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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虽蠢但实在美丽(28)

聂青青错愕地看了下周才人。

她的脑子这会子突然灵快了,她明白了周才人是设局骗她。

“周才人,你陷害我!”

周才人眼里闪过得意的神色,一转眼却拿帕子擦眼睛,“林妃娘娘,您可得为臣妾做主,聂美人仗着自己得宠,抢了臣妾的银票不说,还污蔑臣妾。”

林妃可怜地叹了一口气,又仿佛很是惋惜地看向聂青青,“聂美人,你年纪轻轻,怎么心肠如此歹毒?来人!”

“慢着!”丽妃突然喊住林妃。

就在林妃不解地皱眉看向丽妃时,丽妃笑得很是灿烂,“这么大的事,不该告诉太后吗?顺便请皇上跟后宫各位美人一起过来,也好对聂美人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林妃立刻明白了丽妃的意思。

对于皇上只宠幸聂美人这事,后宫众人怨念颇深,这回可不既能处罚聂美人,又能下了皇上的面子。

泰安宫。

顺心殿。

司空霖正看着曾青收集来的周知府的罪证,这还是头一批,但也足以将周知府拿下——周知府收受贿赂,将杀人凶手无罪释放,那杀人凶手家大业大,被放出来后颇为得意,曾在瓦市上直言自己花了五千两银子就被放出来了,至于那被灭了全家只剩下自己的娇小姐则沦落到了烟花之地。

当真是不知死活!

“皇上。”

曾青快步走了进来,抱拳行礼。

“何事?”司空霖合上折子问道。

曾青道:“林妃娘娘命人押着聂美人去了慈安宫,派人来请皇上过去审问此事。”

司空霖眉头一皱,“聂美人没受罪吧?”

曾青心里诧异了下,道:“聂美人并没受罪,但这会子到了慈安宫怕就不好说。”

司空霖不听则已,一听眉头皱得越深,那聂青青的性子天真烂漫,又是个笨蛋,落到太后手里那还有的好,他把折子丢下,抬脚就赶紧朝外走去,连肩舆都不用了。

曾青忙带人急匆匆赶了上去。

司空霖到慈安宫的速度很快,泰安宫跟慈安宫本就离得不远,不等通传,他就抬脚进去了。

一进去,他就瞧见地上跪着的聂青青。

聂青青低着头,司空霖心里先是一紧,等她抬起头,惊喜地看向他时,他心里才长舒出一口气,上下打量,见她没吃苦,这才放心。

“儿臣给母后请安。”

司空霖抱拳给太后行了礼。

太后瞧了眼司空霖,见他满头大汗,心里冷笑一声,先前倒是不知这还是个情种来的。

“皇上快起来,您身边的人怎么伺候的,怎么让您满头大汗地过来?”

司空霖拿了帕子擦了擦汗,在太后旁边坐下,“儿臣听闻母后要审问聂美人,怕里面有什么误会,这才急忙过来。”

周才人本就嫉妒聂青青得宠,见皇上一来,不说发落训斥聂美人几句,反而开口维护,心下顿生不满,起身道:“误会,这有什么误会,聂美人恃宠生娇,抢了臣妾二千两这事是她亲口承认的!”

第23章 入宫的第二十三天

◎入宫的第二十三天◎

“这二千两的事,朕是知道的。”

司空霖一开口就叫众人震惊了。

太后也睁开了眼睛,一脸肃容地看着司空霖,“皇帝,便是你偏疼聂美人,也没有个这么纵容她不讲规矩的道理。”

“正是,宫规不可违背,倘若人人都如聂美人一般,仗着自己得宠就这般欺压下面的嫔妃,这后宫可还有清净的一日?”

丽妃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是吃了前阵子抄写宫规的亏,故而这回逮住机会,岂能放过聂青青。

“皇上,倘若您执意包庇聂美人,那请恕臣妾无法接受。”

林妃双膝跪地。

周才人等人也跟着跪在地上。

司空霖眯了眯眼睛,眼神在林妃等人身上扫过,这些人是在威胁他吗?

倘若他处置不符合她们的要求,明日朝廷是不是就是弹劾的奏折满天飞了。

司空霖的手指敲了下扶手,看着下面可怜巴巴抬头看着他的聂青青,嗤笑一声。

“林妃,朕只说朕知道这事罢了,但朕可没有包庇任何人的意思。”

“那是臣妾误会皇上,臣妾给皇上赔礼道歉,但是论罪,今日聂美人就该受杖刑四十。”

林妃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后背挺直。

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已经走上前来,袖子挽着。

聂青青微微发抖,忙朝司空霖使眼色,皇上救命啊!

司空霖觉得她的模样既可怜又好笑,唇角抿了抿,“要论罪,但该论罪的是应该是周才人。”

他喊道:“来人啊!”

曾青等人立刻朝周才人走过去。

周才人一下慌了,她被抓住肩膀,还挣扎委屈地看向司空霖:“皇上,您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什么也没做错,臣妾还受委屈了。”

“你是没做错什么,可你爹做错了,”司空霖的眼神从殿内惊愕的众人脸上扫过,“你给聂美人二千两,聂美人回头就跟朕了,她是不聪明,但她没有坏心思。”

下面的聂青青偷偷扁了扁嘴。

说谁不聪明呢!

周知府贪污受贿,可是她第一个发现的!

“可是朕,”司空霖瞥见聂青青的小表情,险些笑出声来,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发觉这银票居然是扬州的。”

“臣妾从扬州来,这银票是扬州的有何不对?”

周才人气愤地质问道。

林妃等人也疑惑地看着司空霖。

司空霖笑了,“没什么不对,只是朕不明白,周知府贫寒出身,一年四百两的俸禄,你兄弟姐妹有十七口人,家里奴婢随从更是近百人,扬州城里你家更是有占地十亩的大宅子,试问一个年俸禄四百两的清官是怎么养这么一大家子,又是怎么省出这二千两银子给你进京?”

周才人瞬间愣住了。

她明白过来司空霖的意思后,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周才人当然知道自己家里的富贵都是因为父亲贪污受贿,身为扬州知府,每个商人到了扬州头一件事就是给周知府送礼,少则千两,多则万两。

日子久了,锦衣玉食惯了,周才人都要忘了自家双亲都是苦寒出身的。

她嘴唇颤抖,牙齿上下打颤,“皇、皇上,这,这银是臣妾跟人借的!”

她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抬起头着急地看向司空霖。

“哦,借的?”

司空霖微微颔首,像是相信她说的鬼话一样。

“是,臣妾是跟人借的!”周才人连忙说道。

司空霖笑了,他长得漂亮,笑起来就更加惊艳,一口牙齿白得晃眼,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猛兽一样,“周才人,那你说是跟谁借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这得是什么人才能一口气借出二千两银子。”

他微微一笑,看着周才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你只管说,朕派人去扬州查,倘若查出来,那倒是罢了,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