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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朝(108)+番外

本是笑语,纪榛却当了真,急道:“哥哥不会的.....”他一愣,回味过沈雁清言语中的称谓,抬起眼,“你唤我哥哥什么?”

沈雁清秀丽的面容近在咫尺,并未回答,而是寻着纪榛的唇轻轻贴住,继而将舌尖探进去吮吻。

纪榛很快就将疑问抛诸九霄云外,眷恋地与沈雁清拥吻。

夏初有蝉鸣,远处传来斗嘴声。

“孤家寡人的老光棍!”

“你再说我真要揍你了。”

“你敢动手,我家大人饶不了你.....”

作者有话说:

苦尽甘来!

沈大人(冷笑):苦了二十多万字,喝喝。

榛榛(小鸡啄米):就是就是...呵呵!

第75章 番外二:三两好友

“赛神仙——”

一听到这个声音,本在捣药的赛神仙像是听见了催命铃一般,丢了药杵就要找地方躲。

可他动作不够纪榛快,半个身子才躲到大树后边儿,纪榛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

纪榛三两下跑到赛神仙身边,将人拉着手臂扯出来,因为来得急,他这会说话有些喘。

“可算找着你,我有事要问你。为何两个月了,沈雁清每日喝那么多药,他的眼睛还不见好?还有还有,他夜里时常咳嗽,是不是心肺又出了问题,你的药究竟管不管用,要不要加大剂量,亦或者还差哪味药材,我让人去寻.....”

纪榛一口气说了这样多,呼呼直喘着气。

赛神仙哎呀哎呀地叫,“纪小公子,你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也不顶事啊,我都说了慢慢来.....”

日头太晒,纪榛一抹额上的薄汗,蹬蹬蹬走到较为阴凉的石凳处坐下,嘀咕道:“你与沈雁清非亲非故,你当然不急。”

赛神仙捋着胡子,抓了把陈皮放到纪榛手中,乐呵呵的,“是、是,自是比不得纪小公子对沈大人的情深意重。”

纪榛脸颊愈红,随手把刚晒好的陈皮塞进嘴里,被酸得五官都揪在一块儿。他胡乱嚼巴两下咽进肚子里,说:“真难吃,还给你。”

赛神仙边收拾药箱边道:“这可是好东西。”

再好的东西一旦难吃那也是坏东西。纪榛拍拍手起身,与赛神仙一同出去。

他今日到市集购置物件,恰逢路过赛神仙的住处,正好将人一块儿接到沈府。

沈府门前的封条倒是揭了,但沈家人换了地儿住。如今外头的人皆以为沈雁清不在人世,沈雁清对此不以为意,落得个清净。

二人到了东边的一处住宅,纪榛率先跳下马,拉着没缓过气的赛神仙往里走。

“纪小公子,慢些、慢些。”

还未到院里,先和沈母碰上了面。纪榛的脚步这才慢下来,拘谨地喊了声母亲。

自打沈雁清回来后,为了给捡回一条命的儿子祈福,沈母每日吃斋礼佛,一天有四五个时辰待在佛室里念经。她与纪榛之间到底隔阂难消,虽不至于为难纪榛,但也只能做到客气相待。

沈母略一颔首算是应答,又对赛神仙道:“有劳大夫。”

纪榛目送之远去,想起当日沈母在纪府后门歇斯底里质问他的画面,心中惆怅,几瞬才复拉着赛神仙去院子。

今日倒是热闹,易执、王铃枝和陆尘竟约好了同来拜访。

易执还是一贯的风趣,见了纪榛笑说:“嫂嫂到了。”

王铃枝和陆尘掩嘴偷笑。

纪榛难为情地走到沈雁清身旁,“赛神仙来给你针灸。”

几人闻言皆起身告别。

纪榛作为主人自是要去相送。

新帝登基四月余,朝堂仍未完全平波。易执性情淡薄,不爱争权夺势,仍是做着他的五品官,兢兢业业地恪守岗位,还算乐得清闲自在。

王铃枝当日瞒着父兄舍命拥护新帝,至今还未得父兄原谅,但也因她,在这张政党之争里,败了的王家免于一难。市井里对她的行径津津乐道,有人骂她不孝女,亦有人欣赏她的胆识与魄力。对于或好或坏的评判,王铃枝素来不理会。

而陆尘得新帝重用,上个月提了官,仕途一片明朗,再过个十年二十载,定也是高官一枚。

听闻陆尘再过些时日要去王家提亲,他与王铃枝当真是珠联璧合,羡煞旁人。

天气渐热,易执手不离扇,慢悠悠地扇着风,跟陆尘抱怨朝务,“分明不是我的职责,偏生都往我身上推,陆兄,你说可气不可气?我夫人坐月子那会,我要告假回府照顾夫人,就给了我五日的假,顶什么用.....等攒够银钱,我就辞官带着夫人和孩子游山玩水去,省的天天受这些窝囊气。”

陆尘忍俊不禁,“易兄,小心隔墙有耳。”

易执回头看纪榛,“这儿就你我几人,嫂嫂嘴巴严,定不会说出去。”

陆尘听易执左一句嫂嫂,右一句嫂嫂,也忍不住附和道:“嫂嫂的为人我自然是放心的。”

纪榛被他们俩闹了个红脸,反驳与应承都不是。

王铃枝笑说:“你们也就只敢拿纪榛打趣,都是男子,你们怎不到沈大人面前叫他嫂嫂?”

易执唰的合起扇子,豁然大悟,“王姑娘说的是,下回、下回我定叫沈雁清去!”

几人皆爽朗地笑出声来。

纪榛送他们到门前,王铃枝道:“如今也算是柳暗花明,纪榛,我衷心祝你二人白头相守。”

陆尘走至台阶,往后伸了下手,王铃枝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到了对方的掌心,与陆尘并肩走入璀璨日光里。

纪榛望着二人眼底的缱绻,如有暖流过心田。

万事到头,最幸是否极泰来。

赛神仙细细地检查沈雁清的眼瞳,“如何?”

沈雁清如实道:“能瞧清七八成。”

“我就说我调制的药怎会出差错。”赛神仙笑道,“纪小公子真是杞人忧天了,若是快些,再过个半月就能恢复。”

白天不议人,赛神仙刚提了纪榛,纪榛后脚就进了屋。

听闻沈雁清有所好转,纪榛喜形于色,“当真?”

“还能有假不成?

纪榛高兴得在屋里走了两圈,又跑到沈雁清面前拿手指晃来晃去,沈雁清一把抓住他的手,微扬语调地嗯了声。

赛神仙见二人姿势亲昵,清清嗓子就出去了。

纪榛半蹲在沈雁清面前,歪着脑袋,期待地问:“你能看见我吗?”

沈雁清的指腹抚过他的眉眼,抬起他的下颌凑近了去瞧。离得太近,纪榛不由得屏住呼吸,二人的鼻息缠绕在一块儿,纪榛盯着沈雁清的唇,眼睛转了转,趁着人不注意,极快地啄了下就要分开。

沈雁清手快地将掌心摁在他的后颈,纪榛想到过往,故意嘀咕道:“怎么不躲了?”

忽地被翻了陈年旧账的沈雁清微微一怔后低眸轻笑,“我一个瞎子,躲不过。”

纪榛假意恶狠狠地捧住沈雁清的脸就亲了上去,沈雁清没躲,任由纪榛啧啧亲他的唇舌。他慢慢松开掌心让纪榛直起身,而后搂着纪榛的腰将人禁锢在腿间,仰着脑袋让纪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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