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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222)+番外

把门的婆子这时才开了门,一行人又进了院内。

岑氏这会儿正和祁元铭一起,在他房里查问事情原委。

他那房门开着,隐约可听说话声。

杨氏对这些细枝末节没兴趣,和祁文景一起进了最里面祁文景的书房。

祁文景开门,就看眼睛都哭肿了的凌妙妙有些惊慌的从门边退开。

显然,她方才是贴着门边在偷听的。

做出了这等事,她自是心虚,瞧见祁文景夫妻,当即眼神闪躲着垂下了头去。

祁文景虽是个好脾气的人,可祁文姮母女这般行事,全家就属他最头疼,因为就他女儿最多!

这时,他瞧着凌妙妙也着实给不出什么好脸色,只沉声道:“你母亲到了,你们去铭儿那屋商量怎么解决吧。”

凌妙妙往院里一看,果然看间了祁文姮。

当即不管不顾的冲出去,扑在了对方怀里:“母亲!”

祁文景没再管他们两边如何争执,直接关了房门,眼不见为净。

杨氏很少来他这书房。

关起门来,他竟像是来了客人似的,莫名的局促紧张,站着很是茫然了一瞬间,这才又扯出笑容来:“坐吧,二房那边他们会妥善处理的。”

杨氏却是比他随意自在的多,依言,捡了把椅子就坐下了。

祁文景没好挨着她边上坐,反而只坐到了对面去。

祁元铭那边隐隐传来争执哭闹声,他突然想起就前面几天杨青云还借住在这个院子里。

凌妙妙为什么来这一手,他也是知道原因的,突然后怕——

还好杨青云是搬出去了,现在这个麻烦是二房的,否则如若是叫她给讹上了杨青云去……

那自己跟杨氏这日子就真没法再过下去了。

祁文景免不了一阵心虚,为了掩饰情绪,就没话找话:“昨儿个我回来的晚,就没去寻你,回来的路上遇见文晏了,他说云儿那孩子留京的事情该是准了。苏太傅苏大人替他说了话,点庶吉士都有指望的。”

杨青云的前程,现在是杨氏关心的第一大事。

她当即追问:“那位苏太傅?不都说他为人最是刚正清廉的么……”

他怎么……

会公然替自家侄子说话?

祁文景笑道:“他回京路上不是搭了云儿的便车,说是同行过两日,也交谈过,觉得此子为人爽朗正直,性格也豁达。你知道的,他那样的人随便说一句话,抵得上咱们说上十句百句。也就是因为他过往为人清廉口碑好,轻易不会替谁出头说话的,这次替云儿说的这一句就格外的有分量。何况……这前后三次过考场,云儿的成绩也的确是拿得出手。”

还是那句话,旁人想帮着疏通,甚至拉一把,首先得你自己的实力差不多。

杨青云的会试殿试成绩都在前十几名里,这本身就已经是实力的证明。

前面两场,他都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一直到昨天去看第三轮筛选他们做的文章时,苏秦年这才“偶然”提了这么一句。

庶吉士的人选,本来就是无硬性规定名额的。

不只看文章,也要综合考察人品性情等方方面面的综合素质。

就算本来杨青云的名次差个三两名,有他这一句话……

上面的人想通融,再多取他一个,就算说到皇帝面前也没人能说这是徇私舞弊。

杨氏闻言,眸中都难得漫上几分罕见的笑意来:“看来他今年这趟进京的运道当真是不错的,还给遇到了贵人。”

听说祁元铭这里出事,杨氏的第一反应也是后怕,庆幸杨青云还好是搬走了。

躲过一劫不说,官场上还得了苏秦年这样的人物替他说了话。

祁文景也怕她是空欢喜,连忙又嘱咐:“文晏就是跟我说了这么个事儿,依着我经验,云儿这情况是有很大希望被点庶吉士的。不过一切还是要等朝廷钦点的名录出来,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省得是一场空欢喜。”

顿了一下,又补充:“就算差一点,进不了翰林,回头我再去跟文晏商量一下,应该是能谋个不错的职位。”

他们夫妻,仿佛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坐在一起这么和风细雨的聊聊家常了,这屋里气氛是鲜见的和谐。

而彼时另一边,祁元铭那却是另一番光景。

凌娇娇把脸藏在祁文姮怀里不敢看人,就是个哭。

二房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祁元铭这会儿已经彻底酒醒,并且捋明白了前因后果,眼神几乎可以称之为阴郁的盯着她母女二人,一语不发。

祁文姮一边护着凌妙妙在怀里,一面佯装惋惜的叹了口气:“二哥二嫂,出了这样的事我知道你们也是不想,可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总归是要解决的……”

她这里,一边说一边继续酝酿后面的话。

不想,祁元铭却突然站起来,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娶她的!哪怕你们把我打死……我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会娶她为妻!”

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被人算计上门来了,还得被硬逼着咽下这个哑巴亏?

本来他仕途上面不得志,最近已经是水深火热了。

现在这叫什么——

祸不单行?

若还是在之前,祁元铭还是那个天之骄子,他可能真的会特别害怕被祖父父亲厌弃,害怕自己会为了私事毁掉名声,可是现在……

反而无所谓了!

他是宁肯破罐破摔,也绝不会娶凌妙妙这种女人做妻子!

照着凌妙妙方才断断续续的说法,她是昨日吃酒吃的头疼,稀里糊涂就在这院里找了间空屋子睡下了,结果半夜睡醒,起来想去找余氏,就被刚好醉酒的祁元铭给强行拖回屋里,推倒了。

横竖不过欲加之罪,这事儿他争辩不清,也不想争辩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

他绝不可能乖乖就范,去娶凌妙妙。

凌妙妙的哭声戛然而止了一下,但随后就又更大声的哭起来:“母亲,我怎么办?我跟表哥……我都这样了,我不活了吧?”

祁文姮也没想到祁文昂夫妻还没说话,“犯了错”的当事人居然就先这般强硬起来。

她也是狠狠一愣。

然后,在女儿的哭喊声中又重燃斗志,冷冷的道:“铭哥儿你也别说气话,你小孩子不懂事,又是吃了酒的,酒后乱性的事,我这个做长辈的都尚且还没责备你的意思。这事儿不是你能做主的,你跟妙姐儿之间……有了……这事儿总得……”

她话音未落,这次打断她的是岑氏。

岑氏站起来,又把怒气冲冲的儿子挡回身后去。

她冷眼看着那对儿哭惨的母女,反问:“你说这两个孩子之间有了什么?”

祁文姮皱眉,觉得她这明知故问就很没意思了,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也算能屈能伸,还是耐着性子道:“两个孩子都睡在一起了,二嫂还非要我再将这话拿出来说一遍吗?事儿他们都做了,现在还是说点实在的,定个日子,给他们办了婚事,咱们彼此双方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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