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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豪门女配!(225)

那李弥呢?

孟真下意识问:“替我包扎伤口的那名医生呢?医护人员也有伤亡吗?”

肯尼的心思是乱的,“没有,医护人员没有伤亡。”他捧着孟真的脸慢慢的亲,喃喃的说:“你想结婚吗?你喜欢他吗?我不认为你喜欢他……”

孟真被他吻的意乱,脊背贴在他的手掌里躺在了桌子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肩膀上的纱布,呢喃一般说:“我不会结婚,肯尼这不是求婚,是……游戏的试玩,你知道的,我喜欢体验……”

肯尼停下来望她:“你不想体验体验和我在一起吗?真真。”

他的心思,孟真怎么会不知道,她还记得肯尼第一次吻她,在白雪皑皑的林子里,他教她射雪兔,捧着她冰冷的脸吻了她,很小心。

她是心动的,可孟真要如实告诉他:“沙俄太远了,你不能离开你的国家留在云京,我也不能离开哥哥和爷爷留在沙俄。”

她看见了肯尼心碎的眼睛,她知道他一直待她克制而小心,所以他只是亲吻她。

今天他风尘仆仆从战场归来,受了伤,像一只疲惫的雄狮将脸颊贴在了她的怀里,叹息着说:“如果我离开沙俄,不再是上将,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糟糕的老男人,你不会再喜欢。”

他那么清楚,真真的性格、真真的喜好,正是因为清楚他才始终没有想过踏出这一步,她那么年轻野心勃勃,是不会为片刻的喜欢改变方向和步伐的。

他对她来说太老了,或许况盛是她方向里一个合适的人,况盛年轻有为,同样的野心勃勃。

可是……

“真真,你要和你爱的人在一起,真正爱的人……”肯尼闭着眼轻轻亲吻她的睡衣领口,“这会让我好受一些。”

孟真的衣领有些湿意,她伸手摸到了他的眼泪。

怎么哭了呢?

孟真托起他的脸看,他对她笑了笑,眼尾红着,眼泪落在她手指里。

他有一张让人心碎的、完美的脸。

孟真心悸的低头去吻他,在他唇齿间呢喃说:“不能在一起,我们也可以体验别的。”

肯尼怔怔的望着她,蹭着她的嘴唇:“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属于况盛,将来也不会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她喜欢就可以,她想要就可以。

孟真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手指摸到了他结识的胸肌和旧的疤痕,他一下子将她从桌子上抱了起来……

从桌边到床边。

他和郑兰是那么不一样,他力气很大很大……

后来渐渐吃不消。

他的伤口也又流血了,血弄的两个人身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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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盛再打电话过来时,孟真正泡在浴缸里昏昏沉沉想睡觉,肯尼坐在一旁在为她吹头发。

她接起来听见那边叫她:“孟真,吵醒你了吗?”反应了好一会儿,再看号码才意识到是况盛。

“没有。”孟真说。

肯尼关掉了吹风机,听见手机里况盛问:“担心你出事,想确认一下,肯尼上将一切都好吗?”

他很想回一句:一切都好,比想象中好。

但只是伸手温温柔柔的替孟真梳理她的头发,她有一头非常浓密漂亮的黑发,缎子一样。

他知道,她要回家去了。

但还会再见的,肯尼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起身走出浴室,将地上的衣服捡起,也捡起了她的钻戒放在桌子上。

真真会喜欢上况盛吗?

浴室里,孟真边接电话边侧头看向肯尼,他围着浴袍,在为她冲咖啡,他有很漂亮的背部线条,是久经战场锤炼出来的,背上有很多伤疤,但和李丹的不同,肯尼会和她说这些伤疤是他的战绩。

李丹的疤是他的黑暗过去。

“回云京后,我父亲想请你、你哥哥和孟家老爷子一起吃顿饭,谈谈沙俄线运输的具体合作。”况盛在手机那边问:“你大概什么时候方便?”

看来华胜对这一趟沙俄之行很满意。

“明天晚上。”孟真回答的很干脆:“我很快回云京。”

挂了手机后,孟真就在安排回云京了,她暂时不能去找李弥,那边正是混乱的时候,她去只会给李弥和肯尼添麻烦。

已经过了这么久,不急于一时,不如先回云京,把华胜合作的事处理完。

外面太阳高升,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孟真没有多耽搁,坐上肯尼安排的飞机赶回云京,临别前肯尼拥抱了她,只说:“我会时时刻刻想念你。”

“我也会。”孟真吻了吻他的脸颊。

但肯尼知道,她在撒谎,她回了云京就有数不清的事情,她可不会时时刻刻只想着一个男人,偶尔想一下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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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从白色的沙俄起飞,划过碧蓝的天。

孟真在飞机上看着白茫茫的沙俄大地,不知道救治中心现在是什么样的景象?那里的信号恢复了吗?李弥吃上饭了吗?

她靠在椅背里把过去李弥发给她的未知号码发给赵照,让他帮她查一下具体的联系方式。

虽然她知道救治中心可能一时半会联络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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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疮痍的救治中心已经归于平静,军士们在忙着修复信号塔、搬运器材和伤员,只有时不时的哀嚎声和哭声在寂静的夜里。

李弥趁着吃饭的时间拿着手机出来,在靠近信号塔的地方找信号,可惜始终没有找到,他那条发给孟真的短信一直没有发送成功。

那条短信也不过四个字:一切都好。

他知道孟真肯定会被肯尼平安的送回云京,只是想告诉她,他很好,不要担心。

她会担心吗?

会的,她是个对朋友都很好的人,她花了很多金钱和精力才让他拥有了今天的生活。

李弥看着手机发不出的短信轻轻叹气。

夜里沙俄的风很冷,哪怕没有下雪也吹的人脸颊冻僵。

李弥又试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信号,按灭手机回到了救助室里。

这间救助室只有孩子和母亲,有些孩子受了伤、生了病,需要特殊护理,所以24小时这里都是他的同学在值班。

他进去就看见女同学曼妮在消毒区边消毒边哭,哭的很小声,极力克制着。

出什么事了?

李弥走了过去,戴上手套和防护也走进消毒区,没有看曼妮,却隔着口罩低低问她:“你需要帮忙吗?”

曼妮没想到李弥会和她说话,愣了一下,看向他,镜片后的眼睛又红又湿润,正掉着眼泪,摇摇头说:“没事,我没什么事。”又故作镇定的和李弥说:“你不是该休息了吗?怎么又来了?快去吃饭休息吧,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我刚刚吃过了。”李弥说,也没有再追问她为什么哭,他想她不说就是不想说。

两个人消完毒,曼妮推着医疗车去了尽头一个用白色帘布隔开的病床旁,在帘布后轻轻深呼吸一下,掀开进去笑着对里面的小孩子说:“嗨,晚上好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