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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126)+番外

武成侯夫人皱了下眉头,她直觉是和杨氏之间那事儿算谈崩了。

但这事不是她能管的,此时她也只想脱身:“嗯,你母亲身子不适,也该休息了,我下回再来看她。”

祁欢与她说话期间,已经不动声色与杨氏交换了一个眼神。

杨氏心领神会,便抬手招呼身边云娘子:“里面,那我柜子里的黄花梨木盒子,是我准备要送给武成侯夫人的茶叶,去拿过来。”

武成侯夫人断不曾想到这事情还居然成了,一时表情控制不及,便是狠狠一愣。

云娘子依言去将那个盒子取过来,递到她手上。

她也不好当场打开看,拿在手里才慢慢回过神来,不免神色颇为复杂的又看了杨氏母女好几眼,这才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那我就先告辞了,世子夫人你保重身体。”

两家人,如今已经不是真正的朋友关系,祁欢也没必要太把她当回事,就推辞说自己要照顾杨氏歇下,打发了云娘子送她。

武成侯夫人自祁家出来,一直到坐在了回府的马车上,整个人都还有点云里雾里,浑浑噩噩的。

等冷静下来,打开那盒子看了。

里面的契约,账册,以及各种资料齐全,甚至于牙行和官府的印鉴,以及杨氏的私印也都齐全妥帖了,她就更是有些难以置信。

忍不住掀开窗帘,叫了外面的秦颂:“颂儿,你上车来,我与你说两句话。”

秦颂这一路上也一直心不在焉,思绪被打断,微微沉吟一声,便叫停了马车,自己下马上了车上。

一眼看到被武成侯夫人放在桌上的那些东西,他眸色也是不由再沉淀了几分下来,盯着桌上东西许久,武成侯夫人在耳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他都只是随口应付,几乎什么也没听进去。

母子二人回了府里。

武成侯夫人先回了后院,秦颂拿着那个盒子也从马车上下来,往自己的外书房去。

简星海亦步亦趋的跟着,不住去瞄他拿在手里的那个盒子。

几次斟酌着有点好奇他今日去杨家是怎么谈定的事情,秦颂脚步拐过回廊,却突然转头问了他一句:“祁家丫头……”

他其实想问,祁欢那个相好的究竟是谁?

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没说出那几个字,换了个问法道:“她那边,没再有什么动静吗?”

第084章 铺路(二更)

简星海一时也未曾多想:“祁家……也就前几日那件事,后来世子夫人病倒,她们家后宅这几日便彻底消停了。”

秦颂脚下步子原是已经顿了片刻,这时却又继续抬脚往前走。

简星海也算了解他,见状,便多少察觉了他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

可他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还有遗漏:“是……属下哪里还有疏失吗?”

秦颂实在不想亲口询问这样的问题,可祁欢那里却像是云遮雾罩的一个谜团。

这种在迷雾中摸索,却触不到对方底牌的感觉,他实在不喜欢。

又再沉默着走了一段,他也终是开口:“你去查祁家这么久,就没发现与她暗通款曲的男人是谁?”

祁欢的那件事,整个秦家,也就简星海和武成侯夫人知道。

武成侯夫人虽然心里有怨气,可两家毕竟只是有婚约,人家姑娘也没正式嫁进她家,不是她家的人,又加上她自己的儿子也同样做了不体面的事,她的想法也简单,大家都在京城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即使结亲不成,也没有必要互相诋毁攻讦,把双方都闹成了笑柄,反而叫不相干的人看笑话。

所以,秦颂提点她祁欢有问题之后,她也当机立断,将这事儿在自己这里直接掐断了,连身边最心腹的人也没说。

而秦颂之所以跟她说,是因为他敬重自己的母亲,又事关秦硕的终身大事,他得叫武成侯夫人心里有数。

至于更细节的事……

譬如他是怎么发现祁欢私下不检点的,抑或与她相好的男人是谁,他都没深谈。

而武成侯夫人显然十分有分寸,也没有追着他仔细打听。

所以,相较于武成侯夫人,对祁欢的事,简星海相对的知道的还要多些。

可是这事儿——

秦颂平时不会拿来做谈资,只是他们主仆心照不宣的知道有这么回事,简星海都没想到他今日还会再度问起。

实在是事出突然,这回又换简星海沉默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整合了自己所知的所有线索,如实道:“这个……属下真没发现。”

可是他确定,那天晚上他们去的就是祁家的庄子。

并且——

还是秦颂亲眼瞧见,并且确认了那屋子里的姑娘就是祁家大小姐。

这事儿也没得作假。

简星海左想右想,兀自忖道:“说起来这事儿也奇怪,自那夜之后,祁家宅子里也没再听到与此事有关的任何动静,青龙节次日,是祁家世子夫人亲自去庄子上接的那位大小姐,应该是因为咱们误闯进去的事儿,处置了好些人,可是打杀的就只是小姐院里的两个二等丫头。其他的,或是打了板子,或是发卖。”

这事儿不细想不觉得,越想就越是蹊跷。

简星海也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而且这些年祁大小姐一直称病,深居简出,一年到头不出门的。要说她那相好就是祁家院里的下人,也不像。因为世子夫人带她回京之后,虽然很快整饬了一遍后宅,撤换了府里好些人,可也都是打板子或者发卖。该是……与大小姐那事儿无关的。”

依着杨氏对她那女儿宝贝的劲头,要真是府里哪个下人污了她女儿清白,还不得被她大卸八块?

这种事上,就别说什么她宠女儿,会看女儿的面子从轻发落。

女子的清白,是何等大事?任何一个做父母的,都忍不了这种事。

祁大小姐若是和哪个门当户对的公子私定终身了,杨氏看着木已成舟,没准也就忍了,顺水推舟给他们完婚,可要只是他们府里的下人……

那人就必死无疑!

这话倒是不用简星海来分析,依着秦颂和杨氏母女俩接触下来的了解,他也觉得不会是祁府的下人。

杨氏忍不忍的了这口气,暂且不说,单就祁欢——

那丫头要真是深宅大院里关了十几年,关成个单纯无知的性子,会被哪个下人花言巧语给骗了身子,那还有可能;可是看她那个精明厉害劲儿,除非是她自己不甘寂寞,倒过去骗人,否则谁能花言巧语骗的了她?

可哪怕是她主动骗的府里下人……

杨氏知道了,一样得将那人给剁碎!

至于秦颂主仆为什么自始至终没怀疑过顾瞻……

那晚祁欢房里,两个人郎情妾意的调笑声真真切切,明显两人是心甘情愿,又熟悉的很。

而祁欢常年不出府门,顾瞻又去了边疆多年,他俩连认识都不可能认识。

再者说了,就算祁欢胆子确实比一般姑娘大些,行事也更乖张些,可她平时行事,至少表面上也是个妥帖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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