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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181)+番外

别人不知道,星罗却知道因为那事儿牵连,自家小姐受了秦家多少挤兑和为难。

她甚至以为——

祁欢这婚事一直退不掉,就是因为秦家还在为了那天的事置气,故意卡着这事儿为难自家小姐的。

更别提,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凌娇娇还口无遮拦,扣了个推亲表妹下水的屎盆子下来……

纵使后来杨氏明里暗里都散了些消息出去,说是凌家的问题,甚至有那天祁正钰打包将凌家人赶回去的事实作为佐证……

可是也仍有好些人永远就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祁欢一样还是受了连累和影响的。

今天这一出,也算新仇旧恨了,星罗便是心中义愤难平。

祁欢看她那气呼呼的模样,便觉得这小丫头护犊子起来样子还蛮可爱。

闲来无事,便有意逗她:“既然看出来了她是打算故技重施,那依你看,她这又是为什么?大姑母这内院守得极严,有目共睹,她为什么非得顶风作案,来碰这个壁?”

主人家刻意将男女宾客分开招待的,凌妙妙却非要找借口往隔壁闯,她想要过去做什么……

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星罗闻言,这才开始深入思考。

这个小丫头,向来都是精明干练的,片刻之后就是愕然道:“老侯爷说了,下一任上就叫她们母女都跟着凌家老爷去放外任,她这是铤而走险了?今天要真出点什么事,就因为是件丑事,就只得是将计就计的尽快完婚以平息事态。官员调任的文书,要等这月下旬春闱放榜之后才会陆续下来,只要她能赶着在这事前找到一婆家,完婚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留在京城了。”

高家的门槛高,今日受邀前来的,大部分都还是高门大户的子弟。

凌妙妙如今应该是病急乱投医,她未必就是真的已经打算好直接盯上谁了,只要能混到对面去,随便碰瓷一个……

家世背景也不会太差。

本来以她一个六品官家女儿的身份,就算仗着有长宁侯府这么个靠山,她现在身上也背了瑕疵的,肯与他们议亲的也没什么太像样的人家。

想来以她们母女的心气儿,也瞧不上,所以才打了这样的主意——

今天来高家随便抓一个倒霉蛋,都比能正经议到的亲事强。

祁欢道:“更有甚者,赖定了一门婚事,她如果拖到下半年去完婚,那么连带着小姑母就也可以以需要替女儿筹备婚事做借口,顺理成章留在京城了。”

星罗是此时方才大惊:“您是说这事儿可能是小姑奶奶指使她的?她怎么敢?”

一个当娘的,给女儿出这种馊主意?真不是毁人吗?

星罗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大姑奶奶本来就很烦她了,她今天在高家表小姐的及笄礼上闹这事儿,大姑奶奶指不定得生多大的气呢。”

“所以我才会猜她是故意的。”祁欢眨眨眼,莞尔勾唇,“反正大姑母与她关系也不亲厚,今天这事儿若是成了,不仅凌妙妙有了归宿,还能顺带着狠狠打了大姑母的脸。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可她们姐妹毕竟同出一门,今天凌妙妙要真出了丑,她的名声一败涂地的同时,多少也要牵连高云渺和咱们祁家的姑娘,后面大姑母给高家表妹议亲的时候,没准都要受阻。”

通过自毁,来坑别人。

这做法看似不可理喻,但是——

以祁欢对余氏那个阵营里一群猪队友的了解,这还真就是他们短视又狭隘的眼光和心胸之下,所能做出来的事。

这么一说,星罗就更紧张了。

她回头去看两院中间那道拱门,刚想说,要么自己过去帮着一起盯一盯吧,就看那边从对面园子里又过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健壮婆子和两个干练利落的小厮。

小小一道拱门,六个人往那一站。

突然之间,安全感爆棚。

想来这是方才事发之后,高家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临时加派了人手。

祁欢见她顿住不动,也循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眼,看过之后也只剩无语了。

祁文姮那母女俩,出门做客吃个席都吃出了人人喊打的阵仗来……

这母女俩也算是得天独厚的人才了!

不过高家既然严防死守起来,星罗也总算不用再担心自家小姐受连累,众人又逛了会儿园子。

祁欢的运动细胞不发达,就没有参与姑娘们蹴鞠,投壶,踢毽子的游戏。

大家又玩闹了一阵,待到了提前测算好的吉时,就有人过来请,引着大家去观礼。

祁欢对古典文化是很感兴趣的,高云渺这场及笄礼事无巨细,无疑做的也属教科书级别,她全程形兴致盎然看得津津有味。

杨氏目光聊做不经意的扫过全场,却是神情若有所思起来。

后来有几次,都仿佛是想跟女儿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为何,回回都是欲言又止。

及笄礼上一切顺利,之后的午宴设在一个专门为举办宴会之类所建的院子里。

那院里的厅做的很大,同时容纳一两百人宴饮不在话下。

祁文婧让人用屏风做了装饰阻隔,临时将整个大厅分了两区,她在里面招待长辈和平辈的亲友,外间由高云泽兄妹带着一众少男少女宴饮,也可少些拘束。

今天杨氏一直把祁元辰带在自己身边,祁欢以前因为身体原因基本没来过将军府,她便有意让女儿自己多玩玩。

宴席桌上给上了酒,祁欢起初并未在意。

因为还有很多姑娘秉承着大家闺秀的做派,在外的滴酒不沾的,甚至直接都没去碰桌上酒壶。

祁欢以为高家拿出来招待女宾的还是上回祁文婧特意带回娘家的桃花酿,就自顾倒了一杯来饮。

入口,确实不是什么烈酒,但却也不是桃花酿,而是透着一股清甜的果香。

当然,口感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第一口没尝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她就又仔细品了品,发现是香蕉味的。

诚然,她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家大姑母就好折腾这一口,觉得好喝,便就着小菜自斟字酌的慢慢饮。

结果她这一杯尚未饮完,就有婢女鱼贯而入,又往姑娘们这边每张案上送了一个另外形状的酒壶。

并且——

她们还没把前面的酒壶收走。

祁长歌和祁欢坐一桌,右手边就是祁欣和祁云歌。

祁云歌年纪小些,迄今为止是滴酒不沾的。

而祁长歌和祁欣则是出门在外比较矜持,也怕万一不胜酒力,会闹笑话,都不贪杯,只倒了一杯酒放在手边,偶尔意思意思的抿一小口。

并且,席上大部分的姑娘其实都与她们差不多。

这酒一上来,当即便有人在疑惑之余玩笑起来:“高云渺,我们知道今日是你成人礼的大日子,可就算是为了庆祝,你也不用把我们都灌醉在你这酒桌上吧?”

“真喝醉了也是你没口福,有的喝,你便喝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高云渺是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性子又高傲,下巴抬得高高的,眼中更是眉飞色舞的颇有几分几分炫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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