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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102)

陈慕也被她护食的样子气笑了。

眸色轻轻一变。

程西措手不及,就被他按住了后脖颈,陈慕也的唇追了过来,咬住她唇瓣撬开,毫无阻碍往里探,用力卷住,甘甜汁水在唇舌间炸开,蔓延四溢。

程西能感觉到,他手里托起了她,就如同那天晚上一样,她坐在他腿间,整个人贴在他怀中,细密绵长的亲吻。

那块西瓜早已落入腹中,这个吻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程西渐渐听不见耳边的电影对白,意识隐约模糊,直到湿热往下蔓延,柔软贴着她颈间肌肤,一点点微痒刺痛。

她被惊醒,睁开眼,只看到陈慕也漆黑的头发,扰着她耳侧肌肤,痒麻。

她手里轻轻用力推了推他肩膀,本想叫他的名字,出口却变成了软绵的音调,不仅让她失措,颈间的力道骤然增大。

“西西。”他声音低哑叫着她的名字,重新抬头,含住她的唇,按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贴紧了肌肤,掌心温度滚烫。

日光亮得刺眼,这个午后过于闷热了,程西额间分泌出细细汗意,呼吸错乱,无法顾及周遭一切,沉溺在这一场从未有过的亲密中。

有风从窗外而来,吹动树叶,簌簌作响。

程西身体骤然腾空,被陈慕也抱在身前,往房间走去。

她意识恢复一点,手里无意识环着他的脖子,轻声叫他:“陈慕也……”

“嗯。”他安抚吻上她额角,哑得一塌糊涂。

“我在。”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程西后背触及到柔软的床铺,身前的人紧跟着压下来,烫得让她发软。

身体贴近,触感变得格外清晰,轻颤、炙热、情潮涌动,未关的窗户拦不住一室春意,床下的裙子和男士T恤交叠在一起,混乱难以分割。

程西朦胧间,感觉陈慕也起身离开,她努力支撑起眼皮,看到他折返回来,撕开一个东西。

她惊得睁大眼睛,嗓音是未褪的软:“你什么时候买的——”

陈慕也重新覆上来,咬上她耳朵,隐约笑了声:“上午在超市。”

……

热浪一瞬袭来,翻涌之际,温柔裹挟,浪潮层层推进,覆盖过皎洁沙滩,海水里似夹了熔岩,热烫湿潮,完全浸湿底下沙滩。

房间里被阳光填满,烫得仿佛让人身处闷夏,程西徒劳抓住了底下被角,呜咽泣声,眼角浸着泪。

“陈慕也……”她本能唤。

“西西。”他低头下来哄她,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手把她手里攥紧的被角抽出来,一根根塞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按在了枕头边。

浪潮再次汹涌而至。

房间温度节节攀升,周遭静得仿佛只听见一室暧昧声响,漫长的仿佛没有终点,直到外面风止的那刻,树影安静挺立,里头动静渐渐平息,闷热似要散去。

程西睁不开眼,伏在床间,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浑身仿佛从刚水里打捞上来,额发湿漉漉贴在脸侧,浓黑把肌肤映衬得雪白,晃眼又招人。

陈慕也似乎离开了,脚步声走到外面,她模模糊糊间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休息,意识快散去时,耳边传来清脆一声响,仿佛是易拉罐被扣开的声音。

程西疲乏睁开眼,看到陈慕也重新进来,上半身赤着,裤脚微垂,手里拎着一罐冰可乐。

袒露出来的胸膛宽阔白皙,锁骨凸起,有种难言的性感。

程西刚刚看清这一幕,床铺就微微下陷,陈慕也拎着易拉罐的手轻抬,脖颈微扬,喉结上下滑动,灌下一口可乐。

他伸手从床上捞起她,身体俯下来,甜丝丝的可乐裹着气泡渡到她嘴里,面前胸膛火热,陈慕也在她耳边落下了两个字,不知足。

“继续。”

这个下午炎热漫长,空调无尽吹,床单皱得不成样子,她被裹在其中,承受着起伏潮涌。

浑浑噩噩间,脑中只涌起一个念头。

——是谁说他体力不行的。

-

周末关在家,两天荒唐。

她不知道平时看起来自持禁欲的人,开了荤会是这副模样。

程西身体素质不是很差,在节目里各种爬山运动,一天下来游刃有余,现如今却浑身如同散架,腰酸背痛,唯有躺在床上轻松几分。

反倒是那个走几步路似乎就会累的人,精神充沛,还抽空在客厅,抱着电脑修改了几个方案。

时不时进来看看她,碰碰额头摸摸脸,好像她现在是生病,躺在那休息。

心情好时,还要捧着她的脸低头下来亲亲缠缠片刻。

周日晚上是陈慕也做的饭,吃完,程西就把他赶出门,自己折返床上,拉高被子蒙住头,睡个舒服觉。

纵使有两分不情愿,陈慕也还是陆陆续续把自己东西偷渡过来,不知不觉塞满了她的房间。

好在他还有存有些许分寸,没有在工作日折腾她,偶有放纵,大多克制,只是周末前一晚,程西第二天永远会睡到日上三竿。

彼此工作也慢慢走入平缓期,空闲时间变多,晚饭后,还有剩余去附近公园散散步。

沪市的夏天不紧不慢来了。

西瓜不限量供应,冰箱里塞满汽水,客厅的风扇也呼啦啦没有停歇。

他还是一如既往爱喝冰可乐。

程西现在看到可乐,就觉得晃眼,平时里更是不碰,反倒是陈慕也总爱作弄她,有时情到浓处,依然喜欢往她嘴里渡。

凉丝丝,舌尖上炸开的气泡,就好像她那一刻疯狂搏动的心脏。

八月份,程西陪陈慕也回了趟京州,去参加他爷爷八十大岁的寿宴,在宴席上,程西终于见到了他的父母。

两位各自再婚后,又有了孩子,老来得子,一改先前对小孩不闻不问的态度,如珠如宝捧在手里。

期间一个不顺心,几岁大的孩子就哇哇哭泣,周围的人手忙脚乱哄着,席上乱成一团。

程西听着糟心,看着也糟心,无声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身旁人的手,陈慕也低垂着眼,没什么表情,手里却拉紧她。

在寿宴上,老人家又突然起身,宣布了一件大事,他名下所有资产从今往后都交于他的长孙,陈慕也,手续早已让律师去办,只待更名落户。

这个话一出来,席间所有人面露惊色,唯独他的父亲沉默半响,出声赞成。

不赞同的另有其人。

陈慕也并不想要这笔钱,一顿饭不声不响结束,他同老爷子上去书房,关起门聊了许久,出来之后脸色疲惫,神情却妥协。

回去车里,后座昏暗低沉,程西才知道,那笔钱是补偿,也是抚慰,大抵是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一路的成长中,终究亏欠了他。

当初陈慕也父亲执意同他母亲结婚,家里并不同意,双方僵持斗气,老人也不管不顾忽视了他多年,未曾派人照料。

车窗外光影一闪而过,陈慕也沉默不语,身影如同融入这夜色。

这笔资产有专业的基金会打理,并不用陈慕也特意去操心,然而他没有任何的喜色,偶尔神情寡欢,似又被从前的事情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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