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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159)+番外

但是还好,爵位继承的事,祁正钰说了不算,得过御前那道关!

“真的假的跟你有关系,还是你能做的了主?”她也是厌烦了余姨娘在她面前唠叨,冷下脸来打发了对方,“先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再说。”

余姨娘吃瘪,又不能与她顶嘴,只能不情不愿的出来了。

结果刚进栖霞园的大门,还没等往自己的夏月轩去寻人手,迎面就看到一双鞋头点缀了珍珠的绣鞋凭空出现在视野里。

余氏神思不属,木愣愣的抬头,映入眼帘却是一张清冷的,又明显带着恶意表情的年轻面孔。

这阵子她每日往杨氏院里站规矩,每天都要见祁欢好几次,也吃了不少祁欢的苦头。

何况——

现在她还是被这丫头莫名其妙的堵了。

余姨娘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的就要转身跑,不想把守院门的两个婆子却直接迎上来,一左一右把她拿住了。

“你做什么?”余姨娘惊呼起来。

祁欢走过去,冷冷的道:“我本来也不想动你的,但是看你这样子是这辈子也不会再长脑子了,与其这样,就别留在府里惹是生非了,我给你寻个地方,你直接颐养天年去吧。”

跟余氏和余姨娘这种人斗心眼,实在是吃力不讨好,两个蠢货,只会不断的制造麻烦。

余氏当然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越发不可思议的尖叫:“你凭什么动我?我……我是你庶母,是长辈,就算要处置我也轮不到你!”

祁欢懒得与她废话,直接挥挥手:“那你就去找比你位分更高的长辈告状去吧,什时候时候找到了人替你做主,没准也就把你放回来了。”

金妈妈走上前来,拿布巾绑住余姨娘的嘴巴,带人直接抄小路把她从后门送了出去。

园子里凭空少了这么个人,自然不可能谁都不惊动。

余氏寻过,祁云歌也闹过,都是祁文景出面善后,她们怎么追问,就一个解释,余姨娘因为儿子的事伤心过度,突然病倒,为了不耽误府里办喜事,他做主把人送去安静的地方养病了。

因为是他出的面,余氏如今拿他没辙,祁云歌就更不敢忤逆他,这事儿就暂且不了了之了。

杨氏给祁元旭大婚选定的好日子是三月二十六。

虽然时间上十分仓促,但好在是被种种原因限制,这桩喜事本来也不能大办。

之所以给他办——

也仅是遮掩家里的丑事,不想把他谋害兄弟的隐情暴露出去,叫外人看了祁家的笑话。

横竖他就是个庶子,又众人皆知祁文景家里妾室和一双庶出的儿女经常没大没小,不得杨氏这个正室夫人的待见,现在祁元旭娶的妻子也无甚背景,家里给他简单操办了也无可厚非。

当然,他婚事成得这般突然,多少也会惹人揣测这中间是有什么隐情,但是猜来猜去拿不到切实的把柄和证据,流言也很快烟消云散。

杨氏对外的说法是袁氏是从外地一个远方表亲那里嫁过来的,家人都不在京城,就将她安排在城北新置办的那座宅子里出嫁。

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喜娘嫁妆什么的也都是杨氏叫人准备的。

然后大婚当天一大早,祁元旭就踩着吉时从侯府这边带人过去迎亲。

家里办喜事,祁文景的同僚,以及祁家的亲友自然全部通知到了。

这毕竟是家里男丁娶妻,就连一向和娘家不怎么亲近的大姑奶祁文婧都带着一双儿女回来了。

余氏看不上这个孙媳妇,又闹起来,装病躲在福林苑不见人。

杨氏忙不过来,便是祁欢出面去陪的这位身为将军夫人的姑母和表妹。

然后她这边一通忙碌下来,等再回头,却发现一直跟着她的祁元辰不见了。

“小少爷刚去那边席面上拿了一把糖果,然后出了园子,好像是往前院去了。”问了一圈,总算是从往花园里送水的一个小丫头那里打听出了一点线索。

虽说是在自己家里,可是今天客人多,就单是家里也不全是好人。

祁欢心焦不已,赶紧带着云兮一路寻了过去。

一路走,一路找,一直找到大门口也没寻见人。

而彼时的大门口,祁文景这个喜主亲自迎客,正忙的焦头烂额,跟着他帮忙的管家却欣喜提醒:“世子爷,三爷回来了。”

不止是祁文景,就连刚刚登门的客人也都齐刷刷回头看去。

就见一顶官轿落下,穿着一身便服锦袍,丰神俊朗的祁三爷下轿走了过来。

祁文景和杨氏都知道祁文晏不愿意回这个家,所以虽然也送了帖子去大理寺给他,却真没指望着他会回。

这位祁三爷,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只他为人冷淡,很多人平时想要巴结都巴结不上。

今日在他家里遇上,众人不免纷纷主动上去寒暄。

祁文晏虽是反应冷淡,但应该是碍于家族颜面,倒是耐着性子应付了一遍。

之后,祁文景就拽了他,转进了通往大花园的回廊上:“你公务繁忙,我跟你大嫂都知道,送了请柬过去给你也只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你倒也不必特意回来。”

祁文晏长身而立。

他与祁文景站在一起,鲜见的,表情都不那么冷酷刻板了,这时候唇角甚至扬起了近乎可以理解成顽皮的一点弧度来……

突如其来发问:“近日的这场风波,又是因为我的事吧?”

第101章 兄长

“近日的这场风波,又是因为我的事吧?”

祁文晏这般说了,那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笃定。

甚至——

很不合他平时风格的,带了几分明显的戏谑与嘲讽。

祁文景脸上却再次现出多日前的那种难堪之色,矢口否认:“是我教子无方,而且这个家里不消停也不是这一两日的事了,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吗?”祁文晏侧目。

眉目之间那种嘲讽的意味越发鲜明了起来。

祁文景与他对视。

兄弟两个,眼中各自鲜活的情绪都无声中缓慢的消退,直至最后,又默契的各自沉寂了下来。

祁文景终是没有再接他的话茬,选择了沉默。

祁文晏也重新移开了视线。

他望着眼前风景别致秀美的大花园。

两人站在回廊底下,阳光不及处。

今日府上有客,花园另一端,有一群姑娘在嬉戏扑蝶。

欢声笑语隔着老远由风声带过来,却仿佛是从另一个与他们不同的世界传过来的,显得那么的突兀和格格不入。

一直又过了许久,祁文晏才打破沉默,重新开口。

“旭哥儿想入仕吗?”他问祁文景,语气淡漠薄凉,又是他往常与谁都不多露一分情绪的冷淡模样,“他好歹也有个举人的功名在身,反正都是从底层做起,举人也好,进士也罢,这中间差别倒也不大。他再不成气候,也毕竟是你的长子,不管是外放还是在京,安排他去补个缺都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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