婆家吗?今日我便把她送出去,送去哪里你也不必知道。你们母女不就是要赖上我们,想让我们管上这丫头的后半辈子吗?行,这丫头的婚事我做主给她办了。”

她这样把凌妙妙绑走,说要找人家嫁了,那肯定是送到穷乡僻壤的地方,甚至都不会找什么体面的人家。

祁文姮在京城里仗着长宁侯府的面子给凌妙妙议亲,官面上能寻到的最好的婆家人选也只是个从三品官家里不受宠的庶出子弟。

岑氏托她的娘家人去找?那找的会是什么不堪的人家,也是可想而知了。

母女两个都被吓疯了……

不,她们是觉得岑氏疯了!

祁文姮尖叫:“岑氏,你疯了!你这毒妇,妙姐儿身上怎么都流着祁家的血,你敢这么糟践她……你敢……”

话没说完,已经有人也拿布团堵住了她的嘴。

跟她这种人,讲道理或者争辩都属于浪费口水,岑氏便直接瞥了她,走到凌妙妙面前。

凌妙妙被堵了嘴,只是拼命的摇头。

这会儿是真的只剩下怕了,恐惧几乎是从眼神里溢出来。

“女子的名节脸面最要紧,现在你自己先舍弃的这两样东西,把自己变成个一文不值的破烂货。”岑氏此刻也勿须在她面前装什么慈祥的长辈模样,一字一句,有如刀锋般犀利,句句扎心,“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是别指望了,出京去,我给你找个山高水远人少的地方,保证没人认识你,你也跑不回来。不过只要你安生老实的在那待着,会有你一口饭吃的。”

要不是不想手上沾血,依着她此刻心思,是恨不能将祁文姮这两母女给活吃了。

祁文姮这时,竟是凭着蛮力,用舌头生生将塞嘴的布团吐了出来。

她知道岑氏这是恨死她们母女了,不再抱着指望,又转向祁文昂叫骂求救:“哥哥,哥哥!我们是一起从小长大的亲兄妹,二哥哥,你不能任由这个毒妇在咱们家里头撒野……”

岑氏冷冷看向祁文昂:“你这妹妹是个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看看你亲娘吧,你就能一眼把她这辈子都看到头了。你若是心软留下这个丫头,那就是明摆着毁你儿子!”

祁文姮母女也是不会改好的,她们自认为抓住了自家的把柄,如果不能永绝后患,她们以后一定还会借题发挥,继续拿着这事儿威胁自家。

而祁文昂,在骨子里受亲生父亲的耳濡目染,和祁正钰的行事如出一辙。

他是从一开始就没心软过的,只是没太想明白亲妹妹的德行,想镇住她们这事儿也就平了。

但是不得不说,如果凌妙妙生活在眼皮子底下,一个祁文姮加一个余氏,她们迟早还会再折腾出事儿来。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认同了妻子的做法,冷冷的别过脸去,看都不看祁文姮一眼:“送走吧。”

凌妙妙嘴巴被塞了,叫喊不出,呜呜的乱叫,恐惧的眼泪鼻涕越发糊了满脸。

祁文姮几经挣扎,到底也是毫无作用,眼见着一个婆子直接把娇滴滴的凌妙妙往肩上一扛就弄了出去。

岑氏是要快刀斩乱麻的,直接也跟了出去,当场安排凌妙妙的去处。

“祁文昂,你不是人……”祁文姮实在无计可施,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按着,最后就只能嚎啕着叫骂。

被自己的亲妹妹口不择言的辱骂,也不是一件会叫人觉得愉悦的事。

何况——

祁文昂这些年还养成了和祁正钰一模一样的脾气,在家里,他除了顺从老爷子之外,几乎也是唯我独尊的。

他走到祁文姮面前。

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我不是大哥,余姨娘当初走过的路,在我这里走不通。反正你也不是个真心疼孩子,肯为孩子打算的好娘亲,这戏演到这里也就够了。”

他的目光,像是一条剧毒的蛇,冰凉没有温度,特别瘆人。

祁文姮像是被他掐住了脖子似的,只是被盯着,喉咙里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祁文昂道:“把她绑上马车,我回房换了朝服,上朝之前亲自去凌家把她送回去。”

送回去?

这是要送她吗?分明是还要去找凌至诚当面再告她们母女一状,顺便警告凌至诚的。

祁文姮虽是对凌至诚一直不满,夫妻感情也是极淡泊的,可是凌至诚再不如意,他也是她背后的一重倚靠。

现在她刚得罪了娘家人,如果凌至诚也都进一步厌弃了她,这对她的境遇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这是她二哥对她的报复!

他们二房这夫妻俩,甚至都并不是只想压下这件丑事了事,他们还要变本加厉的打压报复。

可是这个仇已经种下了,此时她纵是求情也无用。

几个健壮的婆子把她再次更结实的堵了嘴,先绑去车马房装车。

祁文昂从祁元铭屋里出来,先去祁文景的书房再次道谢,同时交代杨氏:“岑氏这会儿去处理别的事了,扣住的那些人,请大嫂的人还是暂时代为看管,我这会儿要赶着去上朝,等她腾出手来叫她去处置。”

签了死契的下人还是好拿捏的,只要警告一番,他们自然不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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