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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团宠十格儿[清穿](19)+番外

“就你?”乾隆冷笑。

“我现在是不行,等汗阿玛教我武艺,肯定能行。”珠锦想着自己都四岁了,是时候应该学点基础的东西了。

她活动范围就翊坤宫到御花园,现在又多了个养心殿,地方是大,就是处处安静肃穆,要讲规矩,哪里有校场上来得痛快?

珠锦抓着乾隆的大手,轻轻摇晃,软下语调撒娇,“汗阿玛不是说,满人的子女都该会骑马吗?什么时候能教教我呀?我什么都不会,连马都没有见过,我好可怜的。汗阿玛,汗阿玛看……”

“好了好了。”乾隆刚才被激起的一点火气,迅速消了。

他觉得十格格就是太闲了,才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爱玩闹,她又是最小的孩子,哥哥姐姐们要么忙着学业,要么出宫建府,连个陪她的都没有,惇妃肯定受了不少这小混蛋的气。

不如就成全了她,让她去外面跑跑,累了就不会这么闹腾了。

乾隆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笑意浓厚,满满的都是宠溺,“骑射师傅不好找,朕暂且派个人去教教你,要是学得好了,几个月后的春蒐,就带你一起去。”

帝王狩猎,春天叫春蒐,蒐就是田猎的意思。也有人写作春搜,意为搜寻未怀孕的野兽。

珠锦欢呼一声,“好耶!汗阿玛最好了!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学呢?校场在哪里呀?汗阿玛会让谁来教我?我想要最厉害的巴图鲁!春蒐是什么时候呀,够不够我学的?”

“看把你高兴的,这么一点小事。”乾隆深深感叹,小孩子的快乐就是简单。

到了他这个年纪,能提起精神的事儿就不多了,所以他爱和珠锦呆在一起,看着珠锦高兴,他心里也高兴。

珠锦说:“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要是我天赋绰约,很快就练得一身肌肉,个子也蹭蹭蹭地长,打败全天下的男人,骑着马在大清疆域上奔腾,替汗阿玛解决烦恼,汗阿玛让我打哪儿,我就打哪儿,咱们父女二人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乾隆想想那个场面,再看看眼前还没他腿高的小豆丁,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好好好,到时候朕封你一个女将军。”

雍正咳了一声,提醒乾隆不要轻易许诺。可惜能听到的只有珠锦,珠锦才不愿在这个时候理他。

她乾隆傻爹最任性了,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就是因为这样,他可以无视底下百姓的生死,成全自己的虚荣心。

清朝的皇帝,和其他王朝的帝王有很大区别。

如果说别的朝代的皇帝是最大的地主,那么清朝的皇帝就是最大的奴隶主。

地主会克扣长工的钱,不给他们饭吃,但是他知道对方也是人。

奴隶主对于手下奴隶的态度,就和对待牛羊差不多。

不过即便是牲畜,也有受宠和不受宠的区别。满人就喜欢骏马,喜欢海东青。

珠锦要想争取到更大的自由,就要让父亲喜欢。再利用他的偏爱,让其他人也过得好一点。

第15章 骑射谙达

珠锦已经跟着雍正学问了《内则衍义》,并且可以认全上面的文字,嬷嬷那边还在教她三百千,三语同时教学,珠锦学得很快乐。

更快乐的是,她终于有体育课了!

结束了今天的文化课,珠锦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坐上高海准备好的辇车,兴致勃勃地前往校场。

珠锦往旁边坐坐,挤出一块空,对着底下的雍正小声说,“皇玛法也来坐。”

雍正看她一眼,表示自己听到了。一言不发,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拒绝。

虽然他没有重量,不会让抬着辇轿的太监察觉到不对,珠锦的辇车也太小了,就那么一点空间,坐上去之后只能被迫跟她排排坐,跟个小孩子似的。

珠锦看他不愿意,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觉得雍正走在辇车的旁边,特别像服侍她的小太监。既然雍正不在乎,那就算了。

珠锦问他:“你试过对着汗阿玛发脾气了吗?他还是没有反应吗?”

雍正低低地应了一声。

实际上他只顾着看珠锦和乾隆讲话,没来得及试。就算雍正的注意力没有被珠锦他们吸引,听着珠锦吵闹,也是生不起气来的。

珠锦叹气,“唉,看来不太行,下次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冬天的校场上一片荒芜,底下的土地早已被踩的结实,这里很大,院墙也离得很远,根本挡不住冷风。珠锦从辇车上下来,脱掉带着毛毛领的红披风丢给高海,朝着中间熟悉的人影跑去。

“十七哥!十七哥!”

校场上摆弄弓箭的小阿哥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来跟她打招呼,“十格儿,你也来了。”

“你来得好早啊。”珠锦小跑过去,口中呼出白气,她看着十七阿哥喘息时,也会有白色的气体出现,看着整个人都跟在冒烟儿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第一次来校场吧?”十七阿哥看她笑得这么开心,还以为小妹妹得成所愿感到高兴。

他可是在这里练了好几年的。

十七阿哥有几分优越感,摸摸珠锦的头,“来,哥哥带你!要是累了,受不住了,只管跟哥说。你是女孩子,用不着吃那么多苦。”

“苦吗?这不是挺好玩吗?”珠锦看着远处的马,还有墙边的武器架子,满满的都是向往。可惜那些东西比她人还高,想要举起来,肯定要费一番力气。

“现在你觉得好玩,过上几天就知道累了。”十七阿哥说,“还不到时辰,趁着谙达没来,哥哥跟你说说。”

他牵着珠锦的手,带她去了避风的地方,指着外头的两个光头阿哥说,“你们两个过来,这是我十妹,都认一下人,别以后见着了都不认得。”

满人男女之防没有汉人那么强,珠锦也不扭捏,坦然看着那两个阿哥过来。

十七阿哥温声道珠锦说,“他俩是我的哈哈珠子,左边个子高的,是尚书鄂弼家的孙子,名叫瑞达。右边文文弱弱的,是章佳家似村公的幼子,尹静安。”

那边的两个孩子听到十七阿哥的话,远远地拱了拱手,“十七阿哥,十格格。”

尹静安的年纪看着比十七阿哥大几岁,温雅笑道:“先父醉心诗书,无心在朝为官,没什么功名再身。我自己倒是不以为然,没想到叫十七阿哥介绍时犯了难。”

永璘是个跳脱性子,跟在他身边的伴读都知道他大大咧咧的,他们在一起读书,打打闹闹的,很快关系就好了,讲话间也没有诸多顾忌。

“本来就是,你要有本事,自己闯出名声来,别只想着靠似村公。”

永璘对尹静安的父亲很尊敬,珠锦没听说过那个名字,不禁有些好奇,“十七哥,似村公是谁呀?我没有听说过。”

“似村公名讳庆兰,似村是他的字号。正如静安所言,他醉心山水诗书,性情恬淡,是袁枚袁大人的好友。似村公还仿照了康熙时期的那本《聊斋志异》写了《萤窗异草》,那书特别有意思。他学识渊博,讲起故事来头头是道,比静安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