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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虽蠢但实在美丽(8)

里面的四菜一汤鲜味扑鼻,还冒着热气,她们这两天吃的清汤寡水根本不能比。

春华高兴得找不着北了,“这么多菜,姑姑咱们怎么吃得完?”

“吃不完就吃不完,”许姑姑道:“没得为了一口吃的撑坏自己的。”

她心里感慨不已,这聂宝林倒真是个实诚人。

这才见到皇上,就为她们要晚膳,这心也太实了。

虽然担心聂宝林莽撞,但不得不说如果再重来一次,她还是愿意来聂宝林这里伺候。

不为旁的,就为聂宝林这份把人当人的心。

“怎么可能?皇上居然真的宠幸了那个狐媚子。”

周才人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了,嫉妒、愤怒跟懊悔涌上心头。

秋实不敢言语,她也想不到啊,这么拙劣的招数,居然真有效。

周才人暗暗咬牙,要早知道这么做能成,她就不该放过这个机会。

这下好了,让聂宝林抢了先了。

聂宝林那个狐媚子,还不定怎么蛊惑皇上呢。

被宫女们伺候着洗了个澡,聂青青换上了一身淡粉色寝衣,她已经躺在龙床上了,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玫瑰香。

等司空霖也洗漱完,穿着一身玄色滚金边寝衣进来,聂青青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皇上,该就寝了。”

司空霖脚步一顿,抬眼看向聂青青的眼神带着几分无语。

就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女人。

他冲众人摆了下手,“你们都下去,今晚上不必人上夜。”

“诺。”

曾青领着人下去,大将军熟门熟路地跑到龙床旁边的软垫子上趴着,从垫子凹下去的形状来看,这显然是它的狗窝。

司空霖脱了靴子上床,看了眼聂青青,又收回了眼神。

这女人知不知道那些事啊?

“皇上,臣妾可能有择席的毛病,今晚上睡觉您多担待。”

聂青青打了个哈欠,说道。

司空霖看着她眼角流出的泪水,沉默片刻:“你择席?”

“是啊,昨晚上臣妾就没睡好。”聂青青说道,眼皮不住地耷拉下来。

司空霖刚在她旁边躺下,就瞧见她眼睛彻底闭上了。

???

司空霖足足盯了聂青青有半柱香的时间,他才确定这个口口声声称自己择席的女人,居然在不到一刻的时间内就睡死了。

“聂宝林?”司空霖喊了一声。

聂青青睡得香甜,嘴角还勾起,露出两个小梨涡,不知道梦里梦到了什么美事。

“蠢货,饭桶。”司空霖再试探了一次。

聂青青咕哝一声,眉头皱了下又很快舒展开。

真睡死了。

司空霖本来都准备了迷香把人迷晕,结果压根派不上用场。

“汪汪。”大将军小声叫了一声。

司空霖冲他招了下手,大将军跑了过来,趴在床边,仰起头看着司空霖。

司空霖摸了它的头一把,“大将军,以后你要找对象可不能找太蠢的,容易影响孩子。”

“汪?”大将军歪了下头,乌黑的眼珠子好像充满疑惑。

“行了,去睡吧。”

司空霖拍了拍大将军的头,说道。

大将军又跑了回去,在狗窝里趴下。

许是这夜太深,顺心殿太安静,又或者是旁边的人睡得实在是太香甜了,司空霖也觉得困乏了,他闭上眼睛,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忽悠聂宝林,睡意就席卷来了。

这一夜。

司空霖难得睡了个好觉。

曾青听着里面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脸上笑意真切几分,冲侯文兄弟道:“这里不用你们守着了,你们先去睡吧。”

“那就劳烦曾爷爷了。”

侯文兄弟也不客气,冲曾青行了礼,先回去歇息了。

如侯文兄弟这个级别的,在顺心殿自然有一间小屋子能够休息。

而这一夜,却有不少人注定失眠,比如说周才人,比如说丽妃、林妃,慈安宫的太后。

曾青那边下手贼快,不由分说直接把尚食局负责后宫妃嫔膳房的人全都扣住,只等明日抽出时间来审问。

太后气的不轻,“白眼狼,真是白眼狼,要是没有哀家,他哪里能坐上皇位?眼下即位才几年,这就对哀家的人动手了。”

她手一挥,桌上的水晶围棋呼啦啦摔了一地,直接将这价值不菲的水晶围棋砸得一文不值。

“太后息怒。”

邓公公双膝跪地。

太后攥紧了手,“说吧,这回他又为什么发作尚食局的人?”

“回禀太后,据说是因为尚食局的人苛刻了刚进宫的聂宝林,皇上为聂宝林撑腰,这才发作尚食局。”

邓公公飞快说道。

“为聂宝林?”太后冷笑一声,“要真是如此,哀家反倒是要高兴了,只怕这聂宝林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虽说是如此,但是皇上愿意碰女人了总归是好事,他能宠幸聂宝林,就能宠幸旁人。”

邓公公意味深长道:“丽妃娘娘明艳大气,皇上见了肯定喜欢的。”

“只盼着如此。”

太后道:“只要丽妃争气,能生下个皇子,哀家还愁什么。”

“丽妃娘娘是有福气的人,定然能让太后娘娘如愿以偿。”

邓公公忙说道。

太后不置可否,丽妃是她弟弟蒋长胜的独女,从小性格就被娇惯坏了,倘若不是真有几分姿色,太后宁可选蒋长直的女儿,至少那个孩子胜在听话。

但是眼下人都进宫了,只能希望丽妃有长进。

第7章 入宫的第七天

◎入宫的第七天◎

聂青青睡了个好觉,她在黑甜梦乡里正睡得开心时,突然觉得鼻子痒痒。

等睁开眼,面前赫然是一张精致到有几分妖气的脸,她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脑袋碰到了墙壁,砰地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嘶,好疼。”

聂青青捂着后脑,控诉地看向司空霖,“皇上,您干什么,吓唬人啊?”

司空霖没好气翻她一个白眼,将手中拿来逗聂青青的孔雀翎丢到了一旁去,“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你是猪吗?”

“皇上您懂什么?”聂青青小脸一扬,一副自己很有功劳的样子,“臣妾昨晚上可是辛苦了一番呢。”

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

那话本里可说了,那花柔柔刚承宠可是浑身酸痛,护儿扶起娇无力的,她怎么没什么感觉?

聂青青仔细感受了一番。

昨晚吃饱喝足,又好好睡了一夜,她这会子精神饱满,出去砍个十来二十斤柴火都不成问题。

压根不酸痛,也不觉得浑身无力啊?

莫非是哪里出了差池?

聂青青还没琢磨明白,司空霖已经坐起身了,“起来。”

“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聂青青小声咕哝,从龙床上爬起来。

她有些恋恋不舍,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这龙床又软又大,被褥舒服得整个人好像包裹在棉花里,要不是皇上叫她起,她都想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