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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95)

“母后……”隆虑公主抱住王太后哇哇大哭。

王太后头疼,“彻儿,你还是继续吃杨梅吧。母后替她说给你听。”

刘彻给他母亲个面子,闲闲散散的捏几个杨梅。

“你阿姐瞧着今儿天好,路面也干透了,几天不出去在屋里闷得慌,打算出去透透气,孰料一出门碰到几个邻居,开口就问她有了没。你阿姐可没同她们争执,说了句快了。她们反倒不依不饶起来,什么生孩子要趁早,年龄大了对母子都不好。不要讳疾忌医。医者束手无策,就进宫求陛下。卫先生一定有办法。你阿姐同她们说,卫先生来无影去无踪。她们就说,你厌恶陈家,连同她也不喜,才拿这种理由搪塞她。彻儿,你听听她们这叫什么话。”王太后听她女儿说了一遍气的难受,叙述一遍又气的不轻。

刘彻微微颔首:“着实不好听。”

哭声停止。

刘彻若不了解这个姐姐,真忍不住怀疑她在做戏,“阿姐方才都敢冲我发火,没堵回去?”

“我怎么堵啊?”隆虑公主说着说着又泪流满面。

刘彻瞧着犯堵,这么点事也至于哭成这样。若是卫莱,她得让那些讥讽她的人哭成这样。同为女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刘彻道:“你不会说,朕是搪塞你,她们连搪塞的机会都没。”

“你是搪塞我吗?”隆虑公主问。

刘彻噎了一下,又不想搭理她,“我说不是,你也会认为是。你求母后把我找来,不正是因为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母后,朕说最后一次,卫莱不懂岐黄之术。”

“不用他懂。”隆虑公主急急道:“你让他发功帮我看一下就行了。”

刘彻又想笑,“发什么功?他是神人,不是神仙。他若是神仙朕还在这儿同你废话,早跟他上天了。”

隆虑公主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王太后开口,“彻儿,好好说话,你阿姐也是没别的办法啊。”

刘彻:“她堂堂公主都没办法,人家一个方外之人又有什么办法?”

“漪兰殿是如何怀上的?”隆虑公主盯着刘彻问。

刘彻心说,是我说她怀上,她就怀上了。

“真想知道?”刘彻问:“只怕你承受不住。”

隆虑公主道:“这些年为了孩子我什么苦没吃过?你尽管说。”

刘彻还未考虑废后,就有想过令他三姐和离再嫁。不嫁也行,反正是公主,有食邑到老也能过的很好。

怎奈一直找不到契机。

而今母后逼他开口,刘彻不再客气,很是干脆的吐出两个字:“和离!”

殿内安静极了。

过了许久,王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彻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之前给哀家送杨梅时,明明很高兴啊。”

刘彻:“朕并非针对阿姐,朕说的是实话。近亲通婚的结果不孕不育,难以受孕,或者生的孩子身体不好有缺陷。完好的十对当中最多两对,不能再多。”

王太后诧异,“卫先生说的?”

“她说我并不信。我派人查过,不过只查了长安这边。”

王太后皱眉,“哀家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圈的户籍,然后派人去查的,几天就查完事了。”刘彻道。

这种说法太过颠覆,王太后看看儿子,又看了看女儿,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是不是巧了?”

“血液里带的。”刘彻想想该如何解释,“好比有的血会融入到一起,有的明明是父子血却排斥。互相排斥还令他们在一起,得出的结果自然不尽如人意。”

王太后不信,可她儿子一本正经的说的头头是道,又由不得她不信。

王太后思索片刻,道:“不行,不行,你姑母那儿我没法开口。”

刘彻:“朕废皇后因无子。下次再有人挤兑阿姐,阿姐去找姑母,让隆虑侯把你休了。阿姐今年嫁人,朕保你明年当上母亲。阿姐舍不得隆虑侯,以后也别来找朕和母后哭诉,是你自己的选择,要夫君不要孩子。”

隆虑公主的嘴巴动了动,转向她母亲,“没别的办法?”

“也有。”刘彻此言一出,母女二人同时看向他,“阿姐同隆虑侯多试试,兴许十年二十年后就有了。”

王太后叹气,“彻儿,什么时候了还拿你阿姐打趣?”

“朕没有。坊间有一例,成婚二十年得一子。”刘彻半真半假说道。

王太后算一下时间,“还得十三或十四年?”

刘彻颔首,“是的。母后还有没有别的事?”

王太后整天呆在长乐宫,有什么事是刘彻这个皇帝不知道的呢。

王太后纵然说有,刘彻也不信啊。

刘彻不信她,于是回了昭阳殿。

在太后那儿呆的有些久,以至于刘彻到昭阳殿就闻到了辣椒蒸鱼头的香味。

步入殿内,同他预料的一样,空无一人,皆在庖厨。

刘彻颇为无语地笑笑,瞧见茶室的小包。拎起来一看,果然是卫青的小书包。也不知卫莱何时又给他做的,这次黑色的小书包上还绣了一匹马。

打量一番,当真是他送卫青的那匹小马,此时就养在宫中。

“春陀,卫夫人养弟弟像不像你们坊间百姓养儿子?”

春陀看到他主子一会儿撇嘴一会儿皱眉,就知道他有话说,“夫人待卫侍中都这般好,日后也一定是个疼孩子的。”

听到“孩子”刘彻不由地放过书包,“她不想生。”

春陀惊奇,陛下何时把人拿下了?不愧是他主子。

“陛下有没有问过卫夫人为何?”春陀压下心底的震惊问。

刘彻不能说,卫莱就是不想给他生儿育女,“她说她的身体尚且年幼,最好是二十岁左右。又说红薯和棉花一日不收上来她一日不能心安。她一个女人家,哪来这么多忧国忧民的惆怅啊。她又不是皇帝。”

“陛下有所不知,世上就有那么一类人,不求回报,心里眼里都是天下百姓。这类人极少,奴婢活了这把岁数,也只是听说过。陛下当珍惜才是。”

刘彻反问:“朕敢不珍惜吗?”

“珍惜什么?”

主仆二人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卫莱端着一个大盘子尽进来。春陀忙不迭迎上去,“怎么是您?人都哪去了?”

卫莱道:“顺手的事,无碍。刚刚和陛下说什么呢?”

“朝中之事。”刘彻道。

卫莱不疑有他,“谁又给你添堵?仲卿,别去庖厨了,快吃吧。早该饿了。”递给刘彻一双筷子,“春陀,你也去吃,这里不用伺候。”

春陀出去,卫莱便问,“太后找你什么事那么着急?”

刘彻瞧着只有他们面前有鱼头,“仲卿不吃鱼头?”

小卫青老老实实说:“阿姐说那个辣,微臣的肠胃受不了,过几年再吃。这个红烧的鱼也好吃。还有这个酸酸的鱼。鱼汤是用鱼骨熬的,微臣在庖厨喝了半碗,特别好喝。”