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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84)

“如果不是你提闵稀,我都快忘记这个丫头,你妈妈再热衷当媒婆,也不会天天关注人家是不是离婚了!”

盛夫人没忍住,借此奚落儿子一番:“当初是说挖苦我,说就我一个人觉得闵稀讨喜?”

盛见齐克制情绪:【妈,您冷静冷静!】

盛夫人:【我要是冷静了,某些人怕是就不冷静了。如果我不替你们张罗相亲,你不得跟我急呀。】

盛见齐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误会太深,只能以退为进:【妈,这样,您先别替我张罗,看我急不急!】

盛夫人叹口气,跟自己儿子较什么劲儿,儿子好不容易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她该高兴才对。

她已经打听清楚,闵稀离婚还不到两周,相亲的事急不得,况且闵稀现在还接了盛时汽车的项目,现在表露出相亲的意思,会给闵稀工作带来困扰。

她没再回儿子消息,转而找丈夫商量,这事怎么办才妥帖。

盛董斟酌片刻:“闵疆源不一定愿意找他们那个圈子外的联姻。”

盛夫人:“这个不绝对。我以前不是也不愿意儿子找我们圈子外的吗?”现在所有的原则是,孩子高兴就好。

她开始回想,身边的朋友有谁和闵稀的母亲熟悉,通过闵稀的母亲让两个孩子正式相个亲,替儿子捅破那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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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雨停了,今天晴天。

北京也是,雨后的天空湛蓝清澈。

余程潭到公司后吩咐居悠悠,十点半的会议推迟到下午两点钟,上午有客人来访。

老板的客人,居悠悠自然不会多问是谁,她把更改后的会议时间快速通知到各部门。

九点五十,这位客人出现在嘉辰二十二楼总裁办公区,前台直接引领过来。

居悠悠正在埋头核对文件,抬头看到傅言洲出现在她们嘉辰时,惊诧到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没搞清什么状况。

傅言洲目不斜视过去,没看到她。

清贵的气势逼人,他路过之处,其他秘书下意识屏息,各种眼神飞来飞去交流。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上,他们才交头接耳。

“悠悠,那是闵稀前夫,凌宇集团老板吧?”

他们不确定,向这位近距离看过傅言洲还蹭过傅言洲车的人求证。

居悠悠点头:“是。”

“他怎么突然过来?是因为余总拒绝了乐檬饮料的案子?”

“我也不清楚。”

居悠悠没空闲扯,她忙起身去送咖啡招待客人。

老板只给她们公司高管煮咖啡,外面的任何客人都没这个待遇。

知道有客人来访,提前已经煮好咖啡,端了两杯敲门送进去,余程潭和傅言洲也刚寒暄过坐下。

“傅总,您请。”

“谢谢。”傅言洲对居悠悠分外客气。

放下咖啡时,居悠悠吸口气。

今天老板依然是深灰衬衫,傅言洲穿的是白衬衫,明明衣服颜色没有强烈对比,不知为何,莫名感觉老板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低气压。

上次这种气场较量还是两年前,盛见齐突然登门拜访,打算换掉闵稀姐,当时就是这种短兵相接的气氛。

盛见齐是六十二度白酒就已经很难搞,今天七十二度烈酒上门,难搞度直接升级到2.0。

居悠悠放下余程潭的那杯咖啡,麻溜退出去隐形。

门关上,傅言洲靠在沙发里,尽量舒展姿态。

余程潭也是,往沙发上一靠,希望接下来的聊天能轻松些。

虚与委蛇的开场白显得多余,傅言洲直接挑明:“我来是想弄明白一些跟闵稀有关的事,要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

余程潭也不主动问是什么事,等着傅言洲自己说。

他端起咖啡喝,抿了一口微微皱眉,居悠悠不清楚他最近喝咖啡的口味变了,还给他咖啡里加了鲜奶油和糖。

“闵稀为竞标乐檬食品,准备了多久?”

傅言洲如此肯定的语气,余程潭蓦地抬头。

两人目光淡淡相接。

傅言洲又道:“乐檬股东大会那天我才知道你们准备了竞标。”

皮球踢到余程潭这里,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余程潭在心里衡量,要不要告诉他实话,说实话违背了闵稀的意思,不说实话,闵稀的委屈白受。

“闵稀准备了一年还多。最终方案是第四版,前面的全部推翻。断续熬了有十几个通宵,为了这个项目,她开始品尝零食。”

“闵廷看她那么辛苦,打算直接拿下这个项目给她,她没要,说万一有比她还出色的营销方案,这样乐檬食品就错过了。她希望乐檬选到最好的方案,因为乐檬有你的股份。”

“我知道的就这些,她跟我说的不多。”

刺疼没那么疼,钝疼才要命,余程潭的一番话像钝刀割过心脏,割完又用力撕扯,傅言洲几次暗暗调整呼吸,喉结滚动:“她的项目方案方便给我一份吗?”

余程潭抱歉道:“我没有。她在那天晚上就清空了。”

傅言洲把咖啡杯拿到嘴边,却没喝下,又拿开杯子。

来之前,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清楚,现在不需要再问。去巴黎出差不是公司派她去,应该是她自己要求的。

因为不想面对他。

余程潭抵着太阳穴,纠结自己是不是说太多,有无不合适的地方。

片刻的沉默后。

余程潭冷静下来:“傅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傅言洲也不动声色回拢思绪:“客气。你说。”

余程潭便直言不讳:“闵稀刚接了一个汽车的项目,她现在状态本来就不是很好,创意方面比以前困难。希望你有什么事,等她项目结束再说,她已经错过了乐檬食品,作为她的老板,我不希望她把自己擅长的汽车领域再搞砸。你不知道一个平和的心态对创意来说多重要。”

傅言洲颔首:“我有数了。”

在沉默中喝完咖啡,他没再久留。

到了车里,他问司机借了一支烟和打火机。

严贺禹打电话给他,他摁断没接。

紧跟着又打来第二遍,他再次挂断,问:【什么事?】

严贺禹:【晚上下班后来我办公室坐坐?】

估计又是要替江城招商,傅言洲:【没空】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看来没有耐心了。严贺禹不疾不徐:【是闵稀的事,你过不过来?】

傅言洲:【电话里说。】

严贺禹:【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要是讲得清,我还让你跑一趟?】

傅言洲今天没空:【等我从上海回来的。】

他交代白秘书,订下午飞上海的机票。

严贺禹知道闵稀最近在上海出差,接了盛时汽车的项目,听到傅言洲要去上海,他不由多想:【你去找闵稀?刚离婚,合适吗?】

傅言洲:【不见面。我去看看她。】

第48章

白珊在老板挂了电话后, 恍惚几秒,老板是让她订机票?

可最近两年,老板出行都是自己的飞机, 无论距离远近。所以到底是她听错还是老板口误, 实际让她申请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