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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142)+番外

所以——

这事儿在她这里,自然是希望就此打住便最好。

而她此刻最大的期望,依旧还是杨青云得一举高中,无论如何,这一脚也得先踏进官场里头去。

云娘子给她按了头,又伺候她换了寝衣躺下,这才熄灯退出了屋子。

杨氏睡了一宿,这一夜倒是睡得出奇安稳。

次日一早祁欢过来看她,都明显觉得她精神好多了:“母亲您今日瞧着气色好些了,看来是胡大夫瞧对了症?她有给您调个药方吗?”

杨氏这会儿已经起身了,净了脸走过来:“确实觉得松快些了,身子也没前些天那么乏了。药方她倒是没给我开,说是不晓得我以前的用药,不好随便开方子,以免冲撞。再加上昨儿个时间紧,我着急回来,也没顾上与她多说。”

祁欢也洗了手,坐下等吃饭:“那我一会儿再去她那里一趟,您让云姑姑把您之前服药的方子都找给我,我拿给她瞧瞧,再问问以后您这病该怎么治。”

因为在胡大夫那瞧了之后确实颇见成效,杨氏自然没理由反对,就唤了云娘子去找药方。

又过了不一会儿,祁元辰也起床洗漱好过来了。

母子三人一起用完饭,余姨娘母女也到了。

祁元辰听说祁欢还要去同济医馆,立刻黏上来。

杨氏笑道:“昨儿个看他跟着医馆的樾姐儿玩得挺好。”

如今常来常往的,她也很放心让祁欢单独带着祁元辰了。

然而今日祁欢却有为难。

祁元辰人精似的,见她面露迟疑,就直接抱住她硬缠:“我要跟阿姊出去玩!”

杨氏有所察觉,朝祁欢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祁欢却又无所谓的笑了:“那就一起去吧。不过咱们有言在先,阿姊稍后还有个别的地方要去,到时候你就在医馆里等着,和乔家小姐姐玩,行不行?”

祁元辰原来可能不想答应,但又觉得他不答应,祁欢肯定就不带他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点了头。

杨氏这会儿心里却起了疑惑,又问祁欢:“你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等我回来再与母亲说。”祁欢却打了个马虎眼,直接含糊过去。

祁欢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换好了衣裳,所以这会儿又带祁元辰去厢房给他换了出门的衣裳,这才领着他走的。

星罗和云兮两个已经在车马房那边备好了车等着。

姐弟两个坐上马车,直奔同济医馆。

胡大夫没想到她今天就又过来了,倒是有些意外:“你着急吗?我这还有两个病人,不着急回去的话,就等我先看完。”

“不急。您先忙,我等着就好。”祁欢给她一个笑容。

这里毕竟是药堂,过来看病的人多少都有些焦虑,她不好在屋里乱溜达,就坐到角落里帮着乔樾一起拣药材。

祁元辰一个人从不乱跑,便也跟着俩人一起拣。

乔樾还是老样子,不爱主动跟人聊天,这天却是看着祁欢手下越来越熟练的动作,很中肯的点评了一句:“你还挺聪明。”

被人夸奖了,祁欢自是眉开眼笑。

她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亲昵的捏了捏小姑娘婴儿肥的脸颊:“还是没有你能干。”

小姑娘虽然很高冷,却毕竟只是个孩子,并不排斥她善意的亲近,只是骄傲的将下巴抬得高高的。

胡大夫那里的两个病人,有一个比较麻烦,身上有一处意外割伤,需要处理创口的脓血。

她将人领去小隔间里诊治,耽误了一些时间,等再出来,药堂里就又有两个病人在等了。

祁欢于是拍拍手站起来:“要么你先忙,我还有点别的事先去办一下,回来咱们再谈。”

话音才落,在后院晾好了草药的池云川就拍打着身上草屑走了进来。

瞧见祁欢,他登时目光就闪了闪,扬声对胡大夫道:“那个……我约了病人……”

昨夜顾瞻已经进宫复命,交了贡院那趟差事,这会儿必定闲得很,现成的机会送上门,他得赶紧去通风报信,把人喊过来趁热打铁。

“我跟欢娘有话说,你别躲懒,过来替我一会儿。”胡大夫对他可谓相当了解,当即把人给拿捏了。

池云川确实不敢在她面前顶风作案,嘿嘿干笑两声,摸着下巴乖乖去坐堂看病了。

胡大夫洗了把手,领着祁欢去了后院。

天气晴好,两人就直接坐在了院里的石桌旁。

胡大夫从厨房提了一壶药茶过来,给两人分别都斟了一杯。

祁欢喝了一口,有点苦,但是细品味道却又带了几分甘甜的余味,她倒是不讨厌这味道,就趁热又喝了一口,然后才道:“我过来是问我母亲的病况,昨日经你诊治,她今日起身,便说是好多了。我也拿了她以往服药的几个药方,请你一并帮着看看。”

她掏出药方递过去。

胡大夫接着,一一展开来看了。

看过之后,她却是先问祁欢:“你是怀疑这些方子会有问题吗?”

“方子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我家那个大夫,我母亲用了他十几年,也算知根知底。”祁欢并不觉得陈大夫会明目张胆的害到杨氏去,到底他家人被杨氏掐在手里,他怎么都要顾忌,“不过我母亲信任他,大多数时候,药方他是给了,但是药也是他配好拿给房里丫头去煎的。我母亲的脉您昨日也诊过,我信得过您,还请您有什么话都直接跟我说。”

她这样说,多少还是因为对家里那个大夫不太信得过。

胡大夫心里有了底,这才正色道:“我诊过世子夫人的脉,昨日也问过她一些具体的情况。恕我直言,你外祖父母生她的时候年岁都比较大了,高龄产子,世子夫人虽然乍一看去也算健康,但身体状况多少是不如人家壮年产子时候生出来的孩子底子好。这些都是埋了隐患下来的,后来她新婚小产又伤了一次元气,病根就作下了。这本来就是个外强中干之势,可这些年她又劳心劳力……这些药方都没有问题,我查她脉象,最起码近一两个月之内用药也都是对症的。只是我们医家有句话叫是药三分毒,夫人这病总是拿汤药压着,终非长久之计。这次她骤然病倒,想来你也有所警觉了。她的身子本来就虚,应该多注意保养和休息,实在不宜再操劳了。至于汤药这个东西……她但凡是不发病,我的建议还是少用为妙。如果方便的话,你每隔七日,便带她来我这里一次,我替她舒活一下经脉,或者泡泡药浴,对她也有好处。”

“好。”祁欢痛快的应承下来,“我母亲这些年确实太劳神了,我会劝着她,叫她注意保养身体的。你这里方便吗?或者每隔几天,我叫人过来接你过去我们府上?”

胡大夫失笑:“我倒是没什么,只你们府上不是就有大夫,我要是经常过去给世子夫人看诊,就怕是他要多想。”

“那位大夫是我府上花银子养着的,还没听说过谁家的掌柜要看伙计脸色行事的。”祁欢手指敲了敲桌上瓷杯,半真半假与她开了一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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